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深夜,随着宁武城一阵阵军鼓的敲响。
成为围堵的北戎士兵都紧握兵器,飞身上马,准备迎敌。
很快,宁武城的四个大门同时打开,一阵马蹄声传遍了宁武城周围。
“哈哈哈,本国师就知道萧让他们坚持不住了,看来他们是要放手一拼了!”
“大军准备迎敌!”
冒顿看着面前的东门打开,周围的其他们士兵也都动了起来。
顿时兴奋地下达着战斗命令。
“还以为萧让有多会带兵呢,原来也会是个军事白痴!”
“他就这点兵力,要是集中在一起,或许还能坚持一会,现在分散到四门,这不就是等着被我们分批歼灭的吗?”
“哈哈哈,真是个白痴!”
冒顿忍不住兴奋地笑了起来。
他自己更是策马上前,看着手下士兵集结,准备着迎敌。
其他门也是如此,孛儿帖看到这个情况,也是格外的兴奋。
他一马当先走到队伍的最前列,拔出自己的长刀对着出门的大乾骑兵。
一个烟花在天空中炸响,整个宁武城也开始了躁动了起来。
远处的苇泽城内,李坤看到天空的烟花,顿时兴奋了起来。
“来人,王爷要突围了,准备战斗!”
“做好接应的东西!”
随着大乾骑兵的一阵嘶吼,外面的北戎士兵也都开始握紧了兵器,等待着迎接大乾士兵的冲击。
“杀啊!”
“杀啊!”
一阵阵的嘶吼,把他们的情绪都给调动了起来。
“嗯?人呢?”
刚开始看着大乾骑兵越来越近的声音,他们还兴奋得有些紧张。
结果等了好一会,厮杀之声震天,确实没有看到一个大乾骑兵进来。
“嘭!”
很快,随着几声大门关闭的声音,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大乾骑兵转身回到了宁武城。
看着紧闭的宁武城大门,那些北戎人还以为自己被冻得出现了幻觉。
他们到底有没有出来过也不清楚了。
“该死,又被萧让给耍了!”
孛儿帖看着大乾骑兵在自己面前晃了一圈又回去,也明白自己又被耍了。
就在大乾骑兵嘶吼的冲锋进攻的时候,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骑兵的火把之上。
丝毫没察觉到有一队人悄悄地脱离了队伍,在宁武城外的雪堆里隐藏了起来。
结果他们身上的白色衣服,趴在雪地里很难被人发现。
冒顿也被大乾骑兵这个动作给弄懵了,他看着紧闭的城门,对着大军说道:“哼,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垂死挣扎除了消耗他们的粮食,还能干啥!”
“传我命令,大军向前压进,只要他们再敢出城,必然让他们有去无回!”
随着冒顿传来军令,四门围堵的北戎大军纷纷向着宁武城的城墙走去。
现在支援的大军和物资马上就来了,他也不怕宁武城的人出兵骚扰了。
这就是之前他说的。
“在绝对的势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虚妄,不堪一击。”
只要宁武城敢出兵,他就有信心把人给留下来。
等他们大军刚赶到宁武城外时,他们走过的雪堆里,萧让缓缓地爬了起来。
就在刚才,北戎骑兵几乎就是贴着他们的身体走过去的。
也幸亏夜色太黑,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宁武城上。
再加上他们身上还有白色的羊皮遮掩,这才没有被发现。
“呼.......好悬啊!”
杜振元伸手把萧让头上的雪给打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要是刚才他们被发现,绝对逃不掉被抓到的命运。
现在就在他们身后不到三里的地方,北戎人已经安营扎寨了。
只不过他们的注意都在前面,对他们身后出现的这些人毫无察觉。
很快。
分散在四门出来的士兵也都聚集在了一起,他们缓缓地向着苇泽关的方向移动。
苇泽关不远处就是沼泽谷。
一旦他们走到苇泽城附近,即便是被发现了也不怕。
大不了走进苇泽城,也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现在这段路才是最危险的。
毕竟他们都是步行,一旦被发现,根本逃不过骑兵的追击。
好在趁着夜色的掩护,他们的行踪并没有被发现。
他们一行人悄无声息地向着苇泽城的方向赶去。
宁武城上。
刘一道看着北戎大军向前压进,忍不住地把心给提了起来。
等他看着北戎人对身后没有追击的意思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兄弟们,把战鼓擂起来!”
萧让听到战鼓再次擂响,他知道这时刘一道在帮他吸引注意力。
他带着手下加快了赶路的步伐。
冒顿听着宁武城上擂响的战鼓,嘴角不屑地一笑。
看着身旁的孛儿帖说道:“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属下愚钝,还请国师大人明示!”
孛儿帖不明白冒顿是意思,恭敬地看着他问道。
“这就叫做丧鼓!”
“他们已经穷途末路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们不出城也会被冻死,饿死!”
“看似他们出城进攻了一番,提高了自己的士气,其实只能加速粮食的消耗!”
“死得更快!”
听到冒顿的话,孛儿帖忍不住地笑着点头赞同。
“等着吧,现在的萧让,插翅难逃!”
“逃不出本国师的手掌心!”
冒顿眼睛死死地盯着宁武城,自信地笑着说道。
他已经被萧让打脸太多次,这次他一定要抓住萧让,把自己丢失的面子给找回来。
其实他不知道,萧让已经在他身后的雪地上,向着苇泽城狂奔了。
“告诉所有人,给本国师看紧了,一个老鼠都不能放过!”
“放跑了萧让,别怪本国师出手无情!”
听到冒顿的命令,手下的传令兵飞快地向着四周队伍,传达着军令。
“国师大人,送补给的队伍已经来了!”
由于冒顿下了死命令,运送补给的队伍趁着夜色赶路。
就在天快亮的时候,总算把补给给送了过来。
“国师大人,后方风雪太大,属下来迟了,还请责罚!”
运送物资的将领看到冒顿,直接跪地请罪。
他来之前已经听说了冒顿一连砍杀了两个大将的消息,这才玩命地连夜赶路。
但是还是晚了,他也是颤颤巍巍地跪地,害怕冒顿将罪。
“老师,巴哈图确实尽力了,您就饶了他的吧,您看为了赶路,他的手都冻成什么了!”
这时,九公主拓跋皎月古灵精怪地走进了帐篷,拉起巴哈图满是冻疮的手掌说道。
巴哈图是他的家奴,也算是大汗的亲信,不然这么重要的任务轮不到他来。
“九公主,您怎么也跟过来啦,您不是押送粮草回去了吗?”
听到拓跋皎月的声音,冒顿一脸疑惑地看着她问道。
“我听说老师把萧让围死在了宁武城,我说过,我要把他的眼睛挖出来串珠子!”
看到拓跋皎月恶狠狠的表情,冒顿笑了说道:“放心,这次必定如九公主的愿!”
“萧让插翅难逃!”
“你也起来吧,看在你连夜赶路的份上,本国师恕你无罪!”
巴哈图感恩戴德地对冒顿叩首不止,随即恭敬地行礼退了出去。
拓拔皎月看着巴哈图走了出去,整个营帐内只剩下了他和冒顿,这才换做调皮的模样问道:“老师,您派人去苇泽城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