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播出当晚,台北这座平日里繁华喧嚣的城市,像是被一双无形的神秘巨手悄然笼罩。夜幕深沉,华灯初上,千家万户沉浸在各自的生活节奏里,或围坐在餐桌前享受晚餐,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就在这个看似平常的夜晚,电视屏幕毫无征兆地闪过0.3秒异常波纹。那波纹极其细微,好似夜空中划过的一颗转瞬即逝的流星,若不是有人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屏幕,根本难以察觉。
然而,谁也想不到,这短暂得近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瞬间,却如同命运的齿轮开始咬合转动,成为了改变徐绛翎命运的关键节点。这串加密信号就像一把隐匿在黑暗中的神秘钥匙,悄无声息地插入了她体内那扇潜伏基因的大门锁孔,缓缓开启了一扇通往未知的奇异之门。
彼时,徐绛翎正陷入沉睡,梦中的她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的迷雾之中,周围是无尽的黑暗与未知。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翻来覆去,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仿佛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做着抗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浸湿了枕头,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
突然,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迷茫,仿佛刚刚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挣脱出来。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只见桌上散落着密密麻麻的纸张,上面写满了歪歪扭扭却又复杂深奥的字符,那些字符像是来自另一个神秘世界的密码,杂乱无章却又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徐绛翎颤抖着伸出手,拿起其中一张纸,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些字符,内心被疑惑和恐惧填满。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睡梦中写下这些奇怪的东西,这些复杂的蛋白质链方程式,正是未来破解汪氏阴谋的关键公式,可此刻的她,对此却一无所知。
一夜成名,这对于许多人来说或许是梦寐以求的事情,然而对于徐绛翎而言,带来的远不止鲜花和掌声,还有如影随形、挥之不去的恐怖威胁。
每至深夜,万籁俱寂之时,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就在这样寂静的夜晚,电话铃声总会毫无征兆地突兀响起。
徐绛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拿起听筒,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紧接着,一个沙哑阴森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鬼咆哮:“徐小姐的耳骨真精致,适合做成标本。”对方的语气冰冷且充满恶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刺痛着徐绛翎的神经。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对方对她的每一处身体细节都了如指掌,甚至连她右腰即将萌发的第一片鳞状角质都一清二楚。徐绛翎紧紧握着电话,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关节处微微颤抖。听筒里传来的阴森声音让她脊背发凉,寒毛直竖,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颤抖着挂上电话,整个人蜷缩在床角,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黑暗中,恐惧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画面,那些画面如同噩梦般纠缠着她,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陷入了怎样的可怕漩涡,未来又会面临怎样的危险。
与此同时,徐蜕羽的精神世界也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崩塌。她开始频繁地梦见那座阴森的冷藏库,那座仿佛被时间遗忘、被世界遗弃的恐怖之地。
无数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克隆体在液氮中沉浮,她们的身体在幽蓝的液氮中若隐若现,散发着诡异的气息。那些克隆体的脸庞与徐蜕羽的一模一样,可眼神中却透露出空洞与绝望,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更诡异的是,这些克隆体招风耳上的蝴蝶纹身正与她枕边的发簪产生奇异的共鸣,那共鸣仿佛是一种神秘的召唤,又像是来自另一个维度的信号,让她的内心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在最清晰的那个梦境里,姐姐徐绛翎手持那支蝴蝶发簪,眼神冷漠得如同冰霜,一步步向她逼近。徐蜕羽想要呼喊,想要逃跑,可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随后,发簪刺入她的脊椎,挖出一截闪烁着蓝光的金属骨,那一刻,她仿佛能感受到刺骨的疼痛,从梦中惊醒。
徐蜕羽每次从这样的噩梦中惊醒,都泪流满面,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她不敢将这些可怕的梦境告诉姐姐,只能独自承受这份恐惧,精神也开始变得恍惚,常常在发呆中陷入莫名的恐惧,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隐藏着危险。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徐绛翎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出现了一系列难以解释的奇怪变化。走在大街上,她的视力变得异常敏锐,远处广告牌上的微小文字,在她眼中如同放大镜下的清晰图像,每一个笔画都清晰可见。她甚至能捕捉到飞虫翅膀扇动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那些原本在常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瞬间,在她的眼中却像是慢动作播放。力气也在逐渐增大,有一次她不小心撞到了街边的垃圾桶,竟轻而易举地将其撞飞数米。垃圾桶落地的声音引起了周围人的侧目,而她自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吓了一跳。
然而,这种变化也带来了负面效应,她的情绪变得极不稳定,时常陷入莫名的狂躁。一点点小事就能让她暴跳如雷,心中的怒火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随时可能爆发。
她试图通过运动来缓解这些变化带来的不适,在健身房里,她拼命地跑步、举铁,汗水湿透了衣衫。可每次运动过后,身体的变化却愈发明显,仿佛身体里有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在肆意生长,她感到自己正逐渐失去对身体的掌控。
而徐蜕羽的健康状况则如自由落体般急剧恶化。她频繁地晕倒,每一次晕倒都像是在黑暗的深渊中坠落,不知道何时才能触底,何时才能醒来。皮肤开始变得干燥粗糙,那些梦中出现的鳞状角质也逐渐在她身体上蔓延,从右腰扩散到背部、手臂,如同恶魔的触角,一点点侵蚀着她的身体。她的头发大把大把地脱落,每次洗头时,看着满手的发丝,她的内心充满了绝望。曾经明亮的眼睛也变得黯淡无光,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助,仿佛生命的光芒正在逐渐熄灭。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连走路都变得摇摇晃晃,如同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