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预料不到王小飞还有一招,老者慌乱地躲闪,却难以逃脱如此密集的攻击。最终,只能无力垂下手臂,痛苦地闭目待命运的决断。
那漫天石刺宛如疾箭直袭而来,却并没有刺穿他的身躯,反而如囚笼般围绕着他。那位老人当场便无法行动,仿佛被石刺困在其中!远远见到这一切,王小飞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刚刚那一记已是无可奈何下的反击,真正用心操控这些石头锐刺还是他头一回尝试。对此,他对自己的控制能否成功也没有把握。幸好,结果还算理想,并没有失手误伤他人,实是松了口气!
他立刻走上前去轻轻一击,把老头打晕,然后撤去那些土刺。“总算成功了!”松了一口气,王小飞感觉太阳穴一阵剧痛、头颅晕眩,可能是方才豪饮烈酒带来的后遗症。他逐渐觉得自己无法站立,最后只得坐在地上。
那位正在与武烈对抗的壮汉看着老头被王小飞制伏,顿时方寸大乱。武烈瞅准时机,猛地踢飞对方,手持木棒,不屑地吩咐:“就你这点本事,还不够看的,还不滚回去!”壮汉闻言,满腔愤怒咆哮一声,手中长枪灵活避开木棒,跃起说道:“再来!”
武烈皱眉,冷言回应:“敬酒吃吃罚酒!”壮汉反驳:“那就看谁先醉……”他还未讲完,武烈已持棍猛烈横扫过来,壮汉急忙用枪架格,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武烈甩掉木棍,猝然欺身到自己近旁,紧接就是致命一掌击在他腰侧,让他痛得倒飞,惨叫过后失去意识。
见战事告终,武烈略松了口气,拭去额上汗水。此时,一阵掌声从人群中传来,伴随着慢慢的脚步声,一人缓步走入众帮派间,爽朗道:“好啊!早听说‘天刀堂’的剑术独步一时,如今看来不仅剑术精妙,连掌法与棍术也不凡。”
武烈仔细打量此人:一个面目儒雅的书生,身穿浅蓝长衫,胸口绣有六颗星星图案,想必是擎水帮内的高级将领。“又来了个棘手的角色?”武烈心里默默评估,五星已经够费力,再跳出个七星,不得不让他多几分警惕。
看到武烈的表情,这名书生出声打断,“兄台且慢!”。连忙自我介绍是“擎水帮师爷郝元智”,他坦诚表示此番并非带有恶意,特意登门致歉,想息事宁人?
武烈自然不是不知轻重之人,今夜之事闹得这么沸反冲天,早已不可小觑擎水帮的实力。两个五星级别的家伙就差点把他逼入险境,眼前这位六星级的人物应该也在自己之上,因此他拱手道:“既然这样,确实是我们不对。在此还希望郝先生大人大量宽恕我们。”
郝元智笑说:“都是小事!阁下以后回禀给你们的堂主时,请代我向他问好。”他又转向倒在一旁的王小飞问道:“这位兄弟的土遁是我生平仅见。敢问出自何派?”
然而,王小飞仍头痛难忍,艰难地笑道:“雕虫小技,算不了什么!”郝元智也不再多加盘问,对他们俩深施一礼:“帮务繁多,不好意思再多打扰,就此告辞!”随即吩咐众人,“撤。”
手下众人都上前抬起那位中年壮汉和长者离去,转眼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此时,店内那个圆乎乎的魁梧头目狼狈不堪地冲出店来,只见他鼻青脸肿,衣衫破烂,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中捞起。还在疑惑这位小首领为何落魄至此之际,身着凌乱且满身汗水、神情猥琐的范二也随之追赶出来:“兄弟,慢着!咱们再玩一场……”
头目见到范二跟了出来,惊恐如见鬼魂般尖叫:“你……你,不要靠近……我不去了!求求您放过我……”刚跑了几步,一跤摔倒,挣扎一番才站起身来,旋即被前来帮忙的几位擎水帮徒众架走……
范二诡谲地笑着,向对方挥别道:“慢点走,下次再来哦,欢迎随时来玩!”
“再也不——来了!”
王小飞还在疑惑他们二人当门外恶战之时,店内究竟发生了何事。此刻武烈来到近前,伸手问道:“没事吧?怎么样?”
王小飞拉了拉他的手,说:“没啥大事,就是有点眩晕。”
武烈拉着王小飞,笑道:“看来只是内息运转错误,休息一会儿就能恢复。”说着扶着他回到客栈……
荒天尘见他们进来,连忙迎上,抱拳行礼道:“在下失礼,原来几位是天刀堂的高手,难怪视擎水帮如无物。”
范二紧跟二人身后,志得意满地说:“哈哈!小事而已,再多的人我也无所畏惧。”他的话让荒天尘听到后显得有点别扭,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交手仍有阴影。
武烈狠狠地扫了范二一眼:“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接着他转向荒天尘:“阁下的侠义举动,我十分敬佩!”
刚才一番纷争,他已经深深认识到世间英豪不容小觑。那个擎水帮只不过是一个偏僻地界的帮会,居然聚集了如此多才华出众之人。若一再与之争斗,恐怕只能自取其辱。之前郝元智是看在天刀堂的情面上,才不追究,但并不是看着自己的实力!
荒天尘淡淡一笑,没有放在心上,转向王小飞询问道:“这位兄弟还好吧?”
武烈近日接连受挫,心情本已沮丧,若非顾念荒天尘不顾自身安危帮助他们解围,他根本不会搭理这种人。而刚才的话语里已经透出了疏离的味道。谁知这个书生竟不知变通,冷冷回应:“他并无大碍,只是岔了气罢了,休息一会儿便会恢复。”
然而,荒天尘并不动怒,微笑道:“看他此刻的模样,似乎与我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苦学并无二致。愚兄学识浅陋,令诸位见笑了,哈哈哈……”
此时,王小飞依旧头昏脑胀,听到荒天尘的调侃,心中忽有感触,似有一丝豁然开朗。然而,他不便深究,硬撑起笑容道:“区区小事,在下无恙,多谢关心。”
武烈耐着性子对荒天尘说道:“我等累了想先休息,荒兄请自便。”说着,搀着王小飞离开,眼尾扫到范二痴痴的模样,仿佛准备与荒天尘炫耀一番,心中不由暗叹。
客栈老板深知来者非善,连擎水帮这样的帮会对他们都颇有些忌惮。想起之前还想让他们离开,不禁背后冷汗涔涔,急忙吩咐店小二殷勤照顾客人们。
……
处理完客栈事务,武烈细心审视了房间,确定安然后沉沉睡去,很快房间里就传来他们二人打呼噜的声音。
独自在床上,王小飞虽感觉头晕不适缓解许多,仍不时困扰。他在床上翻滚挣扎之际,脑海里又回响起荒天尘的话语。看着他的模样……就像那晚我在灯下苦读的模样……
那时他已略有感受,但在那时那样的境况里不便详究。此刻,他在昏昏沉沉间,慢慢咀嚼这番话。突然灵机一动,明白了症结所在——那正是“竭尽心神”四字。
全身毫无伤口,精神状态也极为饱满,况且自己从无内功修炼,自然不会因气息走岔。只是一阵阵眩晕和头昏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好似过度消耗精神一般。
领悟其原因后,王小飞立即开始行动。他在床上安静地坐下,无视那头晕的不适,聚精会神至体内心中那股源自玉石的能量,接着引导手边的玉石共鸣。瞬间感受到澎湃灵能自玉石传出,与体内能量交织,进而有着淡若轻烟般的灵气慢慢融入王小飞的身体,在他的经络之中流淌不息……
随着时间推移,玉石的能量渗透进王小飞的经络后,眩晕感逐渐消退,转为清爽通透,无比舒适。就这样,王小飞任凭玉石灵气渐渐更多地进入自身之中,直至他悄然入睡……
荒天尘无意间的话语,促使王小飞不经意地发现领主玉吸收方法的秘密。
这领主玉并非武侠之中的内劲,也非修仙者的灵力,而是蕴含着天地奥秘的灵性之物。只要被它接纳,不论神仙魔鬼、人妖魔兽,都会与持有者建立起某种纽带,共生相持……
在与宝玉完全交融之前,人们需要依靠心智掌控力量。昨日王小飞运用石刺操控老者,耗尽了过多心神,导致精神匮乏、头痛头晕。但这算是幸运的转机,多亏荒天尘及时提醒,用宝玉之力缓解了他的疲惫,不然可能会危及精神的根本,轻者失常,重则可能精神彻底崩溃,风险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