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的录制选在了帝都西北方向的一个商业化运营的景区,这里没有本地居民,大部分商店的经营者都是从全国各地招商而来,也有一些帝都老手艺人被请来此地。
恰恰和即将播出的凯斯特海伊之行应和上了。
凯斯特海伊是位于匈牙利巴拉顿湖西岸,以旅游业为主的一个城市,因此大部分服务都做得非常成熟,本土文化也被做到极致,争取让来此的每一个人体验到异国情调。
经过一番商议,一行人决定乘坐火车前往,也是最便利的交通方式,两个半小时就可以抵达。
“这火车站一看年头就不短了,不过看着有点小呢,倒是很热闹,人还不少。”一进站,大家就纷纷感叹道。
“我们先找售票机吧?”林年阻止了大家四处转转的举动,提醒道。
“咱们买半小时后出发的怎么样,反正我们已经来这里了,站台应该挺好找的,火车站也就外面看着巍峨了些,里面还挺小的,尤其是和帝都西站比起来。”和诗说道。
“走吧,3站台,应该是这边。”林年举着手里的车票,仔细看了看,给大家指了一个方向。
因为火车上空间狭窄,摄像师不便拍摄,便将之前收回来的运动相机按照标签重新分发下去。
不知道是否因为是冬日以及工作日,上午十点的火车上人并不多,他们所在车厢一直到他们抵达目的地都没有上来其他人,因此虽然火车上空间狭小,但还是可以安排了几个摄像师进行拍摄。
冬日的巴拉顿湖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冰上有很多人排成一排练习着滑冰。
“你们会滑冰吗?”
“我以前试过,但是几乎站不起来,总是摔。”林年的家乡就在一条河边,冬日天气最冷的时候,就会结上厚厚的冰,不夸张地说,甚至三轮车都可以从冰面驶过,而不需要担心冰面破裂,连人带车掉下去。每到这时,村里的人因为缺少娱乐方式,就会去冰上滑冰玩耍,你推我,我推你,摔倒了也无所谓。
商议过后,几人决定租冰鞋去场上游玩一番,这可苦了摄像的师傅们,本来来的摄像就不多,会滑冰的更少,后来去和冰场负责人沟通过后,他们才允许摄像师穿着防滑鞋上冰面。
“你们这里写的是什么?”从入口处进去的时候,陆姳注意到门口挂着一个广告,上面画着一队人墙从冰面划过。可惜上面都是匈牙利语,连英语都没有,陆姳完全看不懂。
“掏出手机翻译一下啊。”听到陆姳的声音,半只脚已经踏入大门的林年又退了出来,其他几人站在围栏旁等他们。
“说的是什么?”见到两人一起进来,不免也有些好奇。
“说的是什么‘滑过巴拉顿湖’的活动,不过好像已经过去了。这上面说每年一月份,这里都会举行这个活动,夏天是游泳,冬天则是滑冰。”
“错过了那就没办法了,赶紧换鞋子!”
陆姳一上冰就展露出了出色的滑冰技巧,引得众人连连称赞。
“可憋死我了,刚才听你们问会不会滑冰,我可是很努力才忍下炫耀的心,就是想震惊你们一下,看你们错愕的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陆姳一边说话,一边从五人四周或中间穿过,还非常手欠地拉一下这个,扯一下那个。
“好呀,你这个小六,小心一会儿出去冰场我们一起报复你!”王琳故作生气地说道。
陆姳也见好就收,一个摆尾停在林年旁边,胳膊搭在林年的肩膀上:“我来教你们滑冰!谁先来?”
“你先把滑冰要领告诉我们,然后再一一指导嘛。”林年提议道。
“如果你们完全没学过,我的建议是先在冰场四周走一走,来,跟我一起来这边。”说着,带着其他人慢慢走向边缘。
“像我这样放松,慢慢走,诗姐,你把目光集中在鼻尖那个位置,然后努力找平衡,不要……刚说了不要慌,就摔了,摔得时候不要拧着劲儿试图去让自己站稳,新手来说的话,不是那么容易,最好是直接顺着那个惯性摔下去,反正你们速度很慢,也不会太疼。”陆姳一边扶起和诗,一边继续说道。
“对,你们就这样摸着墙一点点走,尽可能保持自己的双腿平稳,要有一种做深蹲扎马步的感觉,脚踝处要保持平衡,不要内扣也不要向外崴……对,就是这样,你们能感觉到冰面的摩擦力么?”
“六六,你是什么时候学的滑冰?”
“打小就学啦,小时候不怕摔,重心低,滑着滑着,不用人教就学会了。那时候什刹海那边一到冬天就结冰,周边居民一进冬至就开始关心冰场什么时候开。那时候还免费呢,后来连本地居民都开始收费了。”
“怪不得!”
就在这时,感觉自己已经学会了廖睿明试着离开墙,缓慢地向冰场内部走去,并渐渐提速,从走改为滑。
“你们看我会滑了!”廖睿明缓缓滑向远方,试图滑回来,向大家炫耀一下成果,结果还没到大家面前,就摔了个大马趴。
“好啦,都上冰吧,咱们一共就一个半小时,学习就学了十几二十分钟,都没有玩耍的乐趣了。”王琳学得有些不耐烦,已经迫不及待地上冰练习了。不过她并不像廖睿明那样着急,即使上了冰面也是小心翼翼地压低重心。好在她有年轻时溜旱冰的经验,倒是几人中学得比较快的了。
反而是和诗,不知道是不是摔得那一跤,让她一直不敢放开自己,总想抓住一个人让她拽着,也不管这人是谁。陆姳仿佛脱缰的野马,不用教学以后,在冰面上简直是如鱼得水,怎么可能让和诗抓住。
廖睿明倒不怕摔,很快就在摔倒了站起来,再摔再站中初步掌握了滑冰的技巧。邹承安也不怕摔,但是他却是摔很多下都学会不会,最后只好自暴自弃地走向冰场边缘。
和诗没有办法只好抓住刚站起来的林年。
“诗姐,你去抓弟弟,我这刚找到点感觉。”
“那你扶我过去……”和诗的声音颤颤巍巍的。
“诗姐,要不你跟我一样在这里看着得了?”邹承安看到和诗走过来,让他拉着她一起练习。
“不行,我人菜瘾大,觉得滑冰还挺好玩儿。”
无法,邹承安只好舍命陪君子,慢慢拉着和诗的手腕走向冰场深处。此时的林年已经趔趄着越滑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