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程谨瑜一个人回到二楼,摘下头盔,简单清洁了一下身体,身穿战斗服钻进自己的睡袋里。
荒野的夜晚很危险,一旦遇到怪物并且发生战斗,就会引来更多的怪物。
怪物很可能越打越多,直到把人累死。
此地身处平原上,要稍微好一点,逃跑时不容易被堵住。
现在外面很平静,她必须抓紧时间休息,以应对夜晚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
赵澜收拾完餐桌,整理好铺盖,弄了盆清水蹲在一边洗漱自己身体。
完了后又端了杯茶替卢谦清洁。
“把火弄灭吧。”卢谦躺在垫子上提醒她。
“程科长不会下来的,熄灭火我就看不见了,没法给你清洗。”
“好吧!”卢谦双手抱在脑后仰躺着,一阵阵舒爽,哪有功夫管其它的事?
“哼哼唧唧”地享受赵澜的服侍。
荒野的夜晚静悄悄。
跟赵澜钻进一个睡袋里,压低声音交谈,小声打闹嬉戏。
卢谦趴在她身上,停下正在乱拱着的嘴巴,压低声道:
“你说,程科长她不洗洗就睡觉吗?”
“这我哪知道,你想什么呢?”赵澜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下,不满道。
“我闻到你身上幽幽的女子清香,没见她端水盆,就想到这个。”
“咯咯,你个臭男人,我要是不洗,你闻闻试试?”赵澜揪住他耳朵,把他脑袋从睡袋里拽出来,“不许闻!”
“嗯,嗯!这次任务完成后,回到铆钉城,我们要在家里宅一段时间,舒舒服服过些日子。”卢谦猛吸几下鼻子,在她胸前拱了拱。
“你不担心永恒教了?”
“嘿嘿,他们暂时没高手,我们两个月内不用担心,两个月后,还不知道谁担心谁呢?”卢谦说着魔爪已经向下探去。
“你手脏,不许摸!”
睡袋被挤得变了形。
……
静谧的夜晚,悉悉索索的低吟声顺着楼梯飘到二楼。
程谨瑜一个人躺在睡袋里,辗转反侧,耳朵时不时动一动,脸涨的通红,胸膛剧烈起伏,又气又恼,却不好发作。
她虽然没有听力神通,但作为b级强者,在安静的夜里就隔了这么点距离,楼下夫妾二人的私密话一字不落地传入她耳中。
她觉得自己成了这对男女的保镖,有她在这对夫妾才能毫无顾忌,在荒野上没羞没臊地乱来胡说。
她这么爱干净的人,居然被说成不洗洗就睡觉的邋遢女。
可这又不能去向他们解释。
卢谦那个好色之徒,连女人清洁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
真是的,赵澜咬住毛巾的呻吟声都那么大,有那么亢奋吗?
两人喘了一个小时了,还没结束!把体力都用在这种事上,要是夜里来群怪物看他们怎么办?
漫漫长夜,不能赶路,又无心睡眠。
程谨瑜坐起来,盘腿打坐,呼吸吐纳,修炼家传的功法,以此打发时间。
不知不觉,斗转星移。
野性荒原,红日初升。
赵澜没敢生火,摸黑早起,使用动力装甲的电池为电饭锅供电,做了一顿胡辣汤。
研究所生活物资库里有些鸡精、味精等,大夏世界还没有的调味,他们出来时随身带了一些。
加入一些鸡精到胡辣汤里面,锅中马上就鲜味扑鼻,满屋飘香。
为了尽早赶路,她收准备好桌凳后,马上去叫程谨瑜和卢谦吃饭,
程谨瑜还没下楼已闻到胡辣汤的味道,对于这种街头小吃她通常都不屑去尝尝,但是今天的气味好像不同。
好奇心驱使下,她大方地下来,跟卢谦他们一起用餐。
味道很不错,又鲜又香。
程谨瑜不禁的多看了赵澜两眼。
发现她眉眼微扬,神情愉悦,把幸福都写在脸上,还变漂亮了。
如此看来,如果陈若蕾和赵香君是玫瑰,那赵澜应该算一朵牡丹吧?
嗯,黑牡丹!
经过一夜的雨露滋润,娇艳欲滴的黑牡丹已经完全绽放。
程谨瑜得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男女之事还能让女人变的娇艳、滋润。
目光掠过慢慢品味早餐的卢谦,他似乎一扫昨天风尘仆仆的样子,精神奕奕,更显阳光帅气。
看来,夫妾生活对男人也有助益!
程谨瑜放下碗筷,用手帕沾了沾嘴角,不禁思绪放飞:
‘等我回到中原,估计家里早给我安排好婚事,一回去就要结婚。
‘苏家的小郎君长的也很帅气,一点不比卢谦差,只是他身子骨弱了点,但是苏家的小郎君才气纵横,是金陵城有名的翩翩佳公子。
‘我们两个是指腹为婚,属于家族联姻。
‘这也使得我们两人没什么可选择的,也不用考虑婚姻的事。
‘但我们两个人条件都不错,郎才女貌,结婚后一定羡煞旁人。
‘唉!不知苏小郎君现在会不会还觉得我是个花瓶?
‘不知结婚后,我会不会像赵澜这般娇艳欲滴?
‘不管怎样,等立功升职回到中原后,我要好好读书,不能被夫家人看不起。’
程瑾瑜正在神游,忽听有人叫她。
“程科长,锅里还多着,你要不要再来一碗?”
“啊,我吃饱了,谢谢!”程谨瑜惊慌地说着,马上起身要回楼上,“我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视线跟随程瑾瑜凌乱的脚步走上楼梯,卢谦轻轻摇头,嘴角勾出一个不易觉察的微笑。
5分钟后,再次上路。
三月初的草地还是一片枯黄,仅仅有一点绿色的新芽点缀其中。
越野车驶出西域荒村遗迹,进入大平原,此地土地肥沃,草高过腰。
卢谦在驾驶位置上,按照程谨瑜的指示前进转向,副驾驶员的山峦随着颠簸而起起伏伏。
他的目光时不时的瞥向右侧的反光镜,眼角的余光总会跟着山峦起伏半秒钟。
程谨瑜观察入微,早就注意到他这小动作,嘴角微微翘了翘,一笑了之。
如第一次审讯他时一样,当时卢谦就盯着她看了两秒钟,那眼神到现在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男人都这样,只能说他也不例外。
看就看吧,就当卢谦在偷偷赞赏她的美。
可是,当卢谦扭头瞥向右侧反光镜时,吸了吸鼻子。
程谨瑜顿时不好了,她联想到他们昨夜的悄悄话,脸上一片通红,呼吸立时加重。
恨不得现在拿出铜锤砸他一下,但她深呼吸两下后还是忍住了。
她是不能,不应该听到人家夫妾之间夜里的悄悄话。
最好装作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不点破便不会尴尬。
车子继续在颠簸中前进,在无垠的荒草平原上压出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车辙,不断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