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娘年纪大了,他们教训她还得注意收着力气,不如让国家帮忙惩戒。
而且,杜老娘不在,也算惩罚了杜瘸子。
杜瘸子懒得要命,不仅不下地干活,连洗碗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都几乎不做……
杜老娘不在了,杜瘸子就必定会过着孤零零、猪狗一样的生活。
……
一周后,江凤梅母子坐在了县级法院的证人席位。
审判过程中,杜老娘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青天大老爷,我下毒是被逼的。
我儿媳妇带着娘家人三天两头打我和我儿子,打得我和我儿子浑身是伤。
没办法,为了活命,我才下毒的。
我和我儿子都是老实人,不信你们问乡亲们!
请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杜老娘嚎啕大哭,“我儿子是个瘸子,我如果进牢了,他就没办法生活了呀!”
“吴秀兰,我听说你和你儿子天天虐打儿媳妇,是吗?”检察官问。
“没……
没有的事。”吴秀兰道。
“请吴秀兰的儿媳妇上前作证。”检察官道。
于是,唐晴起身上前……
吴秀兰看向唐晴,眼里有恨意,也有畏惧……
“审判长,各位陪审员,我自幼命就苦。
六岁的时候,我爸和我妈离婚,娶了后妈,天天虐待我。
等到我长大了,他们就把我卖给了杜瘸子。
任由我哭闹反抗都没用,他们把我给绑了送到杜家。
来到杜家后,他们天天打我。
说我生不出孩子。
可是,大夫明明说我身体没问题。
后来我才知道,我丈夫是天阉,压根儿就生不了孩子!”唐晴道。
众人哗然……
还有人低声问:“天阉是什么?”
同样坐在证人席上的杜瘸子脸色乍红乍白,坐立难安……
他虽然是第一次听这个词,但是,他却好似知道意思。
他好似感觉到众人看向他的眼神变成了一根根刺!
“天阉,就是太监。”唐晴为众人解答。
众人再次哗然。
杜瘸子顿时不干了,他站起身,指着唐晴怒吼:“唐晴,你不要胡说八道。”
“肃静!”法官敲了一下锤。
杜瘸子没见过这种场面,不敢放肆,缓缓坐下。
“他为了掩盖自己是天阉的事实,就打妻子,说妻子不怀孕。
他前任妻子跟我的待遇一样,也是天天被打,后来死于非命,我到现在都不确定她是生病没的,还是被打死的!”唐晴继续道。
“你胡说,我们没有杀人!”杜老娘尖声反驳。
“肃静!”法官再次敲锤。
“我也是没办法,实在活不下去了,才想着反抗。
结果我才开始反抗,他们就给我和我的家人下毒。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唐晴红着眼道。
紧接着,检察官又传同村的村民作证……
“杜家母子确实天天打媳妇。
前一个媳妇天天被打,后来不知道怎么没了。
杜家母子随便裹了个草席就埋了。
后来新娶这个媳妇,也是天天打。”
“我们以前不明白为什么,原来是太监啊。”
“自己生不出孩子,怨媳妇!”
“像他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娶媳妇!
这不是糟蹋人吗?!”
……
……
“审判长,这是唐晴身上的伤情鉴定和杜天贵的身体检查。
唐晴身上有很多陈年的伤疤,证明此前确实遭受了虐待。
而杜天贵,也确实是天阉。”检察官递交了证据。
众人全都看向杜天贵……
杜天贵羞得差点把头扎进裤裆里。
最终,法院宣判,“……被告人吴秀兰犯故意伤害(下毒)罪,所幸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故判处有期徒刑二年……”
“冤枉啊。
我冤枉啊!”吴秀兰大喊。
……
“你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人面跟法官说那些?”结束庭审,杜天贵气势汹汹拦住了唐晴,他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果然,杜天贵没人伺候,脸上都是菜色,衣服更是皱皱巴巴的,浑身散发着一股烟草混合着酸臭的味道。
唐晴连忙嫌弃地捂鼻。
如果是以往的话,看到这样的杜瘸子,唐晴肯定吓得浑身发抖。
可是,如今,她不怕了!
杜瘸子现在在她眼中,就是一只纸老虎。
“因为你妈她诬陷我和我的家人,说我打你和她。
我不得不把你们的丑行都说出来自证清白。
不说出来,难道让法官把我关进去吗?!
所以,你为什么不跟你妈交代一下,让她乖乖认罪,这样,我也不用说那么多。”唐晴冷声道。
杜瘸子:“……”
他怎么没想到这个?!
早知道他就叮嘱他妈乖乖认罪了。
如今他妈进去了,他的秘密也公开了。
他以后要怎么生活?!
……
唐晴带着自己的家人拐了个弯儿,从另一条走道离开了。
杜瘸子离开法院,坐上了回村里的车……
他感觉村里的那些人都在看他……
还有人看他的下|半|身……
他咬牙,却不敢吭声。
因为他知道,他现在谁都打不过。
要夹着尾巴做人。
……
唐曦母子还在回城的路上呢,唐曦接到了市法院的电话,苏文全强|奸唐文姣的案子下周也要开庭了。
这个案子的话,唐曦母子去不去都行。
不过,唐曦决定去,去看笑话。
一周的时间恍然而过。
法庭。
“审判长,我当时是喝醉了。
脑子不清醒。
我把唐文姣当成了我的前妻。”苏文全狡辩。
“你胡说。
你明明是清醒的!
还连续两次对我欲行不轨!”唐文姣眼眶发红,大声道。
“如果我清醒着,怎么可能在你爸和你弟弟都在的情况下对你欲行不轨?!
我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我想,大部分男人都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苏文全狡辩。
于是,苏文全的律师请唐国仁上前作证。
“怪我,不应该跟苏文全喝酒。
他当时确实喝醉了。
我当时也喝得有点多,就和我儿子一起睡下了。”唐国仁道。
“爸?!”唐文姣看向自己的继父。
“那我要实话实说啊。”唐国仁振振有词。
“法官大人,其实,我怀疑唐文姣在故意勾引我。
我们正喝酒呢,她穿着一件比纸还薄的睡衣就出来了。
也不穿文胸。
我不知道怎么迷迷糊糊的,就看成我前妻喊我上床睡觉。”苏文全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