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 我长舒一口气,那帮亡命之徒总算走了。可还没等我从劫后余生的庆幸中缓过神,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这游轮上的日子,比坐过山车还刺激!想着甲板上那具冰冷的尸体,我的心瞬间又沉了下去。命案可不是小事,豪华套房里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水晶吊灯散发着冷冽的光,照在众人脸上,惨白一片,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耿侦探目光如隼,冷冷扫过我们每个人。我只觉后背发凉,心跳声在耳边愈发清晰,仿佛要冲破胸膛。洪仁涛脸色铁青,像被霜打的茄子;夏芷涵捂着嘴,泫然欲泣,那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才是受害者;侯法医站在一旁,面无表情,活像一尊雕像。
“你们谁最后一次见到死者?” 耿侦探低沉的声音在套房里响起,像一道惊雷。
“不是我!我一直在房间睡觉!” 洪仁涛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了起来,唾沫星子飞溅,“是他!我看到他鬼鬼祟祟进了死者房间!” 他手指着夏芷涵,眼睛瞪得像铜铃。
“你胡说!明明是你!我亲眼看到你拿着刀……” 夏芷涵立刻反驳,声音尖锐得像划破夜空的警报。
“够了!” 耿侦探怒吼一声,这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这里是案发现场,不是菜市场!都给我冷静点!” 他的目光像要把人看穿,冷峻得让人不敢直视。
众人都以为洪仁涛会先露出破绽,可他却冷静得可怕,对答如流。“我当时在健身房……” 他慢条斯理地说,语气平静得让人难以置信,“有很多人都能作证。”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疑惑和猜忌。
耿侦探也微微一愣,重新打量着他,目光中满是探究。
这时,我注意到莫辰祎一直沉默不语,深邃的眼睛像扫描仪一样,不放过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突然,他停住脚步,目光锁定在墙角一个不起眼的物件上 —— 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绣着精致 “洪” 字母的男士手帕。
在一片混乱中,他竟能捕捉到这个细节。只见他缓缓走过去,弯下腰,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捡起手帕。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我只能听到自己轻微的呼吸声。
“梓萱,你看。” 莫辰祎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我接过手帕,眼睛猛地一亮!这不就是洪仁涛今天一直放在西装口袋里的那块吗?他之前说在健身房,可手帕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各种可能性在脑海中不断闪过。难道他在说谎?他是怎么制造不在场证明的?手帕是故意遗落还是不小心掉的?我感觉自己像在黑暗中摸索的探险家,突然摸到了宝藏的边缘,兴奋与紧张交织,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我偷偷瞥了一眼洪仁涛,只见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闪烁,像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兔子,慌乱又惊恐。夏芷涵紧紧抿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看来这条线索击中了要害。
“哟,两位这是唱的哪一出啊?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拍偶像剧呢!” 夏芷涵阴阳怪气的声音打破了凝重的气氛,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指着我,那尖锐的嗓音像指甲划过黑板,让人浑身难受。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我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语气冰冷:“你什么意思?含沙射影的,说谁呢?我看你才是做贼心虚吧!” 周围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冲突惊到,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像看一场精彩的闹剧。
耿侦探皱起眉头,眼神在我俩之间来回切换,像是在判断谁在说谎,那审视的目光让我如芒在背。
“够了!” 莫辰祎突然开口,大步站到我身边,轻轻握住我的手。那干燥温暖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他的手掌宽大而有力,紧紧包裹着我的手,仿佛在传递着一种力量:“别怕,有我在。” 我抬头对上他深邃如星空的眼睛,里面满是坚定和沉稳,像一盏明灯,驱散了我心中的不安。
周围的人似乎被我们的气场震慑住,纷纷闭上了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情绪,像是羡慕,又像是若有所思。我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有他在,真好。
“够了!” 莫辰祎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像大提琴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盖过了夏芷涵的聒噪,“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案子上。” 他转头看向耿侦探,眼神犀利,“侦探先生,您觉得呢?”
耿侦探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像 x 光一样扫过我们每个人,最后落在我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钟小姐,你似乎对这起案件格外热心,而且每一次关键线索,都恰好出现在你身边,这未免太巧合了吧?”
我心中一惊,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难道我被当成嫌疑人了?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困在蜘蛛网里的小虫子,越挣扎就陷得越深。原本友善的目光此刻变得充满审视和怀疑,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洪仁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夏芷涵则假惺惺地露出同情的表情。
就在我感到无助和焦虑的时候,侯法医终于开口了。他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我在死者身上发现一处特殊伤痕,像是某种特殊工具造成的。”
这话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引爆了现场的气氛。所有人都停止了勾心斗角,齐刷刷地看向侯法医。
特殊工具?会是什么呢?难道是凶手遗留的线索?
“具体是什么工具,还有待进一步检验。” 侯法医平静地说,然后低头继续翻阅资料,留下我们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侯法医翻阅资料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个人都在思考,都在猜测,那神秘的特殊工具到底是什么,它又会揭开怎样惊人的秘密。
我偷偷看了看莫辰祎,他正皱着眉头,陷入沉思。我知道,他一定也在努力寻找案件的真相,试图解开这重重谜团。
突然,莫辰祎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耿侦探,缓缓说道:“侦探先生,我有个想法。”
众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在他身上,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我们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嫌疑人的口供和现场的线索上,却忽略了一个关键因素 —— 动机。” 莫辰祎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在众人的心上,“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杀死死者?他的死对谁最有利?”
耿侦探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赏:“你说得没错,这确实是我们需要深入调查的方向。”
“据我所知,死者生前和洪先生在商业上有过激烈的竞争。” 莫辰祎继续说道,目光看向洪仁涛,“而且,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洪仁涛脸色一变,连忙反驳:“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早就已经和解了。”
“是吗?” 莫辰祎冷笑一声,“那为什么在案发前,有人看到你和死者在甲板上激烈争吵?”
洪仁涛顿时语塞,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还有你,夏小姐。” 莫辰祎把目光转向夏芷涵,“你和死者之间似乎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夏芷涵脸色苍白,眼神闪躲:“你…… 你别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 莫辰祎的语气变得冰冷,“有人看到你在案发当晚,偷偷进入了死者的房间。”
夏芷涵的身体微微颤抖,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房间里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疑惑。我看着莫辰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就像一个智慧的侦探,在黑暗中一步步揭开案件的真相。
“够了!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在这里胡乱猜测!” 洪仁涛突然怒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证据,我们会找到的。” 耿侦探冷冷地说,“只要你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就在这时,侯法医突然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惊讶:“我知道了,死者身上的伤痕是由一种特制的手术刀造成的。”
“手术刀?” 众人惊讶地异口同声道。
“没错,而且这种手术刀非常罕见,只有在一些高级的医学实验室里才能见到。” 侯法医继续说道,“我曾经在一个研究项目中接触过,所以对它的痕迹非常熟悉。”
“这么说,凶手很可能是一个医学专业人士?” 耿侦探皱着眉头说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侯法医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我心中突然一动,想起了之前在游轮上遇到的一件事。有一次,我在走廊上看到夏芷涵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匆匆走过,当时我并没有在意,现在想来,那个白大褂的人会不会就是关键人物?
“我想起来了!” 我突然大声说道,“我曾经看到夏小姐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在一起,他们看起来很匆忙,好像在躲避什么。”
众人的目光立刻转向夏芷涵,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夏小姐,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耿侦探的声音变得冰冷,像一把锋利的剑。
夏芷涵沉默了片刻,突然大哭起来:“是他,都是他逼我的!他说如果我不帮他,他就会杀了我!”
“他是谁?” 耿侦探追问道。
“是…… 是李医生,他是游轮上的随船医生。” 夏芷涵抽泣着说,“他和死者有很深的仇怨,他让我帮他制造不在场证明,我…… 我也是没办法啊!”
听到这里,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凶手竟然是看似不起眼的随船医生。
“立刻去把李医生找来!” 耿侦探果断地下达命令。
不一会儿,李医生被带到了套房里。他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李医生,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耿侦探冷冷地看着他。
李医生沉默了片刻,突然冷笑一声:“没错,是我杀了他。他罪有应得,他毁了我的一切!”
原来,李医生曾经和死者一起参与过一个医学研究项目,但是死者为了自己的利益,窃取了李医生的研究成果,并将他踢出了项目组。李医生因此失去了一切,他的事业、他的名誉,甚至他的家庭。他对死者恨之入骨,一直在寻找机会报仇。
这次在游轮上,他终于找到了机会。他利用自己随船医生的身份,偷偷准备了特制的手术刀,并设计让夏芷涵帮他制造不在场证明。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还是留下了破绽。
随着李医生的交代,这起迷雾重重的命案终于真相大白。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心中却又感慨万千。在这看似豪华的游轮上,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罪恶。
我靠在莫辰祎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力量。经历了这一切,我突然觉得,身边的这个人,才是我最珍贵的宝藏。无论未来还会遇到什么,只要有他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游轮继续在茫茫大海上航行,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而我们,也将带着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