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暖烘烘地拿在手里,
“我就是从那儿来的。”付守月扎好袋口,准备离开,
“哎!那叔得多给你点,”大叔一听急了,“可不能走,待会俺婆娘说俺招待不周到。”
付守月退后几步,还没来得及说不,半块地瓜就递在手里,烫得灼人,手左右交替拿着,不自觉去捏耳垂降温,他难得被热情击穿了表面,犹犹豫豫羡慕起这对夫妻俩的情谊来,
如果天气暖和点,能和学长一起出来散步,一定要再来买这家的板栗,
“谢谢叔叔。”付守月嗅到香甜的番薯味隔着纸袋送出来,
“这个地瓜皮薄肉又甜,拿勺子挖着吃不脏手。”大叔拿大铲子进去搅拌板栗,念叨着,“不少人站我摊前买给对象吃哩!真腻歪!”他哈哈大笑,善意打趣付守月,“小伙子,你对象爱吃的话,下次就还来找叔买。”
付守月脸庞染上粉意,没多说什么,只低低应了声,下意识紧了紧大衣,面料在手里摩挲过,留下麻痒的触感,如同鼓动的心脏一般,
秋风扫落叶,回家途中被缩短成几步路,倒真像家里有个等他一起吃饭的对象,
“学长,我回来了!”付守月拎着大包小包的物件按门铃,门很快就开了,
“辛苦了。”江远色脱去外套,里面是件方领的纯白衬衫,天然氤氲着柔和的气质,长毛猫的尾巴蜷曲在脖颈上,一打一打的,像个鸡毛掸子,肥波就站在肩膀上,被香味勾着前倾,扑到付守月怀里,
“哎呀我的天,”江远色抓住飞奔离开的大尾巴,肥波勇猛地蹬开后腿,直溜溜地往付守月的右手窜,被江远色一把捞回来,“臭肥波,不许这样。”他威胁地拍拍猫屁股,
付守月也想接住肥波,腾不出手,上前走几步,刚刚好卡住抱住的猫咪,肥波倒腾几下腿,可怜兮兮地喵喵叫,江远色凑地更近了,把系统压地扁扁的,嘴边泄出几分笑意,“看你还敢不敢调皮捣蛋。”
付守月半拥着学长,对方柔顺的栗发扫过脸颊,软软的,痒痒的,清冽绵长的木质香浅浅淡淡地浮动在鼻间,他也在笑,垂下眼帘盯着学长,
此刻的学长,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而他,渴望触碰这种真实,
“我来拿,”江远色接过他右手的东西,还散着热气儿,他有些好奇,“热的?”
“对,”付守月进了厨房,开始洗菜择叶子,他转身开盖翻搅玉米龙骨汤,汤已经转白稠了,咕噜咕噜地滚着,“学长吃吃看。”
江远色打开看,“哇,”付守月支着耳朵听着,这一声惊喜高兴的低呼,令他马上抑制不住笑起来,满足一点点占据充盈内心的角落,他又递过去一根不锈钢勺子,“趁热吃。”示意学长挖着吃,
粉嫩的嘴唇露出一点洁白的贝齿,咬住勺子再往回缩,那点舌尖若隐若现,付守月看着眼热,心惊胆战地不敢再看,热气蒸腾了满脸,
“很甜,”江远色小口小口吃着,“汤匙麻烦再给我一根,学弟你也尝尝。”
“不用那么客气,”付守月装作若无其事地择菜,耳廓却红的吓人,“学长喂我一口吃吃味就好。”眼神都不敢往后瞟了,一个劲猛往汤里瞧,又起锅烧油,清炒空心菜,忙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