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白露漫给灵栖月倒一杯热茶,递向灵栖月,“多谢灵主。”
灵栖月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泛着缕缕热气的茶水,接了过去并没有喝,而是将视线再次转向眼前人。
“蓬莱山遇袭是你做的?”
“我虽有野心,但还不至于对自己人下手,又怎么舍得让蓬莱山的守卫遇害。”
她说着慢条斯理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虽然…”
她抬眸,眸中是野心勃勃的光芒。
“我本来想动手的。”
“只是他们很给面子,还没有等我动手就已经抢先一步了。”
灵栖月闻言眸中微光闪了一下,随即浅尝了一口茶水,香味四溢。
在这条路上,流血是必需的,任何人都不能挡着她们的大道。
白露漫抿了一下唇,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今日白知桑来找过灵主了。”
灵栖月放下茶杯,轻“嗯”了一声。
白露漫嘴角勾笑,笑容散漫,不达眼底,“她倒是会做戏。”
灵栖月语气平淡,“你这对手,不简单,是一把看似温柔却锋利无比的刀。”
白露漫盯着眼前的茶盏,眼里闪过一抹狠光,“迟早有一天,我会将这把刀彻底捏碎。只是目前还无法得知她与诛天道是否有所勾结,灵主还需多加提防才是。”
灵栖月抬起眼睑,“你在蓬莱山多年,如若是法器藏处,你觉得什么地方最是可能?”
白露漫微默,思索了片刻,随即开口,语气有些失望。
“灵主你也看见了,这蓬莱山虽然叫山,但实际是由各个仙岛搭接而成,各个仙岛虽不算小,但也实在不算大。”
“各个仙岛我都派人查探过,并无藏身之处。”
“所以此法器的藏身之处定是不凡,绝非一般法器的存在。”
……
负雪将白露漫送走后,灵栖月还坐在茶桌的位置上未动,她垂首沉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边,杯中茶水因为动作出现些许波澜。
如今整个蓬莱山全是灵气,就连灵栖月都无法从中找到这个灵气的源头。
她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法器的源头……
正想着,脚步声从门外走近直停在灵栖月不远处,灵栖月的思绪被打乱,原以为是负雪,循声看去,竟是容衍。
容衍一身白衣,似是风尘仆仆而归,在昏暗的灯光下为他高大的身躯镀了一层暖光。
灵栖月见来人是容衍,清冷的紫眸多了一丝温柔。
“你回来了。”
容衍眉宇含笑,“嗯”了一声朝她走近,在她面前俯身单膝下跪,顺势牵起她的手,指尖微红,暖意渗透皮肤驱散她的冰冷。
“你喝酒了。”
二人靠得近,灵栖月闻见他身上一股很淡的酒味。
容衍语气很柔,解释道:“今日见了两位故友,千年未见便多喝了一些,来见你,我换洗过了。”
说着,他虔诚地引着灵栖月的指尖,蹭着自己微烫的脸庞。
“阿月还在忧虑诛天道一事。”
“诛天道一日不除,三界内外都难安。”
容衍轻抬眼帘,不经意道:
“白修远是白露漫的弟弟,也是昔日重华山上一道求学的故友。”
“他如今喜好女色,身边的那些舞女有意藏锋,绝非善类,阿月可以多关注一些,许对调查诛天道一事会有所帮助。”
今日握住那舞女的手腕,他就察觉出来这个舞女身份不简单,只怕是敌方的卧底。
灵栖月不语,容衍继续道:“我已经派罗刹鬼前去调查她们的身份,若有消息会及时禀报阿月。”
话音落下,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白露漫绝非等闲之辈,这么明显的漏洞她是想借你的手去除掉他们,若阿月感到不适,我可以……”
话还未说完,灵栖月摇摇头。
“无妨,既送上门来那便收下,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容衍含笑颔首,“我都听阿月的。”
灵栖月微怔,嘴角荡开笑意,旋即奖励般又摸摸他的脸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