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机器也不能看,兆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其他人继续在翻译。
齐厂长则是跟坐在兆元对面的厂里的技术员在看着兆元翻译的说明书。
又过了一会儿,大部分人都翻译完了,全部交给了齐厂长。
“现在大家都翻译完,我们一条一条对。”
齐厂长说。
“好的,我们大家一条一条过。”
坐在兆元对面的技术员说。
大家就对着英文说明书,一条一条的对翻译,但过了几条,发现大家最终确定下来的结果基本都是兆元翻译的,到最后,对面的技术员基本是拿着兆元的翻译结果一条一条对,所以一本说明书对下来省了不少时间,本计划一天的讨论在下午一点前就完成了。
“今天翻译非常顺利,大家辛苦了,一起先去食堂吃饭。吃完饭大家休息一下,下午2:30我们继续讨论明天米国专家的接待问题。”
齐厂长开心地说。
紧接着,一位身着整齐制服的工作人员走进了会议室,他们面带微笑、举止优雅,轻声细语地引导着众人前往食堂。
而此时,齐勇却一把拉住了兆元,让他落在队伍的最后方。只见齐勇满脸笑容,难掩内心的喜悦之情,兴奋地说道:
“兆元同志,真的太感谢你啦!今天这翻译工作能够如此迅速地完成,你的功不可没,难怪中央翻译局极力推荐,说非你不可,一定要把你请来。”
听到这番赞扬,兆元谦逊地笑了笑,回答道:
“齐厂长,您实在是太过奖了。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小小的建议,不知道合不合适讲出来?”
齐勇连忙点头,表示愿意倾听。
于是,兆元继续说道:“我觉得吧,从明天米国专家到后开始,在设备安装的整个过程当中,建议能够邀请到咱们省电视台的记者以及专业的摄影师们来进行全程的跟踪报道。这样一来,可以更好地记录下每一个重要时刻和关键环节,同时也有助于提升我们这次项目的影响力和知名度嘛!您看怎么样?”
说完,兆元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齐勇,等待着他的回应。
“嗯,这样更好,我待会儿马上去安排。”
说完两人来到食堂。
吃完饭,兆元则是去了招待所小睡了一会儿,他在想为什么这个过时的流水线为何这么高的价格,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因为这个时代刚刚改革开放,外国那些商人非常看好华夏国这块蓝海市场,以次充好比比皆是,这些兆元是知道的,这个交易肯定有问题,但明天怎么发现问题。
明日或许仍将面临被扼住咽喉般的困境,究竟应当怎样去应对,方能扭转局势、反败为胜呢?兆元于脑海之中不停地思索着这些难题,如此这般,方才恍恍惚惚地小憩了片刻。
直至服务员前来叩门,他才缓缓起身,略微整理一番后便径直前往会议室。
整整一个下午,众人皆聚焦于如何能更好地服务于那些来自米国的专家们,全然未曾考虑过该怎样去提防这群米国专家暗中耍手段使坏。
甚至还谋划着要赠予多少钱财予米国专家,好使他们能够传授厂内技术人员一些处理常见小毛病的方法。
厂里的核心技术员每人都有专门服务的人,几个人服务一个米国专家,可以说要做到无微不至。
实际上,对于这个时代人们的这种思维方式,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在此刻以及此后相当长的一段岁月里,众多人士皆是盲目崇尚外国事物而鄙夷本国之物,对待自己同胞严苛无比,面对洋人时却又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
整个下午兆元基本不发言,他在思考明天如何应对米国专家,第六感告诉他,这条流水线一定有问题,明天米国专家一定会搞小动作,其实这些人在华夏国已经不止一次搞小动作了,但还没人意识到,都以为机器太先进了,自己的技术人员能力跟不上。
兆元专注于自己的思索之中,后面其他人讨论的事他根本没听清。
齐勇厂长看着兆元的神态,他一直注视他很久。这个年轻人是中央翻译局极力推荐的必选人员,也告知了他兆元在京城参与隐形飞机研发的事。涂成龙也跟齐勇厂长讲了兆元的事。所以齐勇厂长这次非常关注兆元,兆元上午的表现让齐勇更关注兆元。
会议室里仍在热烈讨论中,齐勇跟大家说讨论继续,然后站起来示意兆元跟他出去。兆元跟着齐勇出了会议室。
两人出了会议室,齐勇带着兆元去了隔壁的厂长办公室。
“兆元同志,请坐,明天的接待我想听听你的观点。”
齐勇边泡茶边说。
“齐厂长,请问明天电视台摄影的事宜是否已经妥善安排妥当?”
兆元并未正面回应齐厂长的询问,而是将目光投向别处。
齐厂长见状,轻咳一声后说道:
“嗯,我已吩咐办公室的人员前去联络处理此事了。”
听到这个答复,兆元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怒意。很明显,在齐厂长眼中,摄像工作似乎并非至关重要之事,而将其交予办公室办理,恐怕仅仅是一种敷衍与推诿罢了。想到这里,兆元脸色一沉,语气略带不满地说道:
“齐厂长,如果无法邀请到省电视台的专业摄影师和记者参与其中,那么恕我直言,对于贵公司所制定的计划,本人持有保留意见。届时,请按照你们自身的规划执行便可。”
此时的兆元已然流露出明显的不悦之情。毕竟,此次前来不过是出于帮忙之意,若因此开罪于齐厂长倒也无妨,他内心更期望能够尽早完成任务返回家中,以免耽误家中事务。
齐厂长自然也察觉到了兆元话语中的不满情绪,赶忙赔笑道:
“实在抱歉,我这就前往办公室亲自督促并落实此项工作。”言罢,齐厂长便匆匆离开办公室,脚步显得有些仓促。没过多久,齐厂长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兆元同志,我已经亲自打了电话给省电视台宋台长,宋台长已经安排好记者和摄影师明天早上上班就来厂里。你现在可以说说你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