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一下愣住了。
他没想到这姑娘居然是检察官?
试着拨过去。
那边响起温婉欢悦的声音。
“喂,你终于记得给我打电话啦?等下有时间一起吃饭?”
旁边不远处的龙平,此时见徐飞面色古怪,凑近了一些,却被这小子挥手挡开。
他一脸紧张地躲旁边说去了。
“呃……今天这个是正事,你们曹检和你说了没?我们市里刚发了一起转化型抢劫案,受害人是政协的候清泉,这个我们办案时发现了行贿线索,想反映一下。”
听到这个事,白沙莎一下反应过来。
“你不是派出所么?怎么这个案子也是你管?噢,对了,听说你破案很厉害……嗯嗯,前面我们曹局是和我说过有这么个事,行吧,我马上往这边来。”
挂了电话,龙平凑了过来,一脸坏笑地问他什么情况?移个线索搞得神神秘秘的。
徐飞面色尴尬地绕过了话题。
检察院的面包车很快到了现场。
上面下来两人,其中一名女检察官,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看到来人那一刻时,龙平等人的眼珠子都瞪直了。
这不是白沙莎么!
今天这姑娘身着一袭穿着2000款新制服,藏蓝色的外套笔挺修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衬衫领口系着一条小巧的暗红色领带,为整体增添了几分干练与专业。
而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盘成一个简洁而利落的发髻,几缕细碎的发丝从脸颊旁垂下,为她严肃的形象又增添了一丝柔和。
自从白沙莎出现的这一刻起。
可这姑娘只是径直往徐飞这边走过来。
“哈哈,不认识了?怎么都不说话?”
徐飞刚刚一下也看呆了,他缓了缓心情,说:“没啊,就是没想到,这个你不是在政法委吗?”
“你说上次陪赵叔叔到你们所里视察精细化示范评比的事啊,那是我们检察院也要派人去的,我们曹局派我去的,刚好赵叔叔要到你们那去看,就把我带过去了。”
白沙莎一挑眉毛:“哈哈,你不说我都忘了,那天撞到你下楼,看到我们检查组还假装是过来办事的群众,你挺机灵嘛,我看到也没拆穿你,是不是就抵消我欠你的人情了?”
从这姑娘来了后就一直和自己说话,旁边人都看着这边。
徐飞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都行,我本来就没要你还什么人情。”
说起来,上次火车站救这姑娘一次,后面两人也没正式坐下来聊聊,但此时听到这姑娘说上次所里就抵销了这点情分,徐飞内心还是有点伤感。
“逗你的啦,这个你救我那次那么危险,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还了,我肯定要好好感谢你。”
这时白沙莎一脸坏笑起来。
徐飞发现这姑娘年纪比自己还小几岁,应该刚20出头刚毕业的年纪,虽然进了单位,但还是小女孩的语言习惯和姿态。
“好了,不说了,这个今天有个事。”
徐飞咳嗽一声,把话题拉回正题上,把侯清泉遇害案里涉及的贪腐这块疑点线索给白沙莎他们移了过去,把那孙齐涉嫌行贿的叔叔联系方式也给了,后续就是他们反贪的事。
办完事,白沙莎告别时,还不住给他招呼,惹的旁边龙平等人是一脸羡慕。
检察院面包车一走,这络腮胡子就凑了上来,给他腰间捅了捅。
“你小子不错啊!真把人家白市长女儿给拿下了?!这人家刚刚看你那眼神,火星子都要冒出来了。”
徐飞白了他一眼:“千万别乱说啊,那次组反扒队,你还是队长呢,我就是正常干活,顺便救个人。”
“嘿,顺便再找个老婆……”
“你!”
…………
这案子移出去后,很快徐飞就听到了下文。
这天刚从家里休假回来,看望了父母,两老都很高兴儿子能转业到老家当警察。
这在南境枪林弹雨的,两老每天都睡不好觉,家里这座机电话是没有的时候又想装,怕接不到儿子电话。
可装了后,又生怕夜里响,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好在儿子回来了,就在陵曲,这下两老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而且这一回来,就带了个二等功的奖章盒回来,二老是开心不已,听说徐飞一回来还当上指导员,这下徐父马上就起身,嚷着要去买鸡买肉去祖坟告祭列祖列宗。
“哎呀,祖宗保佑啊!我崽出息了!”
徐母也是一抹眼泪,看着一表人才的儿子。
徐飞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眼前父母的样子比前世记忆里的年轻了十几岁,身体也好,家里也安稳,徐母是中学教师,徐父是退役老兵,回来就在当地人武部工作。
普普通通,安安稳稳。
可这份难得的幸福在前世,却是一个悲惨的结局。
想到前世那一幕:“军师”把二老的尸体摆在当时受尽折磨的自己面前时,徐飞此刻就狠狠咬了咬牙关。
这一世不管怎样,也要把那杂碎给翻出来。
“哎呀,这楼下还有菜卖!”
脸上的情绪只是一瞬,徐父很快就买了祭祖的东西回来。
徐飞陪着父母烧了香,休息了两天。
家人对他无比重要,但让二老放心,对他来说也不容易,他这次回来,特意只带了二等功的奖章,两个一等功提都没提,父亲是老兵退伍,知道一等功那是拿命换的,这两个一等功一拿出来,二老就该担心了。
假休完,徐飞回了所里,就接到了白沙莎的电话。
“喂,在吗?我又欠你一份人情了?”
原来反贪局这边在了解候清泉借着“射书”这么一个“先锋艺术”的幌子大肆敛财的线索后。
马上突击查了他在任时的项目情况,加上突审询问孙齐那个倒霉叔叔,这一套以字画为载体,进行利益输送的网络就被挖了出来。
经查实,这候局长在任时,起码卖出去了上百幅字画,总计赚了百来万,一个国土局长,打着书法家的名头,疯狂敛财,用书香掩盖铜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