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萨满不是一个民族啊...”要是没有丈夫的解释,白玛还真不知道,“那要想知道他们驱鬼的法子,岂不是更难了。”说完就长长叹了口气。
“是啊,都是可怜的孩子。”张拂林垂下眼眸无声得叹息着,那孩子后来也是相当可惜了。“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麻烦吧。”等张家内部的虫子被清除出去,他就好放心的用张家的情报网络找人了。不然光靠他两条腿,累死也是找不到的。
一下子谈到这么沉重得话题,刚好也到了时间,白玛撑着有些麻的脚站了起来,“差不多要到午饭时间了,我去做饭。拂林你想吃什么吗?”
“你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那我们吃蘑菇吧!蘑菇汤怎么样?”白玛盘算着昨天得物资,激动地说道,“再加一根肉肠!怎么吃呢,要不蒸着吃?...蒸着吃的话,我得先去生火....哎呀呀,赶紧。”说到这儿白玛就着急忙慌得跑开了。
张拂林看着白玛消失的背影,笑着回过头继续弄手里的活计。
厨房里
白玛麻利的生火,举着大蒲扇扇着。她刚开始用这个灶台的时候那是相当不熟练。倒不是说生火,而是在煮东西这方面。
他们那儿都是在火堆上吊着一口锅,基本上都是放下去材料炖着就行。这里要控制火大火小,这又炒又炖的,她一开始真是手忙脚乱,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的,吃了好几天明显带糊味的东西才逐渐上手。
架起了火,白玛舀了一勺山泉水放锅里,然后也就不等水开把放着香肠的蒸笼放上去。再等蘑菇覆水的时间,也不能浪费。干脆洗点白菜等会儿和蘑菇一起炖汤喝。
等洗菜再切完,那边的香肠也差不多了。
白玛挪开蒸笼,又往锅里舀了两勺水,把备好的食材通通下锅,把锅盖盖好就大功告成只能水开啦。简单是简单了点,但复杂的她也不会做啊。
看着火不让它灭了,白玛还抽空整理着那一大袋药材,同种类的都放在一起。
昨天粗略一看,她就发现了,这一袋肯定是门外汉整的,要不就不会各种药材夹杂在一起。
这其中有些她认得,有些她也不知道这药材叫啥名,具体有什么作用。
等到闻到空气中的蔬菜清香了,白玛这才慢悠悠地站起来去掀开盖子扒拉两下,加些调味,完成!
白玛把做好的菜趁热端上桌招呼道:“拂林!吃饭啦!”
“来了。”张拂林边擦手上的水一边走了过来,闻了闻夸赞道,“这个香肠闻着真不错,等我下次再去多买点回来。”这个肠和那咸肉差不多,好保存可以多买。
白玛把丈夫专用碗推了过去,“你快尝尝。”说完连忙也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开动。
张拂林端着大碗,在白玛期待的眼神中夹起一块香肠,恶作剧一般慢慢放进嘴里。
白玛看着张拂林细嚼慢咽好半天不说话,气得给自己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带着气一般恶狠狠得嚼了嚼,嗯?
“怎么样?”张拂林咽下嘴里挑了挑眉,“好吃吧。”当时买的时候,他就猜到妻子没有吃过。
“好吃!”白玛仔细品了品味道,好吃的点了点头,又伸手去夹了一筷子。“真的好吃!”就那种晒得透透得猪肉味道。她以前都只吃牛羊,自从出了藏区,她都尝到了好多以前见不到的东西了。
张拂林看着白玛这么喜欢,笑容愈发的灿烂,只要他的家人开心,他做的再多都是值得的。
吃过了饭,俩人一起收拾了碗筷,白玛把自己弄一半的药材拖到了丈夫的工具室。
张拂林在那边叮呤咣啷的敲敲打打,白玛在这边安静得分拣着药材。
“拂林,你认不认得这个药材啊?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白玛拿着一根很奇怪的东西举得高高得,示意张拂林看过来,“它怎么长得这么奇怪。”
张拂林抽空抬起头瞟了一眼,正要继续手里的事,一下子愣住又重新去看那东西,有些不自在得摸了摸鼻子,“你先放一边...”这玩意儿怎么在这儿。
“你也不认识?”白玛茫然得把那根东西拿近了,仔细瞅了瞅又闻了闻,“这个好像不是药材吧?闻着有一股肉味。”
张拂林看着妻子的动作,这下更加不自在了,头微微瞥向一边:“认得倒是认得。就是...”
“就是什么?”白玛一看丈夫有些支支吾吾,着急得用这怪东西指着丈夫,怒瞪喊道,“哎呀,有什么不能说的!”
张拂林一看白玛有些生气了,立马放下工具,一脸被逼得表情,“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嗯!”白玛点了点头,“我让你说的,你快说吧!”这个放在这里面说明是药,但闻着又不像药。这么奇怪得东西她肯定要弄清楚啦。
“那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张拂林一看白玛得表情,一猜就知道她是真不知道。一想也是,白玛身为圣女,连一些生活常识都没这么了解,更别提这种东西了。
白玛看着张拂林表情,越发的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这到底是什么呀?你怎么这表情!”
张拂林张了张嘴,又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些山匪也真是的,抢东西的怎么能一点都不识货呢。这种少见的玩意儿也给塞在里面。也真是巧,偏偏给他媳妇儿瞧见了。这让他怎么张口解释!
“啊呀!你就说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无论这东西是什么,她都想知道。
“鹿...”张拂林小声又结结巴巴说道,“鹿的那玩意儿。”
“鹿?”白玛听得迷迷糊糊地,跟着念叨了一遍,“鹿的什么玩意儿?鹿我又不是没见过,这东西我怎么没见过?”
“公的...公鹿身上的。”张拂林摸着鼻子,都说到这份上了,妻子该明白了吧。
“公...公鹿!”白玛猛地站了起来,抖着手把这东西丢在地上,满脸崩溃地喊道,“谁啊!谁把这东西放这里面!”抬脚就把这玩意儿踢到丈夫那儿,“丢掉!”
张拂林看着自己脚边的鹿鞭,默默得放在角落里。他都说了让她放一边的,知道了还不是放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