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临头,矢志救治
苏云澜听闻此言,心中怒火瞬间腾起,犹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吴县令,这个贪赃枉法的昏官,此刻竟敢如此颠倒黑白,栽赃陷害!
“吴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疫病源头岂是我区区一介弱女子能够带来的?”苏云澜努力压制着怒意,目光如刀般直射吴县令。
吴县令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仿佛早已预料到苏云澜的反应。
他清了清嗓子,尖锐的声音刺破了黄昏的宁静:“啧啧,苏氏,你这话可就说错了。你可别忘了,这营地之中,可是你最先接触的病患!不是你,还会是谁?”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苏云澜,仿佛她就是罪魁祸首。
马师爷见状,立刻跳了出来,如同恶犬般摇尾乞怜,他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是啊,各位,想想看,这苏氏来历不明,谁知道她身上带了什么脏东西?而且,她之前还坚持要隔离,分明是心虚!”他添油加醋地编造着谎言,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狠狠地扎向苏云澜。
周围的流放者开始窃窃私语,原本对苏云澜的信任,此刻也产生了动摇。
他们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苏云澜,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营地里瞬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人们开始本能地远离苏云澜,仿佛她真的变成了瘟疫本身。
苏云澜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心头一片冰凉。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知道此刻不能慌乱,否则就真的中了他们的圈套。
“吴大人,马师爷,你们血口喷人!”苏云澜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被怒火冲昏头脑。
她知道,此刻需要保持清醒,才能找到反击的机会。
“我一直都在尽心尽力地救治病人,你们如此污蔑,良心何在?”
吴县令听了,却是仰天大笑,那笑声充满了嘲讽与得意:“良心?哈哈,苏氏,你跟本官谈良心?你还是先好好想想,怎么为自己辩解吧!”他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他朝着周围的流放者煽动道:“各位,此女乃是疫病之源,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必须将她隔离!”
流放者们面面相觑,有人开始蠢蠢欲动,想要远离苏云澜,甚至有人开始叫嚣着要把她赶出营地。
苏云澜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之中,孤立无援。
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一张张或疑惑、或恐惧、或憎恨的脸庞。
她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才能打破眼前的困境。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够了!”
萧煜寒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骤然挡在苏云澜身前,他那双锐利的眸子如同寒星般,直射向叫嚣的吴县令。
“吴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我妻子是疫病源头,可有证据?”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战场的鼓声,震慑人心。
吴县令被萧煜寒的气势所摄,脸上嚣张的神色微微收敛,但很快又恢复了阴狠,他冷哼一声道:“哼,还需要什么证据?她最先接触病患,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可笑!”萧煜寒冷笑一声,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那些动摇的流放者,声音提高了几分,“我妻子身为医者,救死扶伤乃是天职!她若不接触病患,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大家等死吗?你们扪心自问,这段时间,是谁在尽心尽力地为你们医治?是谁冒着风险为你们煎药熬汤?难道这些,你们都忘了吗?就因为一个贪官的几句污蔑之词,就要把恩人当成仇敌?”
萧煜寒的话,如同暮鼓晨钟,敲击在众人心头,那些原本动摇的人,此刻也开始犹豫起来。
他们回忆起这段时间苏云澜的付出,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苏云澜站在萧煜寒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此刻不是感动的时候,还有更多的人需要她的救治。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些负面情绪压在心底,转身走进了简陋的医疗帐篷。
帐篷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草药味,夹杂着病人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汗臭味,令人感到一阵阵的不适。
冯小孩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其他病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痛苦的呻吟声,让苏云澜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她忙碌着为病人换药,擦拭身体,观察他们的病情,不敢有丝毫懈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云澜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原本整洁的衣衫也沾染了污渍,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她看着病床上痛苦呻吟的孩子,心中焦急万分
“苏大夫,喝口水吧。”陈猎户端着一碗水递到苏云澜面前,他憨厚的脸上带着一丝愧疚,“俺们都知道,你是个好人,俺相信你!”
苏云澜接过水,感激地看了陈猎户一眼她喝了一口水,缓解了喉咙的干涩,继续投入到救治病人的工作中。
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人掀开了帘子,一道身影走了进来,他的眼中带着一丝担忧与疼惜,他走到苏云澜身边,轻声说道:“阿澜,你先休息一会儿,剩下的事情,我来。”
苏云澜接过水,感激地看了陈猎户一眼她喝了一口水,缓解了喉咙的干涩,继续投入到救治病人的工作中。
帐篷内,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病人痛苦的呻吟,草药熬制的咕嘟声,苏云澜轻柔的安慰之语,还有她手中不断忙碌的动作,这一切构成了一幅紧张而又温暖的画面。
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帘子被轻轻掀开,萧煜寒走了进来。
他的眼中带着一丝担忧与疼惜,看到苏云澜疲惫不堪的样子,他心中一阵酸楚。
他走到苏云澜身边,轻声说道:“阿澜,你先休息一会儿,剩下的事情,我来。”
苏云澜抬头看了萧煜寒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轻轻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他,说道:“煜寒,你帮我给冯小孩再换一次药,他的伤口需要特别小心。”
萧煜寒点了点头,接过药碗,熟练地为冯小孩换药。
他的动作轻柔而精准,仿佛每一个动作都是经过精心计算的。
冯小孩的眼神虽然依旧虚弱,但多了一分安心。
苏云澜则趁机靠在一边,闭上眼睛稍作休息。
虽然只是片刻的喘息,但她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苏大夫,冯小孩的情况有好转了!”陈猎户的声音再次传来,他站在帐篷口,看着冯小孩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陈猎户的这句话如同一道暖阳,瞬间驱散了帐篷内的阴霾。
苏云澜睁开眼睛,微笑着看向冯小孩,她的内心充满了满足感。
她知道,虽然吴县令的污蔑依然在耳边回响,但她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自己。
帐篷内的气氛也渐渐变得轻松起来,一些原本对苏云澜抱有怀疑的人,开始用更加信任的目光看着她。
“多亏了苏大夫,俺们才能撑到现在。”陈猎户的声音变得更加坚定,他看向苏云澜的苏云澜感受到了这份信任,她的心中更加坚定,知道自己必须继续努力,保护这些无辜的人。
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人在争吵。
苏云澜和萧煜寒对视一眼,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警惕。
萧煜寒握紧了拳头,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
苏云澜则继续照顾冯小孩陈猎户看着冯小孩逐渐恢复血色的小脸,心中对苏云澜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他粗犷的嗓音在帐篷外响起,如同惊雷炸响:“俺早就看那吴县令不顺眼!平日里作威作福,搜刮民脂民膏,现在流放了还不安分,竟然污蔑苏大夫!要不是苏大夫,俺们早就病死了!”
陈猎户的话如同导火索,瞬间点燃了流放者们心中的不满。
他们纷纷站出来,控诉吴县令和马师爷的种种恶行。
“就是!上次我孩子病了,求他给点药,他竟然要我给他洗一个月衣服!”一个妇人抱着孩子,哭诉道。
“他家的马师爷更不是个东西,总是趁着夜深人静偷我们的粮食!”一个老者颤巍巍地指着马师爷,
吴县令和马师爷的脸色变得铁青,他们没想到陈猎户几句话就点燃了众怒。
他们想要反驳,却发现周围的人群已经将他们包围,愤怒的目光如同利剑般刺向他们。
苏云澜看着这一幕,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眼前的危机暂时解除了。
她继续为病人诊治,手中的动作更加轻柔,更加坚定。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病人突然开始剧烈咳嗽,咳出的痰液中竟然带着血丝!
苏云澜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立刻上前查看病人的情况,发现他的体温骤然升高,呼吸急促,脉搏微弱。
“不好!疫病出现了新的症状!”苏云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意识到,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萧煜寒也注意到了病人的异常,他走到苏云澜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苏云澜看着疫病新的症状,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