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觉得,这二十台缝纫机,估计这两天就能卖出去。”
“啊?”
倒不是许啾啾觉得不太可能,而是,今天就剩下半个下午了,这个时候再去卖本身许啾啾也没指望能卖出去,也就意味着明天一天要卖二十台?
曾庆这孩子不会是疯了吧?
曾庆显然也从这声啊中,听出了老大的不相信,赶紧解释道:
“老大我刚刚去还三轮车的时候就问过了,那家人就要一台,好像是最近有个厂里接了大量裤子的订单,因为太多了,所以现在分出来很多单子,做一条就给五块港币,手脚快的一天能赚上两三百港币,所以他们家才想再买一台缝纫机,反正手脚快的,几天就把机子的钱赚回来了,剩下都是白赚的。”
说实话,听见这话的时候,曾庆自己都动心了,他虽然不会缝纫机,但是他看过他妈妈用,其实也不算复杂,练习练习他应该也能上手,就算他手脚不快,一天赚一百块港币是没问题的,一个月下来就是三千港币,去找人换,私底下能换一万多的大陆的钱,自己一下子就能成万元户了。
只是,这个念头一动,他就赶紧摇头将这念头给甩了出去。
大哥可是自己老妈在下面用了所有的积蓄给自己找的贵人!自己居然会因为钱而分心!简直太不应该了!
所以,回来的一路上,曾庆就一直在碎碎念着:
“大哥是天,大哥是地,大哥说一就是一,大哥说二就是二!”
如果许啾啾现在再次用人力资源表查看的话,就会发现曾庆的忠诚度诡异地自己提升了……
“啊,那这样,咱们去城里看看,别人的缝纫机都卖多少钱,毕竟都是一个村的,卖贵了不好。”
“行啊大哥!”
于是,两个大男人穿着背心加衬衫的本土化穿搭,摇摇晃晃坐着大巴车去了离村里最近的一家百货商场。
许啾啾手里其实没啥港币,钱都在曾庆那,但是没关系,她手里可以无限制作出缝纫机,只要她想,她甚至可以把这个地球上的缝纫机都包圆了。
所以,钱不是问题!
不过她今天来这里,也不是来花钱的。
看了一圈,许啾啾和曾庆两人在角落里看见了缝纫机,总共有两台,一台小日子的兄弟牌缝纫机,售价八百港币,一台是蝴蝶牌,售价四百港币。
看了看,许啾啾就将自己的缝纫机定价心理预期定在了八百港币。
看好了价格,两人又溜达了一圈,许啾啾看着这琳琅满目的电器,以及那让人忍不住咂舌的价格,也不由得感慨,虽然香江买东西不要票,但很多东西比要票可贵多了……
市场调研结束,两人又坐着小巴车回了村里,许啾啾的易容时间只剩下二十来分钟了。
许啾啾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二十台缝纫机,她记得,当时缝纫机生产出来的时候,好像还有介绍,不过自己当时急着把缝纫机给搬出去,没仔细看,现在缝纫机放在空间外了,想看也看不见了。
但是没关系,许啾啾对系统出品的缝纫机生产线很有自信,绝对比那个什么小日子生产的好。
而且许啾啾心里也有小算盘,便宜的缝纫机是内地出口来的,她不想抢占内地的市场,所以,留给她的选择只有硬刚贵价市场了。
“曾庆,咱们的缝纫机就卖八百港币。记住了,就这个价格。如果有人不愿意,咱们可以一个月的试用期,如果不满意,没有损坏的前提下,可以原价退还。”
当然,这样一来,可能会有人打着八百块押金,用一个月就退还的主意,但是许啾啾不担心,一来,自己的缝纫机好用程度肯定完爆别人家的,二来,自己的前提要求是没有损坏,真要是有人没有被自己的缝纫机打动,那说明他是真的没钱,那退还就退还吧。
曾庆一路上在心底打的推销缝纫机草稿,被大哥的一句话给彻底打破。
不过曾庆没有任何质疑,也没有任何的反驳,立马点头:
“好的大哥!”
大哥是天!大哥是地!大哥说八百就是八百!
交待好了一切,许啾啾这才从后门朝着树林走去,然后走着走着,人就回了系统内,转动挂钟,回到了京郊的小院子里。
这头许啾啾刚走,曾庆就深吸一口气,走路去了自己方才借三轮车的人家。
其实他没说,他之所以能借到三轮车,除了给钱之外,还有一点就是这家的老大爷是他老乡,两人能讲家乡话。
远远地看见曾庆又来了,坐在院子里的老大爷笑呵呵的:
“那缝纫机咋说啊?”
听见自己老乡这话,饶是曾庆也有些脸皮发红,他方才给老乡说了,他家缝纫机和市面上的价格差不多,老乡才决定支持他一台的。
但是,但是自家对标的价格是兄弟牌的……
那就有些贵了。
想到这里,曾庆决定,还是先问问看老乡,老乡要不乐意自己再去城里推,他相信,大哥既然有这个底气和兄弟牌打擂台,那肯定就是有信心的!
而且曾庆隐约觉得,自己应该能猜到一点老大的想法,毕竟蝴蝶牌的缝纫机是他们内地生产的,卖来香江应该是赚外汇的,所以老大不想打乱内地的市场。
只是,哎,自己该怎么和老乡解释呢?
擅长聊天的曾庆这次有些沉默寡言了,倒是坐在院子里的老大爷估摸着猜到了几分,当年他能过来香江,也是有勇有谋的,现在看着曾庆,哪里看不出他的犹豫。
坐在小木凳上伸手拍了拍曾庆的后背:
“你这孩子,你就说,你老大弄来那缝纫机多少钱,买不买是老头子我自己的事情,咋的,老头子我要不买缝纫机了,你就再也不搭理我了?”
曾庆一听这话,连连摆手:
“这咋可能呢!曾爷爷你是我在香江遇见的第一个姓曾还是老乡的人了,我就是,我就是不好意思,我们老大弄来那缝纫机,要和小日子的兄弟牌的一样价格。”
话音刚落,一直在旁边洗衣服的老太顿时不干了,洗衣棍一扔:
“什么!不买了!不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