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口,几个身影手持利刃,他们目光冰冷,一步步将光头男往房间里逼。
光头男退无可退,惊恐地环顾四周,眼中满是绝望。
为首的白娘子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仇恨之火,死死地盯着光头男。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你这个恶魔!你毁了我幸福的家,把我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随着话音一同落下的,是白娘子猛然扎下的锋利的刀。
她毫不犹豫地挥刀冲向光头男,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说!我夫君和孩子在哪?”
“我说!我说!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白娘子一刀扎进他的胳膊,厉声道:“现在你的命在我手里,由不得你跟我提条件!”
“……在、在鸡鸣寺!”
白娘子得到想要的消息,眼神凌冽:“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说完毫不留情狠狠一刀刺下!
光头男试图躲避,却被周围几人死死拦住。
白娘子的刀精准地刺进了光头男的胸膛,鲜血四溅,溅在了白娘子的脸上、衣服上。
光头男缓缓倒下,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与不甘。
白娘子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仇人,心中的仇恨却并未完全消散,她知道,这个恶魔给她带来的伤痛,永远也无法抹去。
……
鸡鸣寺,一间禅房。
白娘子看到一个和尚在那里敲着木鱼。
她哭着扑上去:“夫君!”
对方眼神无波:“女施主,请松手……”
白娘子惊讶道:“夫君!我是小白啊夫君!我……”
谁知对方依然推开她:“施主,你这样于礼不合……”
三番两次被推开,白娘子也恼了:“许星!你什么意思?嫌弃我了?”
“女施主说笑了。贫僧已斩断前缘皈依佛门,法号慧星。哪来嫌弃施主一说?”
“你不认我?”
“施主,贫僧 已斩断前缘,还请施主莫要纠缠,好好回去过自己的日子……”
“你!”
不管她怎么说,他就是抵死不认。
白娘子气的转身就跑出去。
夏离忙拉住她,“失望吗?”
“失望什么?不就一个许星吗?大不了我不要了!本夫人拿得起放得下!”白娘子故作洒脱的说。
夏离神秘一笑:“白娘子啊,想不想跟我一起去看一看另外一个版本?”
“什么什么?版本又是什么?”
“跟我来。”夏离没有解释,而是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
夏离再次进入禅房的时候,
许星正坐在房间里怔怔发神,他还保持着刚刚白娘子离开时的那个姿势。
看到来人,他立刻换上一副早已斩断红尘的样子:“施、施主?”
夏离也不跟他绕圈子,直接道:“说吧,什么情况?”
许星心下吃惊:“施主说什么?贫僧听不懂。”
“还想装模装样?”
许星沉默:“……”
夏离眼神凶恶的走到他面前:“你们的孩子是记名在你姐姐姐夫家的吧?你要是不说的话,我现在就去你姐姐姐夫家杀了那个孩子!”
许星连忙制止:“不可!我说,我说,”
仿佛卸去了全身力气和伪装一般,他瘫坐在地上,掩面痛哭,“是我没有本事照顾不好他们娘俩……当初白大员外除去娘子后,又想对我们的孩子动手,他认为孩子也是肮脏的。但他漏算了一步,我竟然也知道当年的事情……我以此最终以孩子养在姐姐姐夫名下,而我终身不得踏出鸡鸣寺一步为条件,换我儿一生平安。”
夏离点头,给出中肯的评价:“你确实没本事,掌握着救命稻草却不知如何使用。”
许星:“……”
“我有想过去救妻子,我们一家人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隐姓埋名。可我们的孩子还那么小,他还有光明的未来,不能因为我们的一时之失而毁一切了。”
夏离歪头:“你娘子已经回来了,你们带着孩子躲得远远的就可以了呀!”
“可这样到处逃难的日子何时是个头?我们无权无事又如何躲得过白大员外的追杀?”
“所以你就装作一副皈依佛门的样子?”
“让她恨着我总比跟着我生死无依强……”
“可是我啊,最讨厌你们这种不长嘴的人了……”
“你、你什么意思?”
夏离没有说话。
白娘子缓缓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她双眸含泪:“夫君,我不怕逃难的,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逃到哪里,哪里都是我们的家。”
“唉~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许星无奈道,
白娘子靠在他怀里:“那我不管了,现在反正我知道真相了,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许星眼里闪过无奈:“好日子你不过,那就……和我一起逃亡呗!”
自己选的媳妇儿,哭着也要宠完。
误会解开,白娘子顺势撒娇:“你刚刚对我那么凶,我很伤心……”
“那怎么办呢?给我的娘子买一点好吃的好玩的?还是说夫君亲自喂你?”他暧昧的看向白娘子。
白娘子娇嗔:“讨厌~”
她又学着对方刚才的语气:“施主,贫僧已斩断红尘出家了啊~”
许星一把抱住她,大步朝外走去:“头发没了还可以再长,媳妇儿跑了,那可就真的没了。”
“你呀~”
几人笑着往外走去。
可刚到鸡鸣寺山下,这份轻松愉悦瞬间被一阵急促且充满怒气的脚步声打破。
只见白大员外满脸怒容带着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将他们几人团团围住。
白大员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用手指着许星:“许星!你这小子太不守信用,说好一辈子不出鸡鸣寺,你竟然敢偷偷跑出来。今日我定饶不了你,非要杀了你不可!”
白娘子听到父亲的怒吼,连忙站出来挡在丈夫身前。
可抬头看到父亲苍老的容颜的瞬间,她眼眶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快步走到白大员外面前,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地开口:“父亲,您、您老了。是女儿不孝,让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