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轧钢厂的保卫处内,许大茂一下就敏锐地捕捉到了,王龙话语中的弦外之音。
他连忙点头哈腰,仿佛一只讨好的狗腿子,满脸堆笑地对王龙说道:“王处长,您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我保证把他们审得口服心服,让他们把不该说的全都说出来,把该说的一个不落地,审个清清楚楚。”
王龙瞪了许大茂一眼,上前一步,猛地一脚踢在许大茂的屁股上,将他踢得一个趔趄。
王龙语气严肃地说:“许大茂,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该说的,不该说的?
审讯的目的就是,要让对方交代所有的事情,所有的问题。至于你提到的老虎凳、辣椒水这些刑讯手段,我们保卫处是不会采用的。
我们要以人文关怀为主,依法办事。”
许大茂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油条,他自然能听出王龙话里的深意。如果他听不出,那他也就不配叫许大茂了。
他立刻表现出自己,会严格按规章制度办事的态度,然后十分愉快地离开了保卫处。
对他来说,能够抓住自己的宿敌傻柱,和总是整治自己的聋老太太,简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他愿意用自己全部的精神和力量,去打击这两个欺负他的人。
而王龙在得知这个好消息后,也毫不犹豫地走出了保卫处,前往保卫处的训练场。
作为一名从部队出来的军人,王龙对保卫处的训练情况十分重视。
他想要亲自看看,这段时间的培训是否有所成效,是否能够让保卫处,形成真正的战斗力。
当王龙到达保卫处门口时,他看到了匆匆赶来的易中海。易中海一见王龙,便直截了当地走了过来,急切地问道:
“王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刚听车间的同事说,许大茂把聋老太太,和傻柱儿抓回了保卫处。
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我能从你这里了解到一些什么吗?”
王龙打量了易中海一眼,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妥协。他淡淡地说:
“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是在许大茂场外巡逻的时候,意外抓获了一个倒卖粮票的坏分子。
巧的是,你的干儿子和干妈正好也在倒卖粮票,所以一块儿被抓了回来。”
易中海听后,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他焦急地对王龙说:“王龙,这件事情有没有,可以缓和的余地?毕竟聋老太太年纪大了,傻柱也只是一个帮凶而已。”
王龙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易中海,这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
他们被抓是因为,他们在进行投机倒把、破坏统购统销的行为。在你的眼里这只是小事,但在我看来,这是破坏社会稳定的大事。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让我抓到你们的把柄。一旦抓到,我会一次性把你们彻底解决。
今天早上我才说过的话,下午就实现了,这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易中海见从王龙这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又问:“那我能不能去见一见,傻柱和聋老太太?”
王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他们刚被抓进来,本不允许探视。
但看在你是我最敬爱的一大爷的分上,我给你这个面子,你可以过去探视一下。
但记住,只是探视,保卫员会在旁边监视。如果你有什么诱导性的言行,那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到时候把你抓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易中海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他对王龙的威胁并不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这不过是,王龙例行公事的一番警告。
随后,王龙对旁边的一名保卫员说:“带易中海同志去探望,今天抓回来的傻柱和聋老太太,让他们简单沟通一下。
记住,不要让他们进行,除了探视之外的任何交流。”
保卫员点点头,便带着易中海去见了傻柱和聋老太太。
当易中海看到聋老太太时,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对易中海说:“中海,这次我们真的是栽了。”
易中海一脸困惑,不解地问:“老太太,这件事情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
听你的语气,这可不像是你们正常被抓那么简单啊。”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缓缓地说:“我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件事情。这根本就不可能是巧合。
无论是抓捕的时间还是人员,都明显是有意为之。我现在不确定的是,他们是对票贩子进行了布控,还是对我进行了布控。
但我看到许大茂的时候,我几乎可以确定,许大茂一直在盯着我们,确切地说,他是在盯着我。
只要我有什么行动,他就会采取相应的措施。”
易中海对聋老太太的说法有些怀疑,他不解地问:“不会这么巧吧?
许大茂只是刚刚,入职轧钢厂保卫处的一名保卫员,他怎么会专门盯着你呢?如果是他专门盯着你的话,那岂不是王龙的安排?
但这也不太可能,如果他真的想要整治你,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