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这次受伤后,春虫虫悟出一个道理,那就是一定要学会爱自己,若不是自己的身体素质还可以,这次躺半个月定是起不来的。
而那个云城公主要比她想象的还要坏,她还指不定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出来,既然自己动不了她,那自然是要防着她些。何况京城当中诡谲的很,说不定自己就惹到了仇家。
自己若是都不会爱护自己的话,那谁又能来爱她?春虫虫喝了一碗参汤,感觉自己的气力都好多了,她起身下床,感觉身子也没那么疼了。
看来云墨送来的补药,还是有用的,加上她自己又是医者,知道什么药能用,什么药不能用,有了判断她很快就养好了身体。不多久,她又成了那个活蹦乱跳的春虫虫。
只不过在郡主府呆了大半个月,她有些疲了,她想出去走走,只不过,外面的天开始热了起来,她只感觉出了府门,便感觉一层层的热浪袭来。
也许是吃了过多的补药的原因,她好似有些怕热,身上的纱衣,虽然轻薄,但裹在身上还是有些难受,她想要是有什么轻薄遮光,且清凉的布料就好了。
于是春虫虫跑到集市上,挨个铺子选着衣料,她正选的起劲,忽然看到一卷轻薄的绸缎很是光滑,那布料入手,仿佛是清凉的水一般,还带着丝丝凉意。
若是将那丝绸做成里衣,说不定穿在身上,整个人都会清凉许多。正当她想着该做成什么花色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姐,这是我们铺子里面的云瑶纱,可是我们铺子里最好的布料呢,一看小姐就好眼光。”
春虫虫惊愕,赶紧回头,她忽然看到站在她身后的竟然是何巧娟。春虫虫大喜,诧异的说道:“你怎么在这?”
而何巧娟也认出了她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兴高采烈的叫到:“二小姐,你怎么在这?”
她说着就把春虫虫拉到了内堂,好久不见,自然难掩久别重逢的喜悦,她们说了很多,春虫虫也终于知道了原因,原来是漠北沦陷。
他们在漠北待不下去了,带着家人南迁,四处漂泊后,最终选在了梁国京城定居,何巧娟和林墨染是一对很能干的夫妻。他们虽然在梁国京城无依无靠。
但通过他们的努力,已经在京城开了好几家铺子了。而当何巧娟知道春虫虫的处境的时候,也是惊诧的很,她对着她竖起大拇指,对她更是赞不绝口。
春虫虫邀请她去郡主府做客,何巧娟自然是应下了,她还送了一身云瑶纱做的衣服给春虫虫。那衣衫穿在身上,好似从云中而来一般。
从何巧娟的铺子出来,春虫虫又去了那个神医堂,当初因为她,那神医堂可是很火了一阵子,只不过风声慢慢淡去,神医堂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神医堂的掌柜见到春虫虫来了,那叫一个热情,他赶紧把春虫虫迎到了雅间,然后赶紧向她汇报最近神医堂的情况。原来因为张方得知,春虫虫来过。
他便将此处的神医堂,改成了神医堂,在京城的总舵,其他铺面要是有事,需要先到此处汇报,那掌柜的觉得得到了神医堂的认可。
觉得脸上有光,他的精神也变得容光焕发,他没曾想自己只是开了一个店面,竟然混到了神医堂内部的一个掌事的。自从他当了掌事也获取了很大的好处。
神医堂的规矩,所有药材,都是神医堂统一采买,然后按照需求分发下去,很多贵重药材,一般铺面是分不到的。尤其是那些动辄千百年的好药。
而他们京城的神医堂,正好是达官显贵聚集的地方,那些人有的是钱,就算怕买不到好东西,只不过以前张方,并没有算他们的份额。
而他们若想单独采买,却又找不到好的渠道,加上每个人对药草的领悟也有差别,所以有时他们也会花了大价钱,却买了次等的货色。
不过神医堂总舵就不一样了,那是一群一天到晚和药草打交道的人,他们眼光毒辣,一眼便能认知哪些是好的药草,哪些是次等药草。
何况他们采购量巨大,一般药商也不敢以次充好。一个药铺要想开的好,那自然是需要有镇馆之宝的。以往他们药铺里面的唯一的镇馆之宝,便是一株千年人参。
可如今他们眼里,千年人参都不算什么了。听着那掌柜的说这些,春虫虫只是笑笑,她感觉有趣,没想到下面的掌柜对张方的评价那般的高。
原来他不是坏,而是有着商人的算计,这样的算计放在底层便是坏,放在了合适的位置,便是物尽其用。果然还是陈老太医会安排人。
她开始有些想念他了,春虫虫回去后便和云墨说明了情况,她打算去看望陈老太医,云墨建议,把陈老太医接到京城来住。
可是春虫虫却明白,那莫离集,以前是陈国的国都,他是不愿离开那里的,他飘零半生,如今住在莫离集,也是落叶归根的意思。
见春虫虫不言,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她注意安全,便让她去了。回莫离集的时候,她再也不是单人匹马了。毕竟是郡主,她出行也有了仪仗。
而她的马车也从一匹马拉的车,变成了四匹马,她的马车也从一乘变成了双乘。马车轿厢变大,里面的空间也变的宽敞了好多。
马车里面不仅摆了书案,还摆了茶桌,马车外沿还有走道,她可以走到走道上看看风景。由于是夏季出行,她的马车被涂成微红的颜色。
再配上金黄色的轿帘,那马车像极了京城的宫墙。春虫虫蜷在马车中看着书,她听到了外面嘈杂的声响。她掀开轿帘一看,原来郡主出行是那般的声势浩大呀。
所到之处,各地州府,早就派人来迎接了,而百姓更是夹道相迎。虽是官道,却丝毫也不寂寥。春虫虫扯了扯嘴角,有些享受那种被万人簇拥的感觉。
她心说,难怪所有人都想有权有势,原来有权有势的感觉是这般的好。她在想,若是她一声令下,是不是也有很多人为她赴汤蹈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