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抬头的时候,没有看到熊熊大火,只看到全身湿透的许鸢。
原来是许鸢破坏了酒吧的喷淋,导致了火灾报警,才让许雅旋得以解脱。
那一瞬间,许雅旋的眼中闪烁着泪光,许鸢再次成为了她的依靠。
那晚,许雅旋将脖子上那枚钻戒抵押给了酒吧的老板作为赔偿。然后带着许鸢回到了她落脚的酒店,一个连锁酒店,在大学城的后面。那房间狭小逼仄,甚至是无窗房,这样的房间是最便宜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让人感到压抑。
许鸢洗完澡,和许雅旋一起躺在那张带着霉味的床上。
许鸢说:“我一定会赎回那枚戒指的,我知道那是他送给你的。”她用坚定的声音说着。
许雅旋没有情绪的答道:“没关系,那些都是身外物,他永远都在我的心里,这不会变。”她的语气平淡,却透露出深深的眷恋。
许鸢望着天花板问:“公司没有办法了吗?”
许雅旋翻了翻身说:“有个台商想并购。提的条件还不错。至少可以保住公司。”
许鸢想说那就并购吧,我们俩没有这个能力让许氏起死回生了。可他还没有开口。
许雅旋就说道:“他还有个条件,让我给她做小。”
这句话说完,许鸢听到了许雅旋的抽泣声,许鸢知道许雅旋对墨如济的爱有多深,从她坚持要那个孩子的时候,许鸢就知道,许雅旋这辈子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即使墨如济不在了,可她定会为他守一辈子。如今要她为了许氏屈身,别说许雅旋不愿意,许鸢也千万个不愿意。
那一夜,他们没有再说别的,只是达成了一致,她们不是做生意的料,许氏只有卖了,只求找个好人家。
而向来清冷的许鸢,发现虽然自己从小到大读的都是贵族学校,此刻却找不到一个能帮忙的朋友。她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们。
隔日,她漫无目的的在槟城转悠,最后走到了那个酒吧,她去找了酒吧的老板。将自己仅有的一对手镯,几条奢侈品牌的项链拿出,请求换回昨晚许雅旋抵出的戒指。
才知道,昨晚收戒指的是酒吧的主管,酒吧的老板另有其人。但看在许鸢的诚意,帮他联系了老板,让她在店里等老板来协商。
许鸢坐在酒吧里,心中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老板会不会同意她的请求,也不知道自己的首饰是否能够抵消昨晚的损失。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
终于在许鸢看到酒吧老板的时候,提起的心舒缓了些。因为酒吧的老板是墨开济。
她对墨开济说了那枚戒指对许雅旋的意义,她将自己所剩无几的首饰全部拿给了墨开济,希望能抵消昨晚的所作所为给他带去的损失。
墨开济没有说什么,只将那枚戒指还给了许鸢,也没有收许鸢的首饰。
他只说,许雅旋虽然没有和他大哥结婚,可在他心里已经是他的大嫂,昨晚是为了保护她,所以一切损失都不需要许鸢赔。你们有任何困难。随时来找他,他愿意帮助他们。许鸢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她知道,在这个艰难地时刻,还愿意帮助他们的人几乎没有。墨开济的话语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给了许鸢一丝希望和温暖。
在许鸢快要离开的时候问:“你们想好许氏未来怎么办了没?”
许鸢没有回避,坦诚地说:“我们决定卖了,只希望有个好的收购方。墨总你如果有朋友有兴趣,麻烦帮我们推荐一下。”
墨开济点点头。墨开济一直都是玩世不恭的,过去他一直觉得他的哥哥更优秀,墨家的继承人非哥哥莫属,他从未想过要去继承家业,从大学开始便一直自己创业,只是他创办的都是酒吧,画廊,娱乐公司这些。
自从墨如济去世,他才知道了墨如济的身世,墨父痛失爱子,身体也大不如前,此时他才开始为父亲分担起来,开始涉足家族的事务。
最后,墨开济找了许雅旋,提出来由他来收购许氏,只是收购许氏部分股份,许氏将成为他墨开济私人投资的公司,不与墨氏挂钩。他来主导经营,许雅旋继续留在公司工作。
这样的收购实属许雅旋盈利较大,可这消息传出去,让那些原本想趁机低价收购许氏的人红了眼,买通各路水军,散播消息墨氏不合规收购许氏,欺压许氏两孤女,导致墨氏连续几日股价大跌。
为了缓解舆论。最终许雅旋和墨家商议,墨家和许家联姻,墨家出手拯救许氏,许家以40%股份做许鸢的嫁妆。
商议的时候,许鸢和墨开济都在,似乎大家都忘记了问当事人。待商议好了,许雅旋才把目光投向许鸢,许鸢看着墨开济问道: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勇敢的问他:“你愿意娶我吗?”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愿意。”
她说:“那我嫁。”
许氏的风波最终得以解除,而这段时日也错过了许鸢的考研考试。
于是她也放弃了读研,回到了许氏工作。从一个员工做起。而颇有经商头脑的墨开济也入驻了许氏。
仅仅一年时间,墨开济就解决了大部分问题。他手把手的领着许雅旋和许鸢,斩断那些不赚钱的业务。
全力去打造许氏拿手的业务。最后许氏专做供应链的业务。也得亏墨氏成了最大的采购商。许氏也就平稳地支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