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寝殿。
谢必安在外头值夜,刚想打个盹儿,就忽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谢必安立马警戒,正想拔剑整死来人时,却猛然发觉,这脚步声听着好像很耳熟。
【这是陶姑娘?
殿下不是说,她今日会与“暗探”处理事情吗。怎么这个点儿来殿下这儿了?】还不等他心中确定,明亮的月色,就让他看清了来人是谁。
“陶姑娘,这么晚了,你...”
“进去找他有点事儿。”说完就进去了。
只留谢必安一个人,站在寝殿外凌乱着:“我应该...进去吗?”
他望着紧闭的大门,喃喃道,也不知是在问谁。
殿里的烛火还没熄,李承泽伏在案前,手里拿着书本读着。
见有人开门进来,还以为是谢必安。
正想听听,那陶镜杨屋里的情况如何时,抬眼一看,来人竟就是陶镜杨。
李承泽惊讶,不明所以,嘴微张,疑惑的看着她。
只听她说:“殿下既还没睡,不如上我屋里坐坐?”
他听到这句话,心跳都漏跳了一拍,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大脑还来不及继续运转,就又听到下一句:
“范闲也在,殿下要不要见见?”
“?”李承泽疑问,我见他做什么?
虽然连他自己也不太明白,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带着疑惑跟她走了。
拎起谢必安递过来的灯笼,跟着陶镜杨一起往她的住处去。
一路上都觉得很怪诞。
二人一起进了屋,加上屋里另一个黑发、黑衣、黑鞋的不明男士,三个人在屋里大眼瞪小眼。
所以...请问,有谁知道现在是发生了什么吗?
“呃,您好,二殿下。”范闲先打了招呼,但从他“羞羞的”笑容中,看的出来他很尴尬。
【毕竟这是夜潜皇子府啊,先不说别的,这一身儿就很像刺客。
二皇子到时候...会不会也跟着杀我?】范闲“羞羞的”笑着看向陶镜杨,用眼神在控诉她:【朋友,你在给我挖什么坑?!】
这边,李承泽进了屋后,上下打量着这范闲,礼貌的回了一个字:
“嗯。”说完便坐了下来。
二人都在等着陶镜杨说话,但这人却拿起了桌子上的瓜子,站在一旁磕着。
于是范闲先出了声:“抱歉啊,二殿下,我这来也没带东西...”
说完范闲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这都说的是什么?尬的他用手摸了摸额角。
“无妨。等你下次从正门来的时候再带东西吧。”李承泽露出客气的虚假微笑。
“我这突如其来,也没吱会二殿下一声。二殿下可千万别怪罪。”
范闲稍稍解释了一番,眼神依旧不住的往陶镜杨那儿瞟。
范闲的一举一动,没能逃出李承泽的眼睛:“我若怪罪,你这回也是进不来的。”
范闲听言,转头看向陶镜杨,眼神中示意着求解。
陶镜杨拍了拍手中的渣滓,出声向范闲解释:“这次,我也不知道你要来,所以并没有跟殿下报备。
不过,既然殿下让你进来了,我想着,你们不如见一面认识认识,省的到时候殿下在误会你我,我解释起来还怪麻烦的。”
陶镜杨连着说了一大串,也没管他俩听没听懂。
烛火只点了两盏,屋内昏暗,看不清三人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