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研究组的组长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基于我们之前的研究，任何鬼都是有自我意识的。
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鬼魂。等级越强，自我意识也就越强。
但是这只厉鬼，她没有自我意识。这是我们第一碰到这样的案例，她没有鬼魂不可能存活于世。
但是她又实实在在杀了这么多人，我们尝试对她进行了意识剥离。
成功剥离出了一团混沌的意识体，您看。”
组长将冷锋带到一扇玻璃窗前。
密闭的房间内，一团灰色的东西在布满了阵法的空间内横冲直撞。
“什么东西查出来了吗？”
组长神色凝重：“还没有。不过其他城市的同事也发现了同样的情况，等我们收集到足够的样本，应该就可以知道了。
现在可以明确的就是，这团东西吞噬了厉鬼的意识，占据了她的鬼体，不过好像没有智商的样子。”
被特例允许进来的谢彧看向凌霄：“这是啥？”
凌霄：“低级异种，开路的炮灰，没有脑子，只会杀人。”
白凡转过身：“你们在说什么？”
谢彧笑了笑：“没什么，我说它长得像漫画里的小幽灵。就是没有眼睛鼻子。”
那团东西更像是一团浓雾，被阵法一击就会从不同的地方露出嘴巴，张开嘴露出里面一圈一圈的尖牙，像是在耀武扬威。
白凡：小幽灵比它可爱多了。
“凌先生，您看出什么了吗？”
冷锋问道。
凌霄点了点头：“这种没有智商的东西不会凭空生成，它背后肯定有更厉害的存在。调查局最好打起精神来应付。”
冷锋点点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那您觉得更厉害的存在是什么？”
凌霄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肯定不是一个人或者一只鬼。
很可能是一个组织，妄图将整个世界变成灵异世界的组织。”
他这是在委婉地告诉在场所有人真相。
谢彧补充道：“冷局长，以我的拙见，调查局的探员需要大换血。
目前的情况，普通探员就是去送命。”
冷锋点头：“嗯，这件事我去办。”
大不了把探员的待遇再提上去。
白凡也道：“我回师门一趟，争取多拉些人过来。”
玄门白家的人也喜欢拉帮结派，只要搞定团体中的决策者，下面的人也会跟着一起过来。
至于天师联盟，因为最近最新规定，不能再弄虚作假，许多订单被投诉。
在民众中的口碑已经越来越差。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遇到灵异事件也学会第一时间拨打调查局的电话了。
-
程轩因为鬼王的事情被调查局扣留。
此刻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拘留室里，思索着怎么让族中的弟子救自己出去。
他不明白自家鬼王为什么突然会和调查局杠上。
为了维护自己？
他没这么自恋。
突然，拘留室的灯光一闪。
在灯光闪烁的瞬间，角落里出现一个黑影。
程轩右手捏诀，摆出架势喝道：“什么鬼？报上名来。”
灯光停止闪烁，程轩再一看，哪儿有鬼的影子。
程轩抹了抹额上的汗：“眼花了？”
想想也是，调查局整栋大楼都花了大价钱做了防御阵法，一般鬼根本进不来。
刚松一口气，音响里传来一道女声。
“程先生，有人探访。”
-
到了饭点，谢彧和凌霄没有像大多数调查局的人一样去三楼食堂，而是准备去附近的小吃店里尝尝当地美食。
两人刚走到门口。
嘭——
一具人体摔落在他们面前，脑浆迸裂，四肢扭曲。
他们刚好也认识，是程轩。
饭是吃不成了。
两人又被紧急叫去开会。
死因很快查出，就是高空坠亡。
死前没有任何挣扎，说明他是自己跳下来的。
但是他被锁在调查局的拘留室，不可能出现在天台。
调取的监控视频里。
程轩先是对着角落比划了一阵，然后像是听到了什么，接着走向门口。
拘留室的门自动打开，然后他就进了19楼的消防通道，十分钟后，他出现在天台的监控里。
径直走向了天台边缘，爬过围栏跳了下去。
全程没有任何反抗。
在场所有人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嫌疑对象。
“鬼王！”
白凡气得拍了桌子。
堂堂调查局，竟让一个恶鬼如入无人之境，在他们眼皮底下把人杀了。
实在可恨又让人觉得丢脸。
冷锋：“冷静。现在要做的是把这个鬼王找出来。”
白凡点点头：“封锁所有楼层，我去做符水，没有问题地才能放出去。”
谢彧问道：“什么符水？”
白凡：“我怀疑鬼王已经混进了这栋大楼，有可能附身在我们之中的人身上。”
谢彧想一想就觉得背脊发冷。
这意味着随时可能会有第二个程轩从楼顶跃下。
这栋大楼一共27层，这得筛选到什么时候去。
“那个，我问一下。那个鬼王会不会等别人喝了符水之后没问题，再附身呢？”
白凡摇头：“不会，这个符水时效是24小时。”
“哦哦，那就好。”
凌霄和谢彧能力特殊，自然不用喝那符水。
但是他们要保护楼里的人也不能离开大楼。
于是两人只能先去了三楼食堂填一下肚子。
只是没想到，食堂饭食的豪华程度颠覆了谢彧对一般公司食堂的想象。
主食、海鲜、炒菜、甜点应有尽有。
一打听才知道，这是冷家集团旗下的餐饮公司承包的。
可能是怕自家少爷吃的不好吧。
凌霄和谢彧大快朵颐了一番。
回到办公区的时候，发现筛选工作已经进行到一半了。
气氛越来越凝重。
最后只剩两人还没有喝符水时。
整层楼的灯都黑了。
即使在白天，这种商业写字楼都是需要开灯的，否则光线昏暗无法正常办公。
窗外的蓝天不知何时也变得阴气沉沉。
那两人中的一个短发女生，突然倒地抽搐。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黑气从她的头部升起。
白凡开了阴阳眼，自然也看见了这道黑气。
立即朝黑气扔了一张符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