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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呼吸急促紊乱导致的缺氧,让秦夭双眼瞳孔有些迷离的失焦。
只是前菜,便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秦夭眼神发散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她咽动干燥的嗓子眼,突然叫他:“傅云生。”
“恩。”男人闷应了一声。
秦夭又不说话了。
我是你第几个女人?
这个问题好傻。
她又想起路宸熙那句:没有名分的上床你知道叫什么?约炮,偷情,包养。
是啊,她跟傅云生现在算什么?
约炮?
只是他单方面的贪图。
偷情?
有点像,他们是见不得光。
包养?
她没问他伸手要过东西。
可无论是之前那条小孩链,还是被抬上天价的[蓉华],这也算是变相利益交换了吧!
怎么会这样......
空隙——
傅云生看见秦夭眼角滑落的泪痕, 动作一顿。
那两行泪渍像是挤入浑浊污秽脏欲里的清洁剂,先前那样疯狂叫嚣的恶鬼,这会通通让开,被挤到了边缘......
他泄了气,“你就这样厌恶我?”
秦夭没理他,只是侧过去,蜷缩着身子,把自己整个闷在被子里,嘤嘤哼泣。
已经整装的傅云生:......
他第一次这样对自己深感无力。
被子里的秦夭哭着哭着,被子从外面被扯开一道大口子,傅云生已经穿好衣服,躺在她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
很怪异。
就只是抱着她,什么也没做,手也没有使坏...
秦夭忘了哭泣,仰着脸看他。
傅云生喉咙一动,还是没忍住,低头吸匀了一下她泛红微肿的唇瓣。
他声音低哑:“睡吧!”
秦夭:......
不要了?
他不碰她了?
桃花眸里圆溜的眼珠子一转,果然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这话她打小就受用,特别是对家人,百试百灵。
只是她没想到,对傅云生也管用......
她吸了吸鼻子,哼唧使唤:“给我拿纸巾——”
傅云生扭身,长臂一伸,扯来几张纸巾。
许是折腾累了,她眼皮开始打架,最后还是没撑住,不知觉睡了过去。
傅云生看着怀里白皙的小脸,呼吸像羽毛似的,轻轻扫过他的胸膛,一下,一下,轻轻的,让人发痒。
他食指指背轻轻划了一下她的脸颊,薄唇轻念:
“爱欲莫甚于色,色之为欲,其大无外;淫之为病,受殃无量,以微积大,渐致烧身,自陷于道亦及他人;若於僧中起邪见,当来定堕三恶道.....”
他早晚是要下地狱过那十八遭无尽惩处,何惧再添一处罪孽。
他也早在生日宴会的休息间,从他猛然回觉自己在[服务]秦夭,就已经预料会遭有今天这样的折磨.......
真是活该!
指头拨弄了一下秦夭软软的唇瓣,长喘出一口郁结不耐的气息。
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这话算是具体照应在他身上了。
造孽!
他作恶那么多,惩罚警示的经文刺满了背,连带着半边前身——
唯独没有破了色戒。
老天爷就派了个这么身娇体弱的来克他,折磨他...
偏他也是自甘堕落,非要在折磨里贪恋这一点温存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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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点多。
秦夭倒是睡得香,一晚上翻身卷被,也不妨碍她把他的大腿当成她床上那些陪睡的熊娃娃一样夹在腿间......
倒是苦了傅云生。
脑子一边释放生理上的困乏,提醒身体休息。
一边又要忍受有独立想法的老二所带来的隐忍折磨......
偏他还不舍得弄醒了秦夭,只能自作自受。
外面的人却没那么懂事。
房门叩响两声,惹得秦夭睡眼皱动。
傅云生放轻了动作下床,去开门——
门口的贺礼把头压低,先是道歉:“对不起。”
傅云生脸色虽说不太好,不着急怪罪,只问:“什么事?”
贺礼压低了声音:“一个小时前,哥伦比亚交易的那1.9吨的黄金,被劫了......”
傅云生眼睑收紧眸子眯起,周身透着阴狠的危险气息让贺礼不自觉放长了呼吸。
只是他话里并挑不出过多的恼怒,只是发话:“给乌斯带句话,两个小时内不把这三吨黄金吐出来,就拿他、和他几百手下的人头做滚轮,把黄金运出来!”
多出的一吨,是冒犯的赔礼!
贺礼低头:“是。”
傅云生回到房间,看了一眼床上侧躺背对的被子,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一个小时前贺礼就给他发了信息,他是听见了,但没搭理......
床上的秦夭眼睛圆溜溜地打转儿。
门口的汇报和命令,她都听到了!!!
1.9吨的黄金是多少?
12亿?
他是在海外做什么生意?需要用成吨的黄金来作货款?
还是说承包了什么金矿的开采?
怎么会还有人抢啊?!
他说要拿人家的脑袋当滚轮,开玩笑的吧?
她知道他来钱的路子不正,可千万别是个烧杀抢掠的土匪头头......
心里蛐蛐了不大一会儿,身上被子掀动,身边床垫一陷,她后背不由地往他怀里贴......
秦夭连忙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可没过个几秒,耳朵传来男人发沉的嗓音:“醒了。”
秦夭迟疑了几秒,装一副平时刚睡醒时的懒样儿,伸展腰身:“嗯...还想再睡一会儿~”
腰侧上搭着的手开始游走——
秦夭转过身来,故意扯开话题:“齐镇没事吧?”
听她醒来第一句话便是惦念着别人,傅云生眉心微微一动,瑞凤眼眯起:“你很在意他?”
秦夭解释:“他本来说了不喝酒的,是我非要拉着他胡闹......”
是她敬他,壶里茶水喝完了,他才喝了杯啤酒。
算下来,应该喝不到四五杯啤酒,没事吧?
傅云生看着她,拇指来回摩挲着她的嘴皮子,心不在焉:“贺礼刚才敲门回禀,说齐镇要坐牢......”
“什么???”秦夭眉眼轻皱,看傅云生的眼神复杂,同时又有些不确定的自我怀疑。
刚才他们在门口有说起齐镇吗?
是他撒谎 ,还是她没听全乎?
“香港法纪严明,我也是第一次来,没有人脉关系...再说,犯错受罚天经地义,谁让他私下跟别人见面,还犯了不能饮酒的大忌,留他在香港待几年也是活该!”
见傅云生说得煞有其事,且真有几分抛弃的意思,秦夭紧张质疑:
“四五杯啤酒量,怎么可能到坐牢的地步?你是当我驾照买的吗!?”
傅云生眸子低垂:“你不信?”
秦夭:......
怎么有种,她要是说不信,他现在能把灌醉的齐镇扔进车里、再充当热心市民报警的感觉。
“那我找——”她脱口而出后又止住。
路宸熙人脉超广的,跟香港这边的富家子弟也有联系来往。
可昨天晚上路宸熙才跟她翻脸,她也没那个脸皮再巴巴地求上去找他帮忙......
秦夭转念:“我找夏理理。”
说完撑着手臂就要起身去找手机落实。
傅云生一手抓住她匈前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