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九龄听罢,抚掌大笑,赞许道:
“好好好,好气魄!古师弟,不愧是我凝璇宗真传弟子。有担当,有胆识,有血气!
这次任务,如果查清凶案,师弟即可返回宗门。如果没有查清,师弟则要最多镇守五年,等宗门驻岛修士前来替换。
宗门贡献,堂内议事定为一千点,如果师弟查清之后愿多驻守十年,宗门贡献则再加上一千二百点。
师弟身为真传弟子,享有一些特权。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提前支取任务的贡献点,以备不时之需。”
古剑春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徐堂主,我只接查清凶案的任务,驻守任务就算了。”
徐九龄听完,并不感到意外。
真传弟子们,往往志在四方,游历诸岛。
凝璇宗的真传弟子,很少是一意玄修之辈。
他们热衷于闯荡修炼,磨砺自身修为,很少会有真传弟子选择十年驻守任务。
于是徐九龄想了想,说道:
“既然师弟只需查清凶案的任务,那我便依你。至于提前支取的特权,你打算如何使用呢?”
古剑春微微一笑道:“徐堂主,我打算利用这一特权,加上之前累积的贡献点,共计一千五百点,挑选一件宝物,以增强自身实力。此次任务要扬我凝璇宗之威,需有备无患。”
徐九龄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递给了古剑春:
“这是庶务堂的宝物名录,里面记载了宗内各类珍稀宝物。师弟你尽可挑选,若有需要我也可为你参谋一二。”
古剑春接过玉简,琳琅满目的宝物让他眼花缭乱。
古剑春的目光,在每一件宝物上停留片刻又迅速移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似的。
终于,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把中品灵器——少阳剑上。
古剑春心中一动,他记得师父酒道人曾建议他挑选一些,适合自身功法的宝剑。
而这少阳剑,酒道人正好提过,正是他玄级上品功法《紫霞玄功》合适的灵器。
古剑春仔细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将玉简递回给徐九龄,并告知了自己的选择。
徐九龄看了一眼玉简上的记录,微微一笑:
“少阳剑,确实是把好剑。师弟你眼光独到,这剑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师弟,一月之后记得在庶务堂领取任务凭证,出发玄岳岛。”
随后古剑春办理了兑换手续,花了一千三百贡献点,将少阳剑收入囊中。
徐九龄示意古剑春,随他前往主峰宗门宝库。
古剑春回望庆辰,微微点头,随即便与徐九龄并肩而行,两人身形渐渐远去。
此次随古剑春入宗,庆辰并未动用魔种金莲,而是仅凭敛气术将修为隐匿至炼气五层,即便如此,古剑春也未曾多问。
正当庆辰准备离开时,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正是李飞羽,算是他在宗门的好友。
“李师兄!”庆辰快步上前,说道。
李飞羽闻言,转头一看惊喜交加,连忙迎了上来,说道:
“庆师弟,好久不见。”
正当两人,聊着宗门这几月的事情,
一阵嘈杂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只见秦子谷,身旁带着一名身材傲然、面容姣好的女修,步入庶务堂。
那女修应该有三十多岁的少妇面相,却只有炼气四层修为,看来大概率是名杂役弟子。
秦子谷一旁谄媚地陪着笑,正对一位身着玄衣的修士,极尽奉承之能事。
那玄衣修士,面容冷峻,似乎对秦子谷的谄媚并不感冒。
反而时不时地将目光瞥向那位貌美女修的身体各处,眼神中满是火热。
女修似乎察觉到了这股炽热的目光,脸颊微红,低着头,似有躲避之意。
这一幕,虽未被秦子谷直接捕捉,但从他偶尔流露出的微妙表情来看。
或许他并非全然无知,只是选择了视而不见。
其中之复杂,旁人难以揣测。
秦子谷的目光,在堂内不经意地扫过,却突然间,凝固在了庆辰的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换上了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声音刻意提高了几分,带着几分挑衅与不屑:
“哟,庆师弟,这不是你嘛,怎么今日有空,来庶务堂逛逛?
难道是终于想通了?准备向莫师兄磕头认错,以求得宽恕不成?”
庆辰闻言,直视着秦子谷,语气冰冷而直接:
“我可没有秦师兄这么好的福气,能拥有如此漂亮道侣作为赔罪噱头。
我这个人吧,别的没有,就是骨头硬,拿什么道歉?还是死磕到底,比较适合我。”
秦子谷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仿佛被当众,扇了一记耳光,怒气在胸中翻腾。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转头对身旁那位面容冷峻的玄衣弟子传音,言语间带着几分怨毒与挑拨。
那玄衣弟子,炼气八层修为,在宗门内明显地位不低。
他听完秦子谷的传音,眼神微动,却并未发作。
反而,他踱步至庆辰身前,说道:
“我姓许,你喊我许师兄即可。听说你潜力不错,今晚可以来内门峰找我。有些事情,或许我们可以聊聊。”
秦子谷在一旁听着,脸色变幻莫测,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没有料到许百川会对庆辰抛出橄榄枝。
李飞羽见状,连忙低声对庆辰说道:
“庆师弟,他是内门弟子许百川。海昌岛许家的嫡系,炼气八层修为,不可小觑。”
说完,李飞羽略带深意的看了庆辰一眼。
庆辰心中一凛,警惕起来。
他队都已经站了,事情已经干了。
庆辰当时为钳制莫求仙的动作,选择靠向了徐九龄,已经捅了许家一刀。
还想蛇鼠两端,左右摇摆,那就是找死。
徐九龄不会放过他,许家也不会放过他。
于是庆辰,略微一礼,说道:
“多谢许师兄厚爱,但师弟目前并无他求,只想安心修炼,还望师兄谅解。”
许百川听完庆辰的谢绝,神色瞬间阴冷下来。
他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好,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