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
江遇眼神茫然中带着些委屈的看向郁若然,不知道他老婆为什么要突然吼他一声。
“什,么。”郁若然气急而笑,“你说是什么。”
一方带着降真香味的手帕悠然飘落在江遇脸上,闻到熟悉的气味江遇下意识的动了动鼻尖,深吸了几口。
“还闻!本王看你是色胆包天!”
江遇嘿嘿讪笑了两声,“属下这不是年纪还小有些血气方刚的,实属正常。”
拿起郁若然扔给他的手帕在鼻子下面擦了擦,没有鼻血再流下来江遇才将手帕折叠起来压在手下。
“多谢主子的手帕,只不过这手帕已经被属下的血迹污了,等日后洗干净了再还给主子。”
嘿嘿,手帕上都是老婆的味道,他才舍不得洗呢,等过几日他不提老婆就会慢慢忘了,然后手帕就是他的了。
“随你。”郁若然不知道江遇心里打什么算盘,这样的手帕他有许多,就算直接丢了也不会心疼。
郁若然看着傻笑的郁十一,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卧底,哪有卧底这么傻的,怕不是卧底的第一天就会暴露了。
“郁十一,你可知本王为何而来。”郁若然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终于在郁十一面前找回了自己王爷的威严。
江遇攥着手帕,眼神清澈略带笑意的看着他,没有丝毫的畏惧,“属下不知,还请王爷明示。”
郁若然拂袖起身,背对着江遇站在窗户前看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桂树,声音低沉冷冽,像是一把剑直直刺向正中的红点,“郁十一,或者说本王应该叫你影一,对吗。”
江遇心中了然,知道他这是知道了原主的卧底身份,来找他秋后算账了。只不过江遇心中还有点疑惑,按剧情说来看郁若然并没有这么早就知道了郁十一的身份,但是现在情形容不得江遇想这么多。
他马上察觉到了,这是次机会,可以将两人关系拉近的机会。
江遇从桌边起身,来到郁若然身后,“那王爷想如何称呼我。”
郁若然转身,眼神锐利如刀似乎要将江遇彻底看穿,“本王不管你以前到底是谁的人,但以后——”
郁若然欺身逼近江遇,这才发现郁十一这人竟然比他还要高上些许,思绪只是跑偏了一瞬便被他拽回来,神色依旧冷厉,“你只能是属于本王。”
江遇岿然不动,像是座静默的山体接受着来自郁若然的审视,又在他的视线中窥见了审判者的细微变化。
郁若然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再像昨天一开始般那样清白。
江遇陡然间像是探寻到了最隐秘的快乐,心底微风拂过花海翻涌。
“王爷不必怀疑,从前事情种种太过繁重,属下早已想要脱离,现在的我只是王爷的郁十一,或者王爷更想叫我自己的名字江遇都可以。”
江遇这句话算是直接将自己的老底揭了大半。
郁若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没想到江遇能直接将话说死并放下承诺,还将自己真正的名字告诉了他。
这就相当于把最大的把柄放在了他的手上,一旦江遇胆敢生出任何疑心,有了名字在手凭借他的手段,江遇想要翻出他的手掌心都难。
但还有一个问题。
“你还有自己的名字,可是我记得影楼中出来的暗卫全是孤儿,你从哪里来的名字。”
江遇眼眸闪躲了一下。
原主当然没有自己的名字了,终其一生都只不过是不见天日的代号,但是他有啊,虽然郁十一也不错,但是他还是想听阿然叫他江遇。
[嘿嘿嘿,宿主,你翻车了吧,看你怎么解释,原主可是没有姓名的。]
[爬。]
“王爷有所不知。”江遇眼珠子一转,从袖口里拿出手帕,用没有沾染血迹的边角在眼睛下装模作样地压了压,“十三年前,北境寒冬大雪,属下随家人南下逃亡,但一家人都死在了路上,只留下了年幼的属下,幸而被影楼之人捡了回去,这才有机会得以保下一命。”
江遇一个大男人站在郁若然面前说的那叫一个泫然欲泣,别说第一次见识江遇这种功夫的郁若然看傻了,就连见识过许多次的系统都看呆了。
[不是宿主,这才一个世界过去,你这编故事的功力见长啊,但是你这样编不怕你男人回来一查就暴露了吗。]
[你还是少看点没营养的视频,多把剧情翻几遍,我这可不是瞎编的就是原主的经历,只不过是说的惨了些,又给自己安了个名字,反正原主的亲人全都死光了,郁若然也不可能将人从下面捞上来问问我到底叫什么。]
江遇一说系统立马去翻了剧情,愣是没找到江遇说的这段话,[不是我怎么就没看见呢?]难道它真的把自己看傻了?
系统怀疑人生的看着还在半空中咿咿呀呀播放的视频,当下决定以后就把看视频的时间从18个小时改为10个小时好了。
[不是你没看见,是你太傻了。]
[宿主,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统统。]
[说你傻你还不信,原主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棋子,但又较为重要,虽然不可能直接将他的身份来历写在剧情里,但从众多细枝末节中还是能拼凑出来的,只能说你搜集信息的能力实在是不行。]
说一个系统搜集信息的能力不行就好比在说电脑是个残次品,系统当下就炸了,黑猫浑身上下的猫全都立了起来,[系统不能说不行,我这就证明给你看!]
系统一头埋进了剧情里,江遇不再管他撤回思绪,可怜汪汪的狗狗眼,自下而上的看向郁若然,生怕自己小可怜的人设不够深刻。
看着江遇的可怜兮兮的眼睛望向自己时,郁若然先是心中一痛,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遇见他,好让他少受些苦难。
随即情绪一转,郁若然难以抑制的想到,如果是在床上,江遇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他肯定会把持不住的想要一遍又一遍,直到恶劣的将人欺负到哭出来才慢下来些,但仍旧不会满足。
......
郁若然狠狠掐了自己手心一把,只觉得再想下去流鼻血的人就要变成要他了。
他真是边台,不过他好爱,也不知道小十一到时候会不会被他吓跑。
吓跑是不可能的,他想的这些内容在后来的某一天确实实现了,只不过是在他自己身上实现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