黎家人又纷纷跳进院子里,企图解救黎重道,却被一个法阵隔绝了。
张纯风站在围墙上,说道:“还要打一架吗?”
原本被割了裤腰带的人立马怂了,相继退后几步。
温煦阳走进院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见他没有大碍,放下心来。
随即,将目光放在黎重道身上,走到他面前,说道:“你也有今天?窝囊废!”
黎重道气得牙痒痒,厉声反驳道:“你要旁人帮忙,算什么英雄?”
“你带着这二十几个人,是来旁观的吗?”
“少来,有本事我们再打一次!”
温煦阳似笑非笑,说道:“我们年纪一大把,又不是小孩子,你既然落败,就老老实实等待发落吧!”
“你不敢跟我打了?”黎重道嘲笑。
温煦阳不再理他,转过身来,对黎家那群虾兵蟹将说道:“回去告诉黎可贞,鲁班锁该还我温家了。”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
“你们回去问她,要鲁班锁还是要她爹,二选一,我就在这里等她。”
言毕,一个机灵的少年当即出了院门,其余人等依旧不肯离去。
张纯风凌空解了楼西月的穴道,收了绳子。对方当即跃进院子,怨恨地看着黎重道。
“你个老王八,敢用飞镖扎我?看我不扒了你皮?”楼西月说完,铁棍已经朝着黎重道敲了过去。
可惜,法阵隔绝了。楼西月怒火中烧,又连敲了几下,全都无济于事。
黎重道脸上堆起笑容,说道:“你有这余力,不如把他们都抓了,你还是我贤婿!”
楼西月冷笑:“贤婿?不敢当!做你们黎家的女婿,风险太高了,我这个窝囊废高攀不起!”
黎重道立即变了脸色,奇臭无比,冷冷道:“你果然是个窝囊废,一个元婴期居然被一个金丹期抓了,如今自#由了还不敢出手,名副其实的窝囊废!”
楼西月怒极,铁棍又连敲几下,终究奈何不了法阵。
“你看你,不仅窝囊,还愚蠢,这法阵岂是能靠蛮力打破的?愚蠢至极!”黎重道嘲讽道。
张纯风剑诀暗转,撤去了法阵。
楼西月越听越怒,一跃而起,铁棍径直往黎重道的胸口砸去。
黎重道冷笑,随后,铁棍便重重锤在他胸口,将他砸了出去,撞在围墙上。
这变化让黎重道猝不及防,他嘴角流着血,目瞪口呆,滑落墙角。
楼西月向他走了过去,杀机四起。黎重道立马慌了,急忙说道:“贤婿你别杀我,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楼西月并不搭话,铁棍指着他的脑袋。
温煦阳有些着急,喊道:“手下留情!”
楼西月充耳不闻,一棍敲晕对方,随即射出一枚钢针。眼看就要将人射死,噔的一声,凭空出现一把飞刀,抵住了钢针。
“别杀他,我们还有用!”张纯风淡淡说道。
楼西月可不管,又是一枚钢针射出。噔的一声,又被飞刀截住了。
楼西月恼怒,抡起铁棍,一棒就要敲碎黎重道的天灵盖。
张纯风有些烦,只好凌空点了他的穴位,一巴掌将他掀翻在地。
“叫你别杀他,当我耳边风吗?”张纯风说道。
楼西月无法动弹,心里又憋着一股气,只好大吼一声,表达他的抗议。
张纯风刚想要说些什么,一股极强的杀机突然向他袭来。
他身子稍稍一挪,便躲了过去。抬头一望,一个人凌空飞来,瞬间落在屋顶上,俯视着众人。
那人一身白衣,三十岁的样子,手持一把长箫,显得十分飘逸。
“今天是我丹霞派弟子的大喜之日,各位当化干戈为玉帛,岂能在此争斗?”白衣背着手,笑得格外僵硬。
黎重道一听,救兵来了,面露喜色。
张纯风不喜欢被俯视,飞上屋顶,与之隔了五六米,拱手说道:“鲁班锁拿来了吗?”
白衣无视他,飞下屋顶,同时凌空一指,就想解了黎重道的穴位。
没礼貌的家伙!
张纯风法随意动,凭空放出一张符纸,化成铁板,挡住了白衣的指力。
白衣皱了下眉,落在黎重道的身边,回头一看,剜了一眼张纯风。
接着,他蹲下去,伸出双指,摆出一副要解开穴道的姿势,似乎在挑衅张纯风。
黎重道越发欢喜。
温煦阳当即飞跃过去,射出一把匕首,一掌拍向对方的肩膀。
白衣冷笑,无视温煦阳的攻击,望着张纯风,双指缓缓地点向黎重道的腰间。
温煦阳匕首已至,岂料撞在一层护罩上,如陷入泥沼中一般。
温煦阳吓了一跳,收了手掌,勉力转身,跌倒在地。
再看白衣,双指就要触碰到黎重道了,岂料凭空出现一把飞刀,登时刺破了他的手指。
黎重道笑容僵住了。
白衣本能地缩手,眯了一下眼,站起身来。他转身看向张纯风,笑道:“我还是小看你了!”
张纯风说道:“你要是带了鲁班锁,就赶紧拿出来换人,要是没拿,就别耽误时间,叫黎可贞亲自来。”
白衣冷笑:“对付你们几个小蝼蚁,我一人足矣,何劳他人?”
张纯风微笑:“所以,你根本没带鲁班锁,对吗?”
“自然,我把你们全打发了,还需要什么鲁班锁交换?”
“万一你打发不了呢?”
“笑话,我杨汝亭乃丹霞派首席大弟子,你们几个给我提鞋都不配!”
啊,原来是个水仙男!
张纯风忍着笑,回道:“我猜你家肯定没有镜子。”
杨汝亭没有立刻听明白,想了一下,气急败坏,一跃而起,以箫为剑,连划十多下,道道剑意便接连袭向张纯风。
化神期的力度还是可以的,张纯风没有硬接,一飞冲天,掏出朱雀剑,放出一张符纸,没入剑内,试试从未用过的幻剑术。
他轻轻斜劈一剑,一道剑意便划向杨汝亭,不疾不徐。
杨汝亭一看,嘴角上扬,一脸不屑。随即,他眼神迷茫,剑意便撞向他的身体,把他推了下去。
还好张纯风没有用什么力,不然,他就一命呜呼了。
杨汝亭跌倒在地,这才从幻境里醒过来。他翻身跃起,站了起来,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若隐若现的剑痕,满脸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