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墨绿黏液”即将触身之际,庆辰眉心“血莲”终于动了。
只见他背后猛然涌现出一道绵密的魔焰之墙,如火如荼,杀人焚心,炽热难当。
“魔莲业火——第六转!”
随着他魔种神识运转,那魔焰之墙瞬间将“墨绿黏液”阻挡在外!
那些墨绿黏液一旦触碰到“魔焰之墙”,便立刻被那熊熊魔火吞噬,发出刺耳的嘶嘶声,随即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于无形。
随着第二幅“少女布娃图”被庆辰一拳轰碎后,那些飞针与“巨大布娃娃”也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然而,庆辰的心中却并未因此而有丝毫的轻松。
那一只只“人面血蛾”,在释放完黏液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与停留。
它们如同‘飞蛾扑火’,径直冲进了“魔焰之墙”中。
“轰!轰!轰!”
伴随着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巨响,那些“人面血蛾”在魔焰的‘怀抱’中猛然爆炸开来。
每一声爆炸都如同筑基修士全力施展的玄阶法术,释放出令人心悸的恐怖威能。
魔焰之墙在这接二连三的冲击下,也开始晃动起来,威能逐渐下降。
庆辰只觉得一股股炽热而混乱的气流扑面而来,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与腐臭味。
这些气味直往他鼻子里钻,令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庆辰心中一凛,感知到这“人面血蛾”的自爆之力非同小可。
一旦被正面击中,即便是他这经过千锤百炼、坚硬如铁的金身,恐怕也会吃上一记苦头。
想到这里,庆辰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运起全身的法力,催动《六甲遁法》,身形如疾风般暴退,试图拉开与那些邪物的距离。
然而,那些“人面血蛾”却仿佛杀之不绝。
它们从画中女子的腹部源源不断地涌出,紧追不舍,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
‘人面血蛾’一边追赶,还一边时不时的喷射出“墨绿黏液”,朝着庆辰激射而来。
而每当它们靠近庆辰到一定距离时,便会毫不犹豫地自爆,想要将他轰成碎片。
庆辰望着眼前那不断自爆的“人面血蛾”,心中暗自思量:“这三幅尸鬼图,当真非同小可。
即便是筑基中期的修士,若是没有足够的手段,恐怕难以过关,不知其他修士是否也面临着如此艰难的考验。”
他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既然已经探索出了三幅图的奥妙,再与这些邪物如果纠缠下去,只会白白消耗自己的法力。
“金一,银一,银二,成品字形,绞杀人面血蛾!”
只见三具甲尸在庆辰的催动下,冲进“人面血蛾”中全力扑杀,吸引火力。
庆辰的三柄玄阴剑也骤然出手,化作三道流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螺旋状的轨迹。
它们如同绞肉机一般,将那些绕开甲尸冲来的“人面血蛾”,一一绞杀。
与此同时,庆辰背后的“魔莲业火”也悄然变化,化作七八条血色火蛇,蜿蜒盘旋,查漏补缺。
那些飞剑未能斩尽的血蛾与黏液,一旦被火蛇触及,便立刻被熊熊魔火吞噬。
庆辰解决前两幅尸画的速度之快,令邪物们始料未及。
它们似乎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庆辰一一击破。
由于三幅画没有对他进行合击,单凭最后一幅尸画,即便庆辰只是展露出了部分神通,也足以形成碾压之势。
大部分的‘血色飞蛾’都被庆辰施展手段,尽数拦截。
瞅准时间,只见他身形突然暴起,左拐右突,如同一头猛虎下山,一拳轰出,正是他的“不动明王掌”!
掌风呼啸,带着开山裂石之力,直取那最后第三幅“白袍孕妇图”。
“轰!”
毫无悬念,那幅诡异的尸画在庆辰一掌挥出之下,瞬间碎裂成无数片,化作漫天黑气。
浓浓黑气中,一位身着白袍的孕妇再度浮现,定定的看了庆辰一眼。
她眼神中略带疑惑,似乎要开口说些什么。
“你是......?”
然而,漫天黑气没过多久便消散而去,白袍孕妇也消散无踪,话也没能说完。
庆辰有些不明所以,但转念一想,世间奇事无数,或许这便是其中之一。
他抬眼望去,只见墙上那三幅原本诡异莫测的仕女图,此刻已失去了那股令人心悸的气息,变得平平无奇。
然而,就在这平淡无奇之中,三幅图竟同时自燃起来。
焰光闪烁,相互纠缠,仿佛有某种力量在驱使着它们。
黑气在火焰中凝练,渐渐地,火焰与黑气一同消散,露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令牌状物体,静静地悬浮在空中。
庆辰眼神一凝,心中有些预感。
他轻轻一招手,三具甲尸立刻围拢过来,形成一道坚实的防线。
随后,他扔出一具‘黑僵’,让它将令牌稳稳地捏在手中。
庆辰仔细端详着‘黑僵’手中的令牌,见其上并无异样,便用法力将其包裹住,仔细探查。
令牌之上,赫然刻着五个古朴大字——“血魃真府令”。
上面除了五个字以外,还有一道血痕。
听徐九龄说起过令牌的样子,庆辰心中明了,这个定是通往这座遗府的令牌。
上面有一道血痕,表示可以进入外殿。
如果有两道,则表示可以进入内殿。
他不敢有丝毫大意,立刻用法力和符印将令牌重重包裹,确保其万无一失。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入到身前一个空白的储物袋中。
收好令牌后,庆辰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此时的通道,不再复刚才的诡异之感。
原本如同黑暗深渊的尽头,似乎也迎来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庆辰心中警惕,脚步却未停,谨慎地前行数百丈后,眼前豁然开朗,一扇丈许高的骨门静静矗立。
他目光如炬,仔细试探了几次,确认并无危险后,这才缓缓向前走去。
刚踏出骨门一步,庆辰心中猛地一凛,猛然回头望去。
只见那骨门竟已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厚厚的‘血色果皮’,将原本有着三幅尸画的通道完全遮掩。
他心中诧异,却不敢有丝毫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