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不知所措。
曹公，我该怎么办？
“噗哧。”
陆诗宁忽然被逗笑。
她这一笑，风情万种，媚态横生。
“德性。”陆诗宁娇嗔，语气间带着几分的慵懒与高兴。
“不跳了，色胚，总想占我便宜。”
说着，陆诗宁轻轻推开。
“再跳一会呗，曹公刚点醒了我，你就不跳了？”萧凡坏笑。
“曹公是谁？”
陆诗宁满是疑惑。
“一个伟大的人。”
陆诗宁见状，风情万种地瞪了一眼：“装神弄鬼。”
“公司怎样？”
“如日中天。”
对公司的未来，萧凡还是充满信心的。
“萧凡，如果我现在单身了，你还会追我吗？”陆诗宁突然问道。
萧凡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现钞，将其中一元面额的拿出来放到一边，抬头问道：“换成是你，你会选择哪一堆？”
陆诗宁想了想，伸手指向那堆面额大的。
“所以啊，咱们的想法是一样的。”萧凡淡笑。
“什么意思？”
陆诗宁不明白什么意思。
“这是森林。”萧凡指着那堆面额大钞说道。
陆诗宁总算明白。
如果说那堆大额现钞代表着森林，那另一堆那张一元就代表一棵树。
“萧凡，你给我去死。”
陆诗宁心态崩了，随手拿起一个水杯就砸。
萧凡见状不妙，直接开溜。
“你混蛋。”陆诗宁冲着萧凡破口大骂，无比的委屈。
甚至，泪水也不争气地滑落。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凡哥，过来一起玩吗？”
李明城的电话来了，盛情邀请。
“不了，我刚从你老婆那里出来。”
电话那别的李明城瞬间沉默。
“狗几把，你好歹也是大学生，说话就不能好听点？”
李明城破防了，尽管他知道萧凡是陆诗宁的助理，刚从她那儿回来也很正常，但不知为什么，总是感觉怪怪的。
“那该怎么说？李少，令夫人刚放我走？”
李明城：“槽。”
最终，李明城骂咧咧地挂了电话。
“凡子。”
旁边，一道叫喊声响起。
“我去，细狗，你怎么在这？”
萧凡难以置信，竟会在这里碰到陈细杰。
陈细杰讪笑，指着一旁的女孩说道：“我女朋友，陶琳琳。”
“琳琳，这是萧凡，我的大学死党。”
“凡哥。”
陶琳琳乖巧地喊了一句。
几句寒暄过后，三人重新坐下来，陈细杰多要了一点肉串。
“整点？”
陈细杰拿起一瓶啤的。
“必须整。”
两个酒瓶轻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恭喜你。”陈细杰笑道。
“自家兄弟，别来那套。”萧凡说道。
“哈哈……”
陈细杰笑得肆无忌惮。
随后，直接将整瓶啤酒一口闷掉。
“我准备回老家那边了。”
陈细杰说道。
“这么突然？”
“呵呵，作为深漂，我有些累了，况且，我跟琳琳也打算扯证了，回到老家那边，至少不用压力这么大。”
深漂这些年，陈细杰早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无知无畏的男孩，社会早已教会他做人。
“回去有什么打算？”
“呵呵，准备开个小店。”
“士多店？”
萧凡眉头微皱，陈细杰的这个打算很出乎他的意料。
“对，我准备加盟福士多，我已经调查过，我所在的县城，还没有福士多。”
“需要我帮忙吗？”
萧凡左右为难，很想帮兄弟，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帮助人也是一种艺术，帮好了，感恩戴德，帮坏了，兄弟情分也就没了。
萧凡不想毁了这段兄弟情分。
能值得他坐在这路边摊一起烧烤小啤酒的兄弟，并不多，陈细杰算一个。
“暂时不需要，你放心，如果有需要，我不会客气的。”
“福士多加盟费太贵了，我担心去到珠门县，会水土不服。”一直未开口的陶琳琳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
“不试过又怎会知道？”陈细杰微笑。
“可是……”
陶琳琳还想说，却被陈细杰眼神阻止。
“做过调研吗？”萧凡问道。
“做过。”
“那你有没有弄清楚，为什么你所在的县城，会没有福士多？”
福士多的扩张速度，萧凡很清楚，直接病毒式速度。
“可能是珠门县太穷了。”
“既然这样，那你认为在珠门县开一家福士多，有前景吗？”
“我相信有。”
“加盟费需要多少？”萧凡答非所问。
“七十万。”陶琳琳抢着回答。
萧凡注意到陶琳琳的紧张，也隐隐猜到她的用意。
她想借他来劝陈细杰。
她不看好陈细杰的计划。
不愿花七十万去加盟福士多。
宁可继续做深漂。
“如果最终失败，会给你带来多大的影响？比方说经济方面。”
“我们两人加在一起，也就勉强够加盟费。”回答的依然是陶琳琳。
“就是说，一旦失败，你们就会非常被动？”
“凡哥，你替我们分析一下，福士多有搞头吗？”陶琳琳问道。
萧凡朝陶琳琳微微点头，随后扭头看向陈细杰：“你是不是疯了？将全副身家押上去，万一输了怎么办？你输得起吗？”
陈细杰有些不以为意：“生意就是这样，不尝试又怎知道输赢？”
“输了又来深漂？现在毕业才几年？你都嫌累了，况且，你不怕吃苦，琳琳呢？还有你们的孩子呢？也要跟着你一起吃苦吗？”
“可是……”
“琳琳已经有了。”
萧凡打断陈细杰的话，一眼看出陶琳琳已经怀上。
他是极度反感为了所谓的创业，而不顾一切，然后粉身碎骨。
创业可以，但不能投入全部资金，那种不叫激情，那叫傻。
“你是说？”
陈细杰被炸懵。
甚至就连陶琳琳也是。
她怀上了？
“这两天是不是早上就反胃？”萧凡看着陶琳琳。
陶琳琳麻木地点头，的确如此，但她没多想，只是以为吃错东西。
……
一会儿后，萧凡缩回手，确认陶琳琳就是怀上了。
“现在还要押上全副身家吗？”萧凡笑问。
“嘿嘿。”
陈细杰讪笑着，满脑子都是孩子出生后的场景。
终于要当爸爸了。
希望是儿子，能续香火。
算了，还是生女儿吧，更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