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过并非取他性命,而是护送他离开光城。”特维那元帅瞧着斯戴利那兴奋不已的模样,心中明镜似的,知晓他误解了自己的意图,于是赶忙出言纠正,掐灭他心中错误的念头,语气坚定而有力,仿若钢铁铸就的誓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不移的决心,仿佛在着重强调这个任务的特殊重要性与独特意义。他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之色,似乎在忧虑斯戴利无法领会这个任务的深刻内涵,又或者在执行过程中无法圆满达成目标,导致严重后果。
“可是元帅!”斯戴利听到这般指令,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不情愿的神色,犹如乌云遮蔽了阳光。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喉咙里发出一丝声响,似乎想要极力辩解,试图表达自己对这个任务的困惑与不解。在他看来,在这千钧一发、局势紧张到极点的关键时刻,却要抽身去护送一个人离开光城,这一任务安排与当下剑拔弩张的紧张局势格格不入,背道而驰,他内心深处更渴望投身于那些能充分展现自身实力、充满热血与激情的激烈战斗之中,而不是去执行这样看似平淡无奇的护送任务。
“你没听清我的话吗?”特维那元帅瞧见斯戴利的反应,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满,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几分,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与斥责,仿若战场上指挥官对违抗军令士兵的训诫,直直地盯着斯戴利,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仿佛在向斯戴利发出最后的警告,必须无条件服从命令。在他心中,这个任务干系重大,关乎整个局势的走向,不容有丝毫的质疑与违抗,否则将引发难以估量的严重后果。
“你将全权负责他的安全。把明天的其他工作移交他人,即刻出去准备。”特维那元帅再次着重强调任务的核心要求,语气坚定而果决,不容置疑,仿若冰冷的钢铁命令。他微微抬起手,轻轻挥了挥,动作简洁而有力,示意斯戴利立刻离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任务的深切关切与殷切期待。他满心期望斯戴利能够深刻领会这个任务的重要意义,并且全力以赴、不遗余力地去完成,确保万无一失。斯戴利听到元帅如此坚决、不容辩驳的命令,心中尽管仍存有不甘,但面对元帅的威严,也不敢再有丝毫违抗之意。他迅速挺直身子,身姿如松,抬手敬了一个标准而庄重的军礼,动作干净利落,而后转身,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离开了书房。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书房的门缓缓合上,那关门的声音仿若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这个特殊的任务与外面即将爆发的激烈行动分隔开来。而斯戴利心中,此刻正暗自思索着如何圆满完成这个看似简单,实则暗藏重重挑战的护送任务,思绪如麻,心潮澎湃。
目送斯戴利那挺拔的身影彻底隐没在门外,特维那元帅缓缓转过身,动作迟缓,仿若背负着千斤重担。他的目光落向那把雕花繁复、古朴厚重的座椅,每一道雕纹都似镌刻着岁月与权力的印记。他轻轻落座,木质座椅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在这静谧的书房中格外清晰。
他的视线,随即定格在手中那份名单之上。昏黄的烛光摇曳闪烁,如同一颗微弱跳动的心脏,将黯淡的光芒洒在名单上。纸张在这昏黄光晕的轻抚下,微微泛黄,仿若饱经沧桑的古老书卷,每一处折痕、每一个字迹,都似在诉说着背后所承载的无数人的命运,或悲或喜,或生或死,皆被这薄薄的纸张紧紧攥在掌心。特维那元帅缓缓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名单,动作轻柔,却又满含着沉重。他的眼神中,交织着诸多复杂神色,既有对即将降临之事的凝重,仿若预见到了一场无法逃避的风暴;又有一丝深深的无奈,恰似被命运之绳束缚,难以挣脱。他微微仰头,喉结上下滚动,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低沉而沙哑,仿若从灵魂深处的幽渊挤出,在这寂静的书房中回荡。“明日黎明,这座城市将流下血泪。”他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如同微风中的一缕尘埃,却又似带着千钧之力。那语气,仿若他已置身于明日黎明的街头,亲眼目睹城市陷入一片混乱无序的泥沼。无辜者的鲜血肆意横流,在街道上汇聚成暗红色的溪流;人们的哭喊声、求救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凄厉而悲惨的乐章,久久回荡在城市的上空。而这一切的苦难,仿佛都将随着黎明第一缕曙光的出现,缓缓拉开那残酷的帷幕。
与此同时,在城市那略显昏暗、仿若被一层薄纱笼罩的街道中,隐隐约约有人影在鬼祟出没。黯淡的月色宛如一层朦胧的银纱,轻柔地披在大地上,却未能驱散街道的黑暗。那些身影在这黯淡月色下,仿若飘忽的鬼魅,身形模糊,动作小心翼翼。他们时而停顿,时而前行,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仿佛生怕惊扰了这沉睡城市中的黑暗。此刻,街道的一处角落,两名卫兵正并肩而立,低声交谈。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铠甲表面在黯淡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一层坚不可摧的护盾。头盔严严实实地罩住他们的头部,只露出坚毅的下巴和那警惕如鹰隼般的眼睛。“快到黎明了。”一名卫兵微微仰头,目光穿过层层夜色,望向天空中那逐渐变淡、几近消失的月色,轻声叹道。他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中悠悠回荡,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仿若这漫长的守夜已将他的精力耗尽。“我们还要保卫这福音教徒的房子多久?”另一名卫兵微微皱起眉头,眉头间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语气中满是不耐烦。他的目光死死地落在面前那座紧闭门窗的房子上,那房子在黑暗中犹如一座沉默的堡垒,散发着神秘而压抑的气息,在他眼中,仿佛成了一座难以逾越的障碍,困住了他的自由与时间。“直到国王下令。”先前说话的卫兵无奈地耸了耸肩,肩膀的动作带动铠甲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深深的无力感,似乎对于这个任务,他们只能像忠诚的木偶,听从国王的命令,默默坚守,哪怕内心满是不甘与无奈。“但为什么一定是我们?”那名不耐烦的卫兵再次抱怨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懑。他的脚在地上轻轻跺了跺,地面扬起些许灰尘,仿佛在通过这个动作发泄心中积压已久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