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你平常最好还是培养个爱好什么的,减轻点自己的压力。”田牧歌说道,“比如钓鱼。”
“次次空军。”
“你的胶呢?”
“呃……吃灰呢。”
“游戏。”
“电子游戏Ed中。”
“读书?”
“这个倒是有在坚持。但是那也不算爱好啊,只是充实自己的知识储备。”
“那你平常到底喜欢干什么呢?”
“非要说的话,要么躺着,要么键政。”
田牧歌沉默了一下说道:“要不你还是换个爱好吧。”
岳超给那位员工打了十几个电话,但对方就是没接。
他知道这次方奇之是真的生气了,毕竟用那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话,岳超还是第一次听到。
想到那个店长还是他自己提拔上去的,岳超就感到一阵心悸。
这群人怎么就不让他省点心呢?
岳超最怕的就是这回事情没处理好,方奇之直接把他给调职甚至辞退。现在处于奇点商城装修即将完工的阶段,这几个月他为了选品没少跟各个供应商打交道,有事没事还去施工现场进行监督。
可以说为了这个商场,他呕心沥血,可在这个节骨眼上总有人给他闹出幺蛾子来。
既然找不到员工,岳超就只能先去医院看看被开了瓢的那个店长了。
不过,这次既是看望,同时也是询问情况。因此岳超不是一个人过去的,他还带着两位行政部的人。毕竟公司内部的矛盾,是归属行政部管的。行政部和安保部一样,都有人全天值班。
这个制度还是年后周云提议的,被方奇之所采纳了没多久,两位行政部的值班员没想到自己竟然摊上事了。
店长是个叫做林燕的三十多岁的女人,以前是在乡镇小学当老师的,不过乡镇小学合并后,她就被辞退了,之后也不知道干了什么,最后来到了奇点商贸上班。
岳超看中她以前当过老师,认为她怎么样也有一定管理能力,因此对她很上心。
此时这位新晋店长,头上包着纱布,正躺在病床上,身边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岳经理,这么晚了你还来看我,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店长虚弱地对岳超说道。
见状,岳超也不好爆发。
“你伤口没大碍吧。医生怎么说的?”
“我的伤不严重,就是破了点皮。医生给我处理过了,不过让我留院再观察一下。”
“你家里人呢?怎么你都住院了,他们都不来个人吗?”
“唉,其实我已经离婚了。孩子都是前夫在带。我父母都在乡下,这会儿也过不来。”店长林燕可怜兮兮地看着岳超对他说道。
“我这次来,主要是进行一个事件的走访调查。这两位都是行政部的,由他们负责对这次事件进行询问,我就不方便在场了。”
“行政部?”
“因为这次事件是公司员工之间的矛盾,因此由我们行政部进行调查。”一位看上去就比较器宇轩昂的年轻人说道。
他胸前别着个记录仪,是安保部和奇点安保公司的同款,有录音录像功能。
他们也是被安保培训过的,主要培训的就是问话这一块。周云是他们的教官,他当时就强调,一定要全程录音录像,这是他们的保命符。
年轻人的记录仪一直开着,上面还连着一根充电线,由充电宝充电。不过,与此同时他还拿出来了一只录音笔,刚刚进病房前他就打开了。
年轻人拿出工牌说道:“林燕店长你好,我叫叶夫若。这位是我的同事,费人杰。我们是隶属于奇点集团行政部,司职调查员,接下来将由我和费人杰两人向你询问2025年3月24日下午4时左右,奇点水果店西城新路店发生的员工斗殴事件的情况。在询问期间,面对你不愿回答的问题,你可以不回答,但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将成为公司对此次事件调查的证词。希望你能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字负责,不要说谎欺骗我们。”
林燕还是第一次见到行政部调查员办事,恍惚间她还以为自己是被巡查询问。而岳超已经见识过他们的工作流程,反而没有那么多惊讶了。
叶夫若坐在林燕对面,家属晚上睡觉用的折叠床折起来后的椅子上。通过手机看到身上的记录仪正好拍到林燕的脸,而费人杰也拿出手机,调到录像功能。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岳超赶紧出了病房。
“那么,首先说明一下,你和员工王秀芳之间的关系吧。”
“王秀芳?”
“就是打你的那个人。”
“哦,她,她好像是新来的吧。笨手笨脚的,经常做错事,我经常因此向她提出批评。她也许就是因为我批评她,所以对我有所不满。”
就在林燕要长篇大论的时候,叶夫若赶紧抛出了下一个问题:“今天下午你和王秀芳是因为什么起了冲突?”
“哎呀,我说你们两个,真不办婚礼了?”
罗女士在餐桌上看着方奇之和田牧歌还是问起了婚礼的事。
“那不是麻烦吗?”方奇之说,“我上次参加我同学的婚礼,光看着就很累。我嫌麻烦,不办了。反正你也通知我姨跟我舅他们了吧。”
“通知归通知,但是你们不办婚礼,这跟二婚有什么区别。再说了,你姐二婚的时候也是办了婚礼的。”罗女士说。
“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你就不要瞎掺和了。”方先生从厨房里端出来了一盘大虾,放到了桌上。
田牧歌说:“我也确实没办法办婚礼。毕竟……我家里没有人了。也没有什么朋友。办婚礼给谁看呢?”
她说出这话,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就变得很凝重。
“另外,孩子什么的,我是不会生的。我是真的害怕我的孩子遗传我的病,这样对谁都不好。当然,您二位如果真的想要个孙子,方奇之怎么做我是不会管的。”
方奇之面露难色:“不是,你这还是信不过我的人品啊。”
“并非是信不过。只不过,我见过太多这种事了。以我爷爷为例……算了,不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