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四合院的大家都起晚了。
没办法,昨晚上大院闹贼,大家虽然看着贼被抓走了,但是心里也突突直跳,不由得想起了上半年的时候,大院也是闹贼,就是从那之后,大院的大门每天到点就关上了,被锁在外面的人要进来,必须要敲门才行。
哪里知道,这门锁了,小偷竟然还能爬屋顶绑着麻绳下来啊?
这也太嚣张了吧!
尤其是住在后院的孙寡妇家,她们家除了孙寡妇是正值壮年,剩下一个老太太,三个小孩,今儿这小偷要是来的是她家,她觉得自己就是醒了发现有小偷都不敢吱声,怕对方一把抓着自己娃威胁啊!
所以今天一早,孙寡妇就去找了管院王姐。
王姐作为管院,昨晚上也是熬到了后半夜才睡,此时正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听着孙寡妇说着自己的担心。
“小孙,你说的我都有考虑,这样,刚刚街道的来了通知,估计也是针对昨天晚上发生的盗窃案,我去开了会,然后回来给咱们大院也开个会,你顺便通知一下大家,时间就定在中午十二点吧,正好大家吃了饭,身子暖和的,也开会消消食了。”
听见要开全院大会,孙寡妇这才松了口气。
“行,王姐,我肯定给您把话都带到!”
当然了,孙寡妇是不会亲自上门说这话的,要是原来她还会,可现在,她心里存着将来说不定有喜欢的人,还要再处对象的念头,也就更爱惜自己的羽毛,不愿意传出风言风语的,这事儿就落在了十一岁的孙强身上。
是的,孙强十一月刚刚过了生日,现在已经是十一岁的孩子了。
孙强穿着暖和的棉服,挨个去每家门前,确保和每个人都说定了今天中午开全院大会的时间,这才带着弟弟们出院门。
瞧着孙强这懂事的模样,刘婶儿别提多羡慕了。
“孙寡妇也算是熬出来了,瞧她那大儿子小强,现在懂事多了。”
张婶儿听见这话,也抬头瞧了一眼:
“这孩子这么冷的天,出门干啥去啊?”
“这我知道,他奶奶说是他们三帮人排队,等排到了再给钱让出来,说是这样弄弄,每个周末能自己给家里添两个鸡蛋。”
听见这话,张婶儿倒是有些诧异了:
“这主意他们自己出的?挺聪明啊!”
一旁路过的许啾啾:……
当然不是那三个小笨蛋自己想的主意,还是自己告诉孙寡妇的,当然,一开始老寡妇可不乐意自家金孙去做这落面子的事儿,可后来吃上了三个金孙带回来的鸡蛋,加上儿媳妇说的,男孩子就要学会顶门户,老寡妇也就不再拦着了。
让这几个小家伙放假的时候有点事儿干,免得像书里面一样,成天只知道要家里养着,大了也没个好下场。
不过,这事儿许啾啾没打算说出来,就让大家觉得是三个孩子自己琢磨出来的法子,也让大家夸一夸,毕竟这人啊,是越夸越好的。
许啾啾这会儿出门,是要去供货,不过不是为了供轧钢厂的货,是供天津港的。
因为每次转换地点只能在两所房子之间,许啾啾也担心有谁注意着自己根本没出门,却从大院外回来,索性就干脆骑车出门。
老样子,找了个地方回到空间,转动挂钟,到了天津港的家里,用船载着一船的苹果送到那“特色黑市”,然后揣着钱,把船给划回来。
这一来一回,虽然两个地方距离不远,但许啾啾为了安全着想,可不是划的直线,而是绕了一圈回来的。
上岸了,把船给收回空间,船就这么倒扣着盖在养殖棚的顶上,许啾啾这才回到了京城的家里。
早上出门,现在都快下午三点过了,许啾啾骑着自行车往张娟家赶去。
之前大姐去做产检,确认怀的是双胞胎,可许啾啾的任务却是一个孩子,这件事把许啾啾愁得头发都掉了不少,最后还是没法子,只能尽可能多注意大姐的情况,定期做产检。
许啾啾现在也是想着,之前张娟妈说要常来自家走动,其实就是想搭把手白天照看一下大姐,可那时候张娟妈的身体也不好,自己就推了。
不过现在吃了几个月的人参,张娟妈上次去复查的时候,大夫说虽然还是很虚弱,但是起码命可以一直吊着,除了不能熬夜不能干重活之外,倒是和常人差不多了。
更何况,上次和张娟见面的时候,她还在说呢,她妈天天闲在家里,觉得浑身不舒坦,可要是真敢表现出来强健的样子,她那二嫂又要动心思把孩子塞过来,到时候不得累出问题来。
今儿正好去问问,看张娟妈能不能每天中午过来搭把手,把饭菜热热,陪着大姐过白天,等下班回来,再让大姐夫给送回她家去。
一路上这么想着,就骑到地方了。
刚到张娟家大院门外,就听见里面张娟的声音:
“当初明明说好了每个月给妈凑药钱,这才多久啊,二哥你就说忘了?行,你忘了没事儿,反正咱们都是一个单位系统的,明儿上班了我就去财务室问问,直接让给就是了!”
张娟的声音刚落下,一道有些尖锐的女声就响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都是自家人,你跑到财务室去问是几个意思!不就是钱嘛!又没说不给!这天底下没你这样追着自己结了婚的哥哥要钱的妹妹!”
“我追着要钱?我们三兄妹,现在每家每人一样的钱,我和大哥的都给了,二哥就躲,咋?当初妈养了我和大哥,没养二哥?现在妈生病了,就单二哥不给,咋,二哥你的心是黑的?”
许啾啾听见这话,正朝着张娟家走去,就听见一声男人的怒吼:
“给!今天不给钱我就不是人!给钱!”
“打今儿起,我就是叫家里孩子饿死冷死,我也不会让你两吃亏了!张娟啊张娟!咱们两人,从今天开始,各过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