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不会那波侍卫模样的人就是来救她们的吧,而那个领头的就是秦放口中所说的戚宇?
可看那架势也不像啊?
不仅追着他们不放,还嚷嚷着“别跑”?
这谁看了不说一声这就是歹徒的帮凶啊,生死存亡之际,可怪不了她用辣椒粉对付啊!
温墨染看了看秦放,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算了,还是不提了,总会见面的。
秦放见温墨染也没见着戚宇,只道是二人错过了,又继续道。
“戚宇在这杨才良身边待了近半年,这人的狐狸尾巴才露出来。”
“这次定要将这恶人一网打尽。”
温墨染听着秦放的话,才惊觉姬宸琰竟然那么早就有察觉,且早早布局将戚宇安排在了杨才良的身边。
但为何如今才知晓这杨才良拐卖人口,专掳少女。
难道那杨才良手段竟高明至此,身边的人半年都难以发现?
思及此,疑惑出声:
“既然半年前就初见了杨才良的端倪,也安排了戚宇暗中调查,为何如今才抓到杨才良的辫子?”
秦放为温墨染解惑道:
“娘娘不知道的是,当初殿下安排戚宇去杨才良身边做内应,本是想抓住杨才良在荆州水患一事中贪污的蛛丝马迹。”
“此案也非同小可,荆州连月的水患,朝廷拨了不少于百万两白银,可殿下暗中派出的人发现,无论是荆州辖区内的桥梁、百姓被洪水冲垮的住所、堤坝、沟渠等等,均没有得到改善,百姓也依然苦不堪言。”
“而这荆州离京都太远,收集贪官的证据十分不易,因此才让戚宇前来,想办法混进荆州刺史杨才良的府衙。”
“这半年来戚宇不仅混进了刺史府,还留在了杨才良的身边,此前戚宇和我们有一段时间断了联系,就是暗中查到了杨才良关押女子的场所,数量竟不下十处,可能动作大了引起了杨才良的怀疑,他才不敢轻举妄动。”
“后来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就将他查探到的信息全部传回给了殿下,刚好属下也搜寻到您的踪迹,两方信息一汇和,这不就碰上了。”
“关押您的那处场所或许是一处新的据点,戚风兴许也还在找您,所以你们才没有遇到。”
说到这里,秦放终于反应过来,“娘娘,既然您不是戚宇救出来的,那您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此事说来话长,那日我们去京郊寻药之时,我在身上备了一些对付蛇鼠虫蚁的药。”
温墨染想起用辣椒粉收拾戚宇一行人时的惨状,眼神有些不自然的瞥向其他地方,继续说道。
“总之,那些看守的门卫就是被我用迷药晕倒了,然后我们便破窗逃出来了。”
“后来,我又用痒痒粉撒在了追兵身上,他们浑身上下都奇痒无比,自然减缓了追赶我们的速度,这才一路逃到了城门口。”
温墨染自然而然地就省去了辣椒粉这一茬。
秦放听完温墨染的逃亡过程,也不得不佩服这位,以前他认为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
从太子妃为殿下解毒,又不顾性命为殿下采药,再从人贩子手中死里逃生后,全然改变了他以前对太子妃的看法。
竟然只用几包药粉就击垮了追兵,还从贼窝里逃了出来,他敢相信,若是他没有找到荆州来,太子妃仅靠自己也能逃出去。
温墨染思及姬宸琰现在的状态,不免心生担忧,那这杨才良要怎么才能送去京都受审?
毕竟景文帝并没有交给他什么差事,若直接将人提到御前,不仅讨不到半点好处,还会惹得景文帝怀疑和忌惮!
忧心忡忡的说道:
“如今太子远在京都,且刚从死里逃生、身子虚弱,要以何种理由才能直接将杨才良送回京?”
说到这里,温墨染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那些女子,都营救下来了吗?还有与我一起的那些人?”
秦放知道温墨染的担忧,连忙宽慰道:
“娘娘莫急,这些事情殿下早有安排。”
“至于那些被藏起来的女子,不包括杨才良已经调养完成后送出去的人,就现在如同娘娘一样还被关押着的女子,那十处场所的女子都已经解救了出来。”
“至于和娘娘关在一起的那些人,想必戚宇也会安置好。”
温墨染听后点了点头,“派人去这些女子当中询问,有没有愿意前去京都参与杨才良的受审过程的,毕竟她们作为受害人也是证人,对本案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不必勉强,必须要自行愿意,毕竟涉及到女子的名节!”
只可惜她本人没办法亲自指证恶人,若被世人知道太子妃被掳必定引起轩然大波。
太子妃这个身份终究还是有些身不由己,必须要以大局为重,温墨染在心中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秦放面露惊喜,继续说道:
“娘娘和殿下想到一块去了,此案人数众多,一回京都,必定会刮起一阵腥风血雨。若有证人上前,对杨才良的定罪肯定会更加容易。”
“嗯。既如此明日我便先行回京,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们了。”
温墨染见姬宸琰早有安排,便不再过多插手,还是早日回到京都为妙,时间一久,宫里瞒不住麻烦就大了。
二则她想快些回去看看姬宸琰的伤势究竟恢复的如何了,毕竟她出去找药的时候那人是真的快要死了!
“是,娘娘。”
“明日属下便安排人手先送您回去。”
秦放顿了顿又想起温墨染那几个跟班的事情,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娘娘,只是那几个丫头?”
温墨染知晓秦放的顾虑,“不必担心,都是苦命的女子,回京后,我会安排她们的去处!”
秦放心中还是不放心,毕竟他一直跟着姬宸琰的身边,见过太多腌臜的事情,既然娘娘执意如此,他也不便多说,待回京后禀明殿下再加大对娘娘的保护吧!
当晚,温墨染来到了拂雯的房间,再次问起她家在哪里?
在那处别院被关着的时候,她见这丫头着装华丽,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反而像是是某位官员的孩子。
只是身处囹圄,也不便问起她人的身世。
白日里她提起送她回家的事,拂雯一副满腹心事的样子,让她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