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很单薄,高挑修长,每一寸肌肤都泛着迷人的色泽。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她流畅姣好的蝴蝶骨,再往下是纤细扶风的腰肢以及挺翘的臀。
臀上的粉色丝带,绑着一只猫尾巴。
猫尾做了造型,尾部翘了起来,俏皮可爱。
司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平静下来。
时亲慌乱极了,双手掩住身体,呵斥着:“你太过分了!”
“抱歉。”
司妄移开目光,抬手一招。
一席厚实的棉被从天而降,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全部盖在时亲的身上,从头到脚挡的严严实实。
司妄眼神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客气些:
“是我误会了,”
时亲扒开被子,探出头来:“所以呢?”
她知道他是无心之举,但想道个歉就糊弄过去,这也太便宜他了。
司妄一时哑然。
“请讲。”
既然她能这么问,想必她应该有要跟他商议什么事的打算,以此作为赔礼。
时亲很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对方真是一点就透。
“除了道歉之外,我还想让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
司妄嗓音清润,如击玉般悦耳。
时亲裹紧被子,借机提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司妄眉稍微动。
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
不是他不想讲,而是他讲不出来。
他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灵魂不属于这具躯壳。
为了避免解释太多原理,他直接说:
“拜师可解。”
对于时亲来说,这是明晃晃的占便宜。
不过她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
“好啊,你拜我为师,我教你格斗术。”
司妄无奈摇头。
时亲轻哼:“还请司妄先生替我保密。”
“自然。”
时亲推大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她回头问:
“你除了看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看出什么了?”
司妄目光意味深长:“你还需要我看出什么?”
时亲了然。
他能这么说,就说明他看不出d444的存在,那她就放心了。
于她来讲,d444是她的秘密,更是她可以活命的底牌。
“谢谢。”她道。
司妄看着她推开门,光芒将她包裹住,她的身影消失在梦境中。
她是穿越者,不属于这个世界,却要在恶鬼中挣扎,处处小心翼翼。
而他呢?
他又何尝不是。
司妄勾起脖子上挂着的银牌吊坠,指腹轻轻摩挲着。
他和她一样。
都是这世间的过客罢了。
……
时亲再次睁开眼时,回到了阴冷的别墅。
她刚刚翻身,便落入更温暖的怀抱。
时亲略微惊讶地看着越蘅。
“你怎么……”
是暖的。
越蘅抱着她,微凉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畔。
“你没穿衣服,我进来怕你着凉,就在被子里放了几个热水袋。”
说完,他蹭了蹭她的脸颊,带着若有似无的占有欲。
时亲觉得有些痒。
越蘅规规矩矩抱着她,手掌抚着她平坦的小腹,那里有一根粉色细绳,他便勾着那根细绳摆弄。
“刚才你躺下没多久就睡了,是不是精神不太好?我让见知微帮你再搭一个安魂符阵吧。”
“没事,不用。”
眼下,安魂符阵并不是最重要的。
时亲得想办法去地下室确认越蘅的尸体在不在里面。
越蘅手眼通天,得让他主动出去一趟。
“你不需要安魂符阵,见知微就没什么用了,一会我会让他离开。”越蘅懒洋洋地靠着她,慵懒开口。
时亲不解:“你和见知微不是朋友吗?”
越蘅顿了顿,语气平淡近乎冷漠:“记不清了,或许活着的时候是吧。”
在他死后,他生前的情感和记忆会变得非常淡薄。
他想,他应该和见知微曾经是好友吧。
刚开始承认与见知微的交情,是顺水推舟,为了利用他杀死关冕,摆脱镇压。
而现在,是为了保护她。
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么生前的关系都不重要,现在才是他的生活。
他将她抱得更紧。
“时亲,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越蘅的手指缠绕着细绳,他用力拥抱的时候,不小心将绳子解开了。
时亲能明显感觉到那薄薄的布料连同假尾巴一起滑落。
时亲紧张地蜷起身体。
越蘅愣了一下,大手在她的侧腰摸了摸,下滑到大腿部,毫无阻碍地通畅。
越蘅呼吸渐沉,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眸光。
他的手沿着她的背部滑动,轻而易举地解开最后一根绳子。
她浑身上下,只剩头上戴的猫耳朵了。
越蘅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再蜻蜓点水般沿着挺翘的鼻子一路向下,最后落在嫣红饱满的唇瓣上。
他的动作始终很轻。
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推开他。
越蘅捧起她的脸颊,深深吻了下去。
他的气息很凉,而她又很温暖,让他感觉到自己仿佛有了心跳。
他含着她的唇瓣,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可以吗?”
时亲惊讶他的身体状态。
她伸出手,试探着他身体的原本温度:
“你的血液不是不流通吗?”
血液不流通,心脏不跳动,他是怎么可以的?
越蘅知道她误会了。
他有些委屈:
“因为我很喜欢你,这会让我兴奋,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事啊。”
“……”
想不太通哪里自然了。
她居然一直误会他有障碍!
时亲推了推他:“但是,我现在不能答应你,我想要一个礼物。”
“你说。”
“我想要一枚钻戒。”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需要你亲自去挑。”
越蘅懊恼地抱住她:“怪我,忘记这件事了。”
他口口声声对外宣称她是他的妻子,但他连钻戒都没有买。
实在不应该。
“那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时亲顿了顿:“你这是在求婚吗?要不要正式一点。”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跟他更像是偷情的。
“好,正式!”
越蘅翻身,直接压在时亲的身上。
“我去买钻戒,不碰你,但尝一点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