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君~你快过来呀~”
沈劵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红色的纱帐拍打在他的脸上,鼻尖的山茶花香让他有些迷乱,让他无法思考这是哪里。
透过那纱帐他好似看到一张鲜红的床榻,他伸手拂去身前碍事的纱帐,想要看清那床榻上发出这么好听声音的人是什么模样。
终于他穿过层层叠峦,来到那床榻前,床榻上的景色让他愣在了原地,不敢眨眼。
翠绿色遮挡住那波涛汹涌,鸳鸯戏水的图案将衬着那洁白细腰,似乎要取了他的性命。
白色的短裤堪堪遮住那大腿根部,一双笔直纤细的长腿白的让人想要将其收藏。
虚幻般的容颜更是美的让沈劵心脏骤停。
从未接近过女人的沈劵哪里受得了这副景色,口干舌燥的呓语道:
“这是在做梦吗。”
洛锦欢从床榻上起身,缓缓靠近沈劵,伸手环出他的脖颈,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脖颈,落在那灰色睡衣上的衣扣处,轻轻一挑那衣扣分开,露出一抹健壮,涂着口脂的红唇微微靠近他的唇:
“夫君,你喜欢奴家吗。”
沈劵确定他这是在做梦,他想这或许是他这二十三年做的最美的一场梦,伸手抓住那手,光滑的触感让他本就跳的飞快的心再次加速。
好真实的梦…
沈劵唇微张,哪怕是在梦中还是忍不住忐忑:
“你是仙女吗。”
“夫君,奴家是你的娘子呀。”
红唇落在沈劵的唇角,似是勾引还轻轻舔了一下。
微微的氧意仿佛链接这心脏的血管,让那处一紧,让他好看的眸子泛起水雾:
“娘子…”
“对,娘子,洛锦欢。”
抽出被衔住的手,将人推倒双双落入床榻之中。
“夫君,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怕美人摔倒,沈劵在被推倒时,搂住那斩人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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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帐停止了舞动安静的垂落在一旁,床榻上的二人紧紧搂在一起。
女子伸出手抚上男子的脸庞,眼神期待:
“夫君,你愿意一直陪着奴家吗?”
沈劵握住那手指轻轻含了含:
“我当然愿意,愿意一直一直陪着阿锦。”
可这一切都只是个梦,沈劵将人紧紧固在怀里,他真的不想这个梦醒来。
“那奴家就一直陪着夫君,夫君可不要嫌奴家烦哦。”
若是敢嫌她烦的话,她可是要把他碎尸万段的。
水蛇般的胳膊穿过他的臂弯将人搂紧,埋在他胸膛被滋润的红扑扑的小脸露出杀意。
“不会的,永远都不会,如果可以,我愿意永远陪在阿锦的身边。”
如果醒来就再也见不到你,那我宁愿永远沉睡。
但美梦终究是美梦,总有醒的那一天。
床头的铃声响起,床上沉迷幸福的沈劵缓缓睁开双眼。
熟悉的房间让他有些愣神,他伸手摸向身旁,空无一物的触感让他迅速掀开被子,寻找着刚刚得到的挚爱。
可注定是徒劳,他低头看了眼身上完好无损的睡衣,不能接受的摇着头,冲着房间呼唤着:
“阿锦…”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沈劵疑似失去所有力气,垂头丧气的拿起手机,看着来电人,他有些迁怒,如果不是他把他吵醒,他也不会和他的阿锦分开:
“喂,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另一边查完资料瑟瑟发抖的周斯南听着沈劵带有怒气的声音,顾不得他是不是在火头上,连忙将自己查到的信息告诉他:
“劵哥,我刚刚查了查,我们去的那个坟地,中间那个最大的坟是一个上百年的坟,
传说是一个状元给她新婚妻子休的坟,墓主人是新婚那天惨死的,我们昨天看到那个红衣女鬼百分百是她!”
沈劵听了他这话心中的气更深:
“就因为这事你就给我打电话?你知不知道你的电话让我失去了什么!”
周斯南一愣,失去什么?他一个电话能让他失去什么。
不对,这不是重点:
“不是,劵哥,我今天醒了之后去找了大师,那大师说我们这是冲撞了怨灵,大师说如果不解决是会被怨灵缠上,被选中做她的夫君,到时候小命就完了!”
沈劵烦闷的挠了挠自己的碎发:
“什么大师,相信科学懂不懂!还有没有事,没事挂了!”
他还想着等下继续睡觉能不能再碰到他的阿锦呢。
周斯南急了,他是真的拿沈劵当哥们的,他可不想他出事。
“劵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大师都看出来了我身上沾染了阴气的,我也把那个墓主人的名字给他看了,和他说的一模一样叫洛锦欢,如果真的没有…”
“你说墓主人叫什么!”
沈劵眼睛一亮。
一直躺在他怀里的洛锦欢,眼睛一冽,要被发现了是吗?
夫君你不会想让别人收了我吧,如果你敢这样做,可就别怪奴家不念旧情了。
附在沈劵心口处的红色的指甲缓缓变长,仿佛沈劵给的答案不对,那指甲就要将那跳动的心挖出。
“洛锦欢呀,哎呀劵哥,你就听我的,我把大师联系方式给你,你也去驱驱邪,防患于未然吗。”
周斯南苦口婆心的劝导着。
沈劵激动的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滚!我才不相信什么鬼神,我也不需要大师!再提大师我和你绝交!”
挂断电话,沈劵激动的心还不能停止,他伸手放在心脏处,开心的像个傻子:
“所以阿锦你是真的存在对吗,太好了,我们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
至于周斯南说的小命玩完,如果能和阿锦永远在一起,当鬼又如何。
坐在床上的洛锦欢收回指甲,妖娆一笑:
“夫君真是不让奴家失望呢。”
沈劵从床上下来,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手足无措的转了转,最后躺在床上想要让自己继续睡过去。
洛锦欢只觉有趣,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他,她倒要看看她这个夫君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呢。
时间慢慢过去,沈劵没有一丝睡意,他着急起身又在屋内转了两圈,最后脑中灵光一闪,推开房门拿起车钥匙直奔门外:
“阿锦,你是不是一直在我身边,你等我,我很快就来见你。”
在客厅看电视的谢婉看着他这冒冒失失的样子,只觉心角痛。
沈劵开着车穿过街道直奔医院,坐在车上的洛锦欢新奇的看着外面的风景,目光很快就被各种各样的衣衫吸引。
看了眼身上的嫁衣,突然有些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