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桓原本还担心李永乐会将两人的关系泄露出去,然而,当如瑶踏入房间的那一刻,他立刻发现李永乐又恢复了那公主般的高傲表情。当如瑶离开后,她立刻流露出关切的神情,询问魏桓:“你生病了吗?”
魏桓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这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我?”李永乐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我好好的,为何要吃药?”
魏桓指了指她那平坦的小腹,调笑道:“你难道想让它大起来吗?”
李永乐羞涩地轻啐一口,娇嗔道:“才两次而已,怎么可能就怀上了呢?”然而,她那纤纤玉手却不由自主地端起药碗,将那苦涩的草药一饮而尽,仿佛生怕稍有不慎便会珠胎暗结。
魏桓从身后紧紧地环抱住她那如柳枝般婀娜的娇躯,温柔地问道:“公主可曾见过皇后?”
李永乐像一只慵懒的猫咪,舒适地靠在魏桓那坚实的胸膛里,找了个最惬意的姿势,轻声说道:“母后答应我,只是先将婚事定下,等父王的病情稳定之后,再商议婚期。”
李永乐轻转娇躯,玉臂缠住魏桓的脖颈,娇嗔道:“我是决不会嫁给那个冯吉的!”
魏桓故作疑惑地问道:“为何?冯吉在年青一代中也算是出类拔萃了。”
“你竟然还问!”李永乐柳眉倒竖,狠狠地拧住魏桓的耳朵,嗔怒道:“你这无耻之徒,毁了我的清白,我还如何嫁人?”魏桓没想到她对贞节如此看重。
李永乐道:“你最好赶快想个法子让我母后取消这门亲事,否则我就将我们的事公之于众。”
魏桓急忙捂住她的樱桃小口,焦急道:“公主万万不可说出此事,否则我们二人恐怕都在劫难逃。”
李永乐低声道:“你老实交代,究竟打算如何解决我们的事。”
魏桓笑着说道:“公主金枝玉叶,魏桓又怎能高攀得起,不如这样,你就当我们之间的一切如同一场梦,渐渐将它忘却如何?”魏桓此言乃是故意为之,意在试探李永乐的反应。
李永乐怒目圆睁,厉声道:“你若是敢对我始乱终弃,我定要你血溅当场!”
魏桓却不以为意,笑道:“不如我将如瑶赠予你,日后你们比翼连枝,岂不美哉?”
李永乐轻咬朱唇,粉面含羞,轻声道:“不知为何,我对如瑶已无往昔那般心动的感觉了。”魏桓心中暗喜,看来她的性情果真有所改变。
待李永乐离去后,魏桓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虽说事情并未如他所料那般发展,但一切尚在掌控之中,好在晋后的真正意图是借李永乐的婚事来激发李嗣恩的争位之心,只要目的达到,李永乐是否嫁给冯吉都已无关紧要。
房门发出轻微的声响,如瑶和唐惜惜在送走李永乐后,携手回到了书房。她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话语想要对魏桓说。
如瑶和唐惜惜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公子,昨日我们在为您整理书房时,发现这幅地图隐藏着秘密!”
魏桓心中一怔,脱口而出:“什么秘密?”
如瑶和唐惜惜轻盈地走到魏桓的面前,她们拿起书桌上地图两端的画轴。魏桓定睛望去,惊讶地发现其中一端的画轴竟然出现了轻微的裂纹,而画轴竟然是中空的。
“你们是说这画轴有问题?”魏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唐惜惜轻声说道:“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不过没有经过公子的允许,我们也不敢贸然行事!”
魏桓微微点头,他从书桌下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将画轴撬开。画轴沿着裂纹处被剖成两半,露出了里面一卷杏黄色的丝帛。
唐惜惜和如瑶同时发出一声惊叹,魏桓又撬开了另一根画轴,里面同样藏着一卷丝帛,不过是红色的。将两卷丝帛展开后,平铺在书桌之上。仔细端详,其中一幅是地图,上面做满了密密麻麻的标记,宛如繁星点点,就是字迹有些潦草。另一幅黄色丝帛上画着许多栩栩如生的小人儿,他们的身上画满了红黑相间的线条,好似人体的经脉图。也许只有请教过王班,才能揭开这神秘画卷的真正面纱。
魏桓将这两件珍贵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收好,虽然暂时还没有发现其中的奇特之处,但他深知这是景宗到死也要让王班从宫中带出的东西,绝非寻常之物。也许,王班在将它送给自己时,也未曾料到这其中隐藏的玄机。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喊:“唐王殿下!”
魏桓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只见一名身穿青衣的中年人宛如一棵挺拔的青松,站在院落之中,正和几名仆人交谈着什么。
魏桓步出房门,那青衣人如苍松般笔直的身躯对着魏桓弯腰行礼,深深的作了一揖,将一张请柬递至魏桓手中,缓声道:“唐王殿下,在下苏子臣,乃是代王府的门客,奉代王之命,特来恭请殿下前往迎泽湖泛舟畅饮。”
魏桓微微颔首,自从晋后将李永乐许配给冯吉后,他便等待着与李嗣恩详谈的机会。
苏子臣恭敬地说道:“马车已在门外恭候!”
魏桓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苏先生请稍待片刻,待魏桓更衣后,即刻随你前往。”
苏子臣毕恭毕敬地应道:“在下在此恭候殿下大驾。”
苏子臣既然受代王派遣来接魏桓,足见其在门客中的地位很低。魏桓随他行至车前,苏子臣轻轻将车帘拉起,向着那车夫言道:“张四哥,烦请你将唐王殿下安全送达,我需得回家一趟,待见到代王时,还望四哥替我解释一二。”
那张姓车夫咧嘴一笑,打趣道:“莫不是回去给你家夫人下厨做饭?我说怎地非要唤我一同前来,原是想让我代你驾车!”原来这苏子臣也是一名车夫。
苏子臣面露窘色,尴尬地笑了笑,侧身退到一旁,为马车让出道路。
那张姓车夫继续调侃道:“世间惧内之人我见得多了,似你这般惧内的,倒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