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苓这话可所谓杀伤力十足,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最是敬畏鬼神。
林老太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来。
林银生见状立马跳出来道“死丫头!长辈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滚一边去!”
“长辈?就你?”林云苓上下扫了扫林银生一字一顿的说道“也配?”
此话一出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林银生更是挂不住了脸作势就到挥巴掌“我打死你个贱蹄子!”
哪知还没摸到林云苓的衣角就被她一个回旋踢了老远。
“你个小贱人竟然敢打我儿子!反了天了!老大给我抄家伙上!”林老太一瞧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被打立马招呼着。
这时林木生拿着菜刀就冲出来挡在林云苓面前“我看谁敢!”
林云苓望着挡在自己前面的林父心头一暖,她在林父耳边小声说道“爹,你快把刀放下,别伤到自己,你放心吧,就他们这三脚猫功夫还伤不到我。”
林金生瞧着林父手中的刀锋直绕眼,腿吓得都打哆嗦,不过嘴上还强撑着“老三……你给给我想清楚了!咱们才是带着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
林银生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林云苓父女俩,“你今天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一世。这小贱人如此忤逆,迟早遭报应。”
林云苓冷笑一声,“到底谁遭报应还不一定呢,都断亲了还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过来,真是不要脸。”
就在这时,王里正赶了过来。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景,连忙招呼着“木生,你拿菜刀做什么,快给我放下。”
林父便半推半就的放下手中菜刀。
林老太在一旁直撇嘴“不过是面瓜,拿菜刀吓唬谁啊。”
王里正闻声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们这究竟是又闹哪样?不是已经断亲了吗?”
林银生赶忙凑上前哭诉“里正啊,这林老三一家太霸道了,我们不过来说几句公道话,就拿刀吓唬我们。”
“公道话?!林银生你说啥是公道?你们一家子来我家搅和的不得安宁是公道?”林父厉声喝道!
随后,林木生一脸悲愤地对着王里正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声泪俱下地倾诉道:“里正叔啊,你来得正好!你可得为我这个苦命人做主啊!
今日,他们那一家人竟然领着族长气势汹汹地上门来了,口口声声说咱们之前断亲分家的文书不算数,要让我把新盖的房子拱手相让给他们一家子居住,还要我把云苓铺子的方子也乖乖交出来!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杀人不过头点地啊,他们这样做分明是想要彻底断了我们一家老小的活路呀!”
说到此处,林木生气得浑身发抖,眼眶泛红,声音也不禁哽咽起来。
“我林木生自问从来都不是那种不忠不义之徒,很多事情就算心里委屈,我也不愿摆在明面上去跟他们计较。
可是如今,他们一家子如此厚颜无耻、贪得无厌,有些话我实在是不吐不快了!想当年,我在林家三十载,家中每一口粮都是我流汗赚来的。
可当我的腿不幸受伤,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挣钱养家的时候,他们竟然毫不留情地将我扫地出门!就连东家好心给我的一点汤药钱,他们居然也能昧着良心私吞下去!
如果不是靠着妻儿老小不离不弃,我如今怕是埋在哪都不知道了?
我这第二条命就是妻儿老小给的,今日我就把话放在这了!谁若想欺辱我妻儿老小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林木生的控诉说完,周围人一顿唏嘘,吴氏更是在一旁抹着眼泪。
王里正听完林木生的话,眉头紧皱,转头看向林老太一家。“你们还有何话说?”
林老太刚要狡辩,王里正抬手制止了她,“你们之前断亲文书我也是知晓的,按律这便是生效的,无论清河镇的衙门底子在不在都是一样的!”
林银生着急道“里正,我们分家了也还是亲戚,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没房住。”
林云苓嗤笑一声,“你们当初把我们赶出家门时怎没想到是亲戚?再说了,房子是我爹一手建起来的,方子也是我们自家琢磨出来的,你们有何资格索要。”
王里正也附和道“云苓说得没错,你们当时做得太过绝情。既然已断亲,就莫要再纠缠。若是再上门闹事,我定不会轻饶。”
林老太一家人面色讪讪,却仍嘴硬道“哼,走着瞧。”说完灰溜溜地走了。
王里正又对林父说道“木生啊,你放宽心,只要我在,他们不敢再造次。”
林木生感激地向王里正行礼道谢,“今日多亏了里正叔了。”
人群散去,林云苓一家松了口气,林云苓拍了拍林父的肩膀,“爹,今日做的不错呦!”
吴氏这时候用手戳了戳林父的脑袋,一脸担忧的说道“好啊你林木生,你当真是长本事了!竟然敢拿刀了?你若是伤到云苓咋办!”
林父挠挠头,嘿嘿笑着说“这不是急眼了嘛,下次肯定注意。”
林云苓看着父母打趣的样子,拉着林云霄的胳膊悄悄退下“想吃啥跟姐说!阿姐给你做!”
“阿姐,我想吃糖醋排骨、锅包肉、大猪蹄子……”林云霄滔滔不绝的点着百。
临了还不忘说“阿姐,方才我都没吃饱,那珍月楼的菜哪有阿姐做的好吃。”
“那当然了!珍月楼的菜如何与我的手艺相提并论!你以为阿姐干啥去了!知己知彼 百战不殆!”林云苓意味深长的说道。
林云霄立马捕捉到林云苓话中的重点,林云苓点了点头,姐弟俩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这边在不远处的房梁上的暗哨一肚子狐疑,嗯?珍月楼?那不是王爷的产业吗?难不成王爷让他盯的这个农女是王爷的商业对手?
“哎呦我的乖乖啊!”暗哨忽然仿若知晓啥不得了的事情了,盯的更是卖力了!对宸王也更是敬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