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它们……它们不会吃人吧?”小女孩怯生生地躲在妈妈身后,只露出半张小脸,小手紧紧攥着妈妈的衣角。
月月骄傲地挺起小胸脯,两条小辫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才不会呢!小白叔叔它们可温柔了!”
说完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印着猫咪图案的零食袋,“它们最喜欢吃我喂的特制肉干了!”
随着“哗啦”一声包装袋响,小白立刻竖起耳朵,乖巧地原地坐下。
这拟人化的动作惹得周围小朋友发出一阵惊叹,有几个胆子大的已经跃跃欲试想要上前抚摸。
李老师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眼镜都滑到了鼻尖:“林、林先生,您女儿之前说要多带一些宠物……可没说是这样的‘宠物’啊……”
她的声音都在发抖,目光不时瞟向小白锋利的爪尖。
林木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放心吧李老师,所有手续都齐全。”他熟练地翻动着文件,“这是E国野生动物管理局颁发的驯养许可证、最新的疫苗接种证明、还有国家动物园猛兽驯养专家的行为评估报告……”
李老师接过文件,手指微微发抖地翻看着,当看到“该白虎经专业评估,温顺度达到家养宠物犬级别”的评语时,终于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还请林先生一定要看好您的——呃——‘宠物’。”她特意在“宠物”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划破操场的喧闹:“天呐!是老虎!还有豹子!”
只见一位烫着时髦卷发的妈妈脸色煞白,一手死死拽着自己的儿子连连后退,另一只手慌乱地在包里翻找手机,“老师呢?校长呢!快报警!这些野兽会伤人的!”
“对对对!太危险了!”其他家长也被这声尖叫惊醒,纷纷把自家孩子往身后拉。
一个穿格子衬衫的爸爸已经掏出手机按下了报警电话的三个数字,又犹豫着没有拨出。
戴眼镜的爸爸则把儿子护在身后,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这违反安全规定了吧?学校怎么能让猛兽接近孩子?”
李老师慌忙张开双臂挡在小白前面,声音因为紧张而提高了八度:“各位家长请冷静!这些动物都是有合法饲养证明的!证明都在这,大家请看,它们很安全……”
“合法?”卷发妈妈尖声打断,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李老师脸上,“老虎吃人还需要看证件吗?”
她一把抱起自家穿着小西装的泰迪犬,又去拽儿子的手,“宝贝,我们走,这破学校我们不上了!”
“妈妈,可是那个老虎好帅啊!”小男孩却挣脱妈妈的手,眼睛亮晶晶眼巴巴地盯着小白,“我想去摸一摸它的毛毛!”
卷发妈妈气得直跺脚,高跟鞋在地上敲出急促的声响:“摸什么摸!再摸把你都给吃了!”她的话让周围几个胆小的孩子“哇”地哭了出来。
操场上顿时乱作一团。
有的家长拉着孩子就往校门口跑;有的围住李老师要求校方给个说法;还有的掏出手机开始录像,说要曝光学校的“危险行为”。
月月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小手紧紧攥着牵引绳,指节都泛白了。
她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小嘴抿得紧紧的。
这时抱着小斑的小宇走了出来,大声喊道,“我可以证明!小白叔叔它们不会伤人的!”
可他的声音太小,很快就被嘈杂的声音覆盖。
小白感受到月月的不安,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庞大的身躯像一堵墙一样挡在月月前面,金色的瞳孔警惕地观察着骚动的人群。
林木淼正要上前解释,突然,卷发妈妈怀里的泰迪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汪汪”狂吠着挣脱了她的怀抱,龇着牙直冲向最近的一个正在吃香肠的小女孩!
“啊——”小女孩吓得呆立在原地,手里的香肠“啪嗒”掉在地上。
她的妈妈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却因为距离太远根本来不及冲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如闪电般掠过!
小白展现出与庞大身躯不符的敏捷,精准地一口叼住泰迪犬的牵引绳,颈部肌肉微微发力,就将那只狂吠的小狗轻轻抛向三米外的软垫。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泰迪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呜咽,就已经安全着陆。
操场上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水墨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挡在所有小朋友面前,黑亮的毛发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安安则把两只小虎崽护在身下,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圆、圆子!”卷发妈妈终于回过神来,跌跌撞撞地跑向自家泰迪,却发现它正欢快地摇着尾巴,好奇地嗅着小白刚才站立的地方留下的气味,浑身上下毫发无伤。
“各位看到了吗?”校长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升旗台上,声音洪亮地宣布,“这些你们认为的危险动物不仅没有伤人,反而保护了我们的学生!”
他说着,朝林木淼投去一个讨好的笑容,林木淼看到后礼貌地点头回应。
校长心里清楚,林木淼可是学校最大的投资人,整个校区百分之八十的建设资金都来自林氏集团,只因为林先生希望女儿能在一个舒适的环境中学习。
这时,刚才险些被扑的小女孩突然挣脱妈妈的手,勇敢地跑到小白面前,踮起脚尖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大爪子:“谢谢你,大老虎!”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在寂静的操场上格外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