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安看清了局势,也不再犹豫,将他知道的说了出来。
“我被那些人关了二十多天,他们想要通过我引出你的母亲,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想要杀我,昨天之所以会改变主意,是因为他们一直想要找的上古遗迹现世了。”
林疏疏和墨泽一听就明白了,既然上古遗迹有了消息,那袁清就不必找了,人质自然也没有必要留着。
他们不解的是,那所谓的上古遗迹怎么会无缘无故现世,这消息是真是假?可惜他们没有渠道知道更加具体的消息。
“我让商行的人去打听一下,应该能打听到点消息。”
林疏疏和墨泽这才回过神来,他们也不是毫无助力的,商行的人走南闯北,而且很多地方都有分部,消息应该会更加灵通。
“你创办商行应该不容易吧?”
对于女儿至今都没有喊自己“父亲”,林承安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能有如今的境遇,已经很好了。
“一开始的确有些艰难,不过到后面就好了。”林承安一笔带过创业的艰辛,他不想靠这个在女儿面前博同情。
当初他来到炎阳大陆,唯一认识的人就是自己的妻子,可惜一到这里两人就失散了,他可以说是一路摸爬滚打挺过来的。
对环境的陌生还是小事,这里的人强大的修为和对普通人的蔑视,才是他真正面临的危险。其中的险象环生,如今看来是对他的一种磨炼,好在他挺过来了,才能幸运地等到女儿找来。
很快,商行的人传来消息。原来这上古遗迹现世是因为天地灵力潮汐异动,恰好将一处古老禁制暴露了出来。
这个异动很多人都发现了,他们前往查看时,发现了这处禁制。只是无论他们怎么尝试,都无法打开,无奈,大家只好离开。
其中一人回去后想想觉得不对劲,那处禁制散发的气息非常久远,与平常大家接触的非常不同。
在好奇心驱使下,他重新返回禁制之地,这一次,他确实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比如禁制上的符文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禁制之中甚至还有禁制,根本无法进入。
这人将他的发现告诉了朋友,于是越来越多的人知晓此事。后来有位学识渊博之人从古籍中查到了些许线索,他发现这个禁制所在之处极有可能就是众人寻觅已久的上古遗迹。
这个消息如同风暴一般席卷开来,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此时,除了距离远一点的还在路上,其余人早就赶到了遗迹之地。
“他们怎么知道,这处遗迹就是传说中与袁家有关的那处?”林疏疏口中的“他们”,指的是暗影阁的人。毕竟,那些人就是笃定这一点,才会想要了结林承安。
其实林疏疏很怀疑,袁家到底有没有那所谓的上古遗迹地图。在她看来,多半是没有的,否则袁家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灭门。
这个问题,林承安回答不上来。不过,看守他的人接到的信息就是这样说的。
“疏疏,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墨泽有些意动,这么多人趋之若骛,想来那里面应该有让人无法忽视的宝贝。
他倒不是为了什么宝贝,只不过是想见识一番上古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林疏疏思考了一会,点头。她有一种感觉,说不定袁清也会去那里。毕竟她的仇人都是对上古遗迹势在必得的人,如今遗迹出现了,他们肯定不会缺席。
袁清心心念念的就是回来报仇,机会就在眼前,哪怕自己没有那个实力,也不会一直苟着,否则费尽千辛万苦回来,就是一场笑话。
退一万步讲,就算不能亲自报仇,亲眼看见敌人死去也是一种安慰。要是能趁机加把火加速敌人的死亡,那就更好了。
这不是乐观,而是每次有异宝出现或是秘境被发现,总会引起各方争夺,死伤自然不在少数。
听到他们要去遗迹之地,林承安很担心,他比他们来修真界的时间更久,知道这里的资源争夺是多么残酷。
“疏疏,你们真要去吗?到时候各方高手云集,我怕你们吃亏。”哪怕女儿不喜,他也要试着劝一下。
他眼里的担忧,林疏疏没有忽略。心里某个地方突然产生一股热流,这就是父母的关心吗?以往她何曾体验过,一切冷暖苦乐都是自己承受。
她没有将自己对袁清的猜测说出来,否则林承安一定会要求跟着去,她没有把握能护得住他。
然而,就算没有袁清的事,林承安也还是想跟着去。
“疏疏,我同你们一起吧,说不定还能帮到你们。”比如消息传递方面,他比他们有优势。
林疏疏刚想拒绝,自己的传讯器有了响动,这是不同于传音符的一种通讯工具,不像传音符是一次性用品,这种传讯器可以循环使用。
只要对方的一抹神识留在上面,传讯器的主人就能接收到对方发来的消息。
在方家时,林疏疏与方思雅交换了神识,能随时联系到对方,这次应该就是她发来的消息。
果然,点开传讯器后,方思雅有些急切的声音传来。
“疏疏,上古遗迹的事你听说了吗,你有没有兴趣,如果你也想去,不如加入我们方家的队伍。你放心,无论你在遗迹之地得到什么东西,都属于你自己。”
林疏疏略作思考,便回复道:“好,我加入。”方家在修真界颇有地位,跟他们同行安全系数会高一些,而且方家人为人都不错,她可以尝试交付信任。
她同时还有一个想法,与方家人同行,可以掩饰自己的目的,别人见了他们只会以为他们与方家是一体的,不会想到他们的真正意图。
有了现成的理由,林疏疏也不用再想其他借口拒绝林承安的陪同。
“临阳城方家你应该知道,我之前帮了他们一个小忙,现在他们邀请我同行,你就不用担心了。”
林承安见此,虽仍有担忧,但也不好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