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书言瞬间精神。
永安宫一灵一剑第一次见面时,就水火不容。直接打了起来。
“结果是什么?”
书言气势昂昂:“我们决定和平相处,我文他武,我们一起保护主人,称霸全世界!”
流风剑也发出阵阵轰鸣声,似乎是在附和书言的话。
“……”
算了,反正也没对你们抱有多大希望。
今朝直接靠在玄砚的肩膀上,垂首玩着他腰间挂着的坠子。如今那条坠子上多了一个东西,是那日今朝送给玄砚的木雕。似乎还用灵力保护着它。
今朝的目光中闪烁着温和的笑意,带着一丝不言而喻的亲昵,轻笑一声:“这么宝贝它啊?”
他的声音如同夜风中的轻语,温柔而悠扬。
“那是。”玄砚的回应带着一丝宠溺,语气中透露出的是一份不加掩饰的自豪与珍视。
书言见今朝又无视自己,气愤且疑惑地询问道:“主人,你怎么好像跟玄砚的关系更好了啊?你不嫌弃他老吗?”
“……”真想把你送去回炉重造。
玄砚冷笑一声,书言又一次被他扔到远处。动作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的声音虽低,却如同夜色中的钟声,沉稳而有力,让人不敢小觑其中蕴含的威严。“你要是再说这个话题,我把你打散,信不信?”
真是一点也不长记性。
他从地上爬起,委屈巴巴地飞到今朝身旁,小心翼翼道:“主人,你知道皇后娘娘如今怎么样了吗?”
书言这么一说,今朝倒是想起皇后这号人物了。
今朝转眸看向书言,“她怎么样了?”
书言娓娓道来。
她被抬回景仁宫的时候人还是昏迷的,面容苍白中还透着被打巴掌残留的红晕,嘴角还渗着血,真叫一个惨不忍睹。
当她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却是满腔的怒火与不满。言语间,往日的皇后仪态早已荡然无存。
陆长空前来安慰,皇后却添油加醋说今朝的坏话,然而,陆长空却表现得异常平静。
“朕已经罚他面壁思过了。”
当陆长空的话语落定,那一刻,她脸上的表情如同一幅变幻莫测的画卷,惊讶、不解、愤怒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难以忘怀的画面。
皇后还想据理以争,陆长空愠怒道:“朕已经发他面壁思过了,你还想怎样?他才十三岁!你多大了?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笑死,你自己亲儿子才十二岁,因为说了一个十三岁太监的话,打了他二十掌,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当然,皇后看面色不善的陆长空,只是在心中想想。
最终以皇后勉强的笑容划上句号。
“陆长空硬气起来了。”今朝感慨道。
随后又问道,“除了今日,你这段时日去景仁宫可有探出什么?”
听闻,书言面前出现一沓纸张递给今朝。
好多。
“卯时,皇后去给太后请安。卯时五刻,众妃嫔给皇后请安,辰时三刻,皇后就餐。
辰时五刻起,皇后看书,休息,弹琴,去御花园闲逛,练字,休息。午时一刻,吃午饭,午时四刻,小憩。
申时至酉时,赏花,看戏。戌时,吃晚膳,读书,亥时,就寝……”
今朝一字一字的读出来,每日情况都大差不差的。
他抬眸,放下纸张,语气无奈道:“幸亏你是用灵力写的,不然,大树会哭死。”
玄砚接过今朝手中的纸张,手指轻抚过纸面,简单翻阅着。
“你看这个。”玄砚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他指向纸卷上的一段文字,“酉时三刻,皇后独自进入了一间小房间,进行跪拜。后面一段时间都有这个行为。”
书言凑近,看了一眼后,说道:“主人,我跟你说过的那间,这个房间里的那个佛龛很奇怪,她拜的好像不是佛。我凑近看过,没有一点佛性,反而,额,有点邪。我想拿起看看,但我碰不了。”
今朝微微侧目,目光如星河般深邃,落在玄砚的脸上,他轻启唇齿:“要不要我们晚些去瞧瞧?”
玄砚闻言,眸光微动,他轻轻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好。”
流风剑突然发出了一阵低沉而悠长的“嗡嗡”声。今朝与玄砚顺着流风剑所指的方向望去,两道身影缓缓步入庭院,月光如水,照在她们身上,今朝得以看清是娴妃与她的侍女秋菊。
娴妃眉头微蹙,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的声音在宁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奇怪,陛下不是让小元子在这反省吗?怎么没看见人?”
秋菊手中提着一盏灯笼,灯光摇曳,她轻轻摇头:“奴婢也不知,现在时辰还早,他不可能早早就休息吧。”
“你们在找我?”
察觉到娴妃的到来,玄砚的反应迅捷而直接,他轻轻揽着今朝,如同一片轻盈的秋叶,从隐蔽之处一跃而下。缓缓走到她们面前。
突如其来的出现,把娴妃吓得后退了几步。娴妃缓了一会儿才开口,“本宫来此是今日白天你把皇后打了的事。没想到你这么勇,陛下会这么宠你。”
“有事就说,别拐弯抹角的。”今朝不满。
“本宫跟你讲个小秘密,关于皇后的。”娴妃的语气突然变得神秘而低沉。
今朝的眼中闪过一抹好奇与期待,他抬眸凝视着娴妃,娴妃嘴角勾起,“先皇遇到皇后的‘祖父’不是她的祖父。”
“是她的高祖。”今朝身子微微向后仰靠在椅子上,兴致缺缺,这些他知道。
娴妃惊讶,这也知道?“那你可知道她有个房间里供的是谁吗?”
今朝诚实的摇头,这个不知道,打算过会儿去探探呢。
娴妃的唇角轻扬,一抹神秘而深邃的微笑在夜色中绽放,“供奉的是她的高祖。本宫不知她为什么要供奉她高祖,那高祖是怎么活的那么久,似乎是个仙人?本宫不得而知了。”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今朝不解地望着娴妃。
“就冲你今天打了皇后,本宫给你提供这些信息,是想卖个人情。”
今朝并未多言,只是眉毛微挑,手指轻敲着桌面。
“本宫不喜皇后,你是知道的,本宫想你解决掉她,不是说非得她死,只要她无权无势就行。”
“为什么?还是因为她害死你第一个孩子?”
娴妃点头,“如今朝堂之上,丞相势力逐渐减弱,瑾贵妃肯定站在你这边,至于我爹,你把我兄长捞回来,我们家算是欠你一个人情,必要时,我们可以助你。总的来说,你要除掉很简单。”
“这是你的话,还是你爹的?”
“本宫与他达成的共识。”
今朝的眼眸深处,流转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他轻轻撑着下颌,姿态中透着几分闲适与从容,声音如同最细腻的丝线,“可你提供的信息,我都知道。”
娴妃确实有点懊恼,她以为这些就她自己知道。
“那这个你一定不知道,宁妃是陛下的人。”
今朝想着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这话一出,今朝直接呛出来了。
玄砚见状,轻柔而熟练地拍打着今朝的背,“宁妃是陆长空的人?!”今朝惊讶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与深深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