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宋烟景悠悠转醒,宛如一朵在晨曦中绽放的娇花。
夏荷和秋意轻盈地走了进来,宛如两只翩翩起舞的彩蝶,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宋烟景书写打扮。
宋烟景轻声问道:“远徵,那边起了吗?”
夏荷如黄莺出谷般回答道:“小姐,秦嬷嬷和冬雪已经去了,八公子已经起来了。”
宋烟景微微颔首,轻声“嗯”了一下。
夏荷如同一位技艺娴熟的工匠,精心地为宋烟景净面。
宋烟景洗漱完毕后,秋意宛如捧着珍宝一般,拿着衣服走了过来。
秋意轻声问道:“小姐,今天穿那件呢?”
宋烟景的目光如同两道清泉,轻轻扫过,一件紫色衣裙如晚霞般绚丽,一件淡蓝色的长裙似碧空般澄澈。
宋烟景玉指轻抬,指向了那件淡蓝色的长裙。
秋意应了一声,便轻柔地为宋烟景穿上淡蓝色长裙。穿戴整齐后。
宋烟景轻声问道:“远徵那边是否已然妥当?”
夏荷赶忙回应道:“小姐,下人适才来报,八公子那边尚需些许时刻。”
宋烟景微微颔首,轻声说道:“那便去告知远徵弟弟,我在餐厅静候他的到来。”
夏荷领命而去,宋烟景言罢,便如那轻盈的蝴蝶般,莲步轻移,朝着餐厅翩翩而去。
一路上,繁花似锦,似那绚丽的画卷,仿佛都在映衬着她那如春花绽放般的好心情。
宋烟景到了地方,一坐下,徵宫的下人就立马上了点心和茶水。
宋烟景内心:这才像样,之前都是一些没有眼色的。
秋意“小姐,先用一些点心垫垫底。”
宋烟景“远徵弟弟今天心情怎么样,有没有被昨天影响。”
秋意“回小姐,下人说八公子的心情还不错,早上看到秦嬷嬷和秋香拿着衣服去的时候可开心了。”
宋烟景轻启朱唇,缓声道:“那就好。”
秋意满脸疑惑,轻声问道:“小姐,奴婢愚钝,不甚明白,小姐您大可直接带八公子回宋家,为何还要滞留宫门呢?”
宋烟景微微一笑,宛如春花绽放,轻声说道:“你是否想说,以宋家如今的地位,宫门不会再如十年前那般,阻拦宋家带走远徵弟弟。”
秋意颔首应道:“正是,小姐。”
宋烟景的眼神变得深邃而悠远,仿佛穿越了时光的长河,缓缓说道:“十年前,宋家如风中残烛,宫门却如庞然大物,来接远徵之时,宫门宛如铜墙铁壁,不肯放人。”
宋烟景顿了顿,接着说:“如今虽已不同往昔,十年前远徵还小尚不记事,姑父已经去世,远徵他对宫门的人和事都没有什么感情,那时带走他,他也不会难过太久。”
秋意恍然大悟,“小姐英明,而到如今八公子已经在宫门待了十年,八公子对宫门有了感情,小姐你要是直接带走八公子,他可能会不高兴。”
宋烟景轻抿了口茶水后,放下茶杯缓缓说道:“秋意啊,你方才说的有一处可不对哦。远徵那孩子对于宫门其实并没有太多深厚的情感羁绊,即便离开了宫门,于他而言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然而,他与宫尚角之间的兄弟情却是极为深重的。”
秋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应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小姐您选择留在这里呢。”
宋烟景点头表示赞同,接着又说道:“而且呀,你看那宫尚角,他对这宫门可是有着极强的责任感呢!在他心中,宫门的分量远比远徵要重得多。”
秋意恍然大悟般地说道:“所以小姐才将十年前那件事情告知给角宫主么?” 宋烟景微微颔首,回答道:“我所说的本就是不争的事实罢了。”
她顿了顿,继续分析道:“倘若宫尚角因此事感到心寒,愿意同我们一道离开宫门,那自然再好不过;但若是在这段时间里,他知晓了真相却依然选择包庇宫门,那远徵弟弟定然会伤心欲绝的。”
秋意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宋烟景连忙抬手示意秋意噤声,两人瞬间安静下来,目光不约而同地朝着门口望去。
宋只见远徵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蹦跳着走来。他跑到宋烟景面前,甜甜地喊着:“姐姐。”
宋烟景笑着拉过他的手,温柔地说:“远徵今日真精神。”
宫远徵嘴角微扬,自信满满地说道:“那当然。”
话音刚落,他便转过身来,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满脸期待地询问道:“姐姐,你快仔细瞧瞧,我今日可有什么不同之处呀?”
宋烟景上下打量一番后,微笑着回答道:“弟弟今日身着崭新的衣裳与鞋子,腰间还挂着一只小巧玲珑的新铃铛呢。”
她顿了顿,又接着夸赞道:“远徵弟弟如此打扮,当真是英姿飒爽、气宇轩昂啊!”
听到姐姐的称赞,宫远徵喜不自禁,连忙拱手作揖道:“还要多谢姐姐夸奖。”
紧接着,他又转向一旁的奶娘和秋意,双手抱拳,诚恳地说道:“秦嬷嬷、秋意姐姐,也多谢你们二人不辞辛劳,连夜为我赶制这一身新衣。”
秋意闻言,赶忙谦逊地回应道:“八公子,您太客气啦。能为您做这些,都是我们应该的。”
秦嬷嬷则慈爱地看着宫远徵,乐呵呵地说道:“只要八公子喜欢就好,就算再辛苦,老奴心里也是甜滋滋的。而且还有好几身新衣正在加紧缝制当中呢,到时候保准让八公子天天都能穿着漂漂亮亮的。”
宋烟景心中暗自思忖着:仅仅一个早晨过去,没想到远徵弟弟竟然如此厉害,这么快便将奶娘和秋意收服得服服帖帖。瞧着眼前这一幕,她不禁微微一笑。
只见宫远徵满脸得意地对着秦嬷嬷说道:“我就知道秦嬷嬷您最疼我啦!”他那明亮的眼眸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一般耀眼夺目。
秦嬷嬷听到这话后,笑得愈发灿烂了,脸上的皱纹仿佛都舒展开来,犹如一朵盛开的菊花。她轻轻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满是慈爱地回应道:“哎哟哟,我的小少爷啊,嬷嬷不疼你疼谁呢?”
就在此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春婵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走进了屋子。她微微躬身行礼,柔声说道:“小姐,早茶已经备好,可以享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