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境界稳定到养气六品后，李牧叫来了周子路、卜商和涂山灵儿三位弟子。
待三人施完弟子之礼后，李牧瞥了一眼卜商和涂山灵儿，淡淡开口道：“前日为师让大师兄传授给你俩的四书五经九本儒道基础经文，你俩都已完全掌握了吧？”
这三天他虽然没有亲自教导三位弟子，但却吩咐大弟子周子路将四书五经的内容全部传授给了卜商和涂山灵儿。
如今三天已过，他准备检验一下两名弟子的学习成果。
卜商恭敬地冲李牧颔首施礼道：“回老师，弟子基本已经全部掌握了九本经文的内容，但就是其中有些词句的含义不太理解，原本正打算向大师兄和老师你请教呢。”
“嗯！”
李牧满脸地欣慰地点了点头，自家的大弟子和二弟子放在前世的那个世界，绝对都是自觉勤学苦练的学习标兵型，根本无需他过于操心。
随后。
他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涂山灵儿，却见这位小弟子宝石般的大眼滴溜溜一转，抬起头来偷偷瞥了他一记，接着便很快伏下扎着一对冲天髻的小脑袋瓜，装作一副没有听到李牧问话的模样，认真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咳咳！”
李牧清咳两声，没给这个小丫头逃票的机会，道：“灵儿，你呢？”
“呃……啊？”
涂山灵儿被李牧当场点名，终于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过去了，只得抬起自己的小脑袋瓜，一副愁眉苦脸模样地望着李牧，道：“老细，大细兄传授灵儿的那些经文系在难懂，灵儿学的很慢……”
“哦？”
李牧微眯着眼，平静地看向了她，道：“那你倒是跟为师说说，你这三天都学会了多少？”
涂山灵儿想了想，冲他竖起自己右手一根不大的白嫩食指。
好家伙！
用了足足三天的时间，仅仅只学会了一部经文吗？
李牧眼角顿时一抽。
在如今这个人人皆可借助灵气修炼的儒道世界，记经诵典，只能说是他们这些儒道修士最最基础的能力了。
像周子路这位大弟子，当初在问天塔的第一层“书”字号传功室，仅仅用了几个时辰不到，便就将四书五经九部儒家经典巨着全部融会贯通了。
当然。
这种堪称过目不忘的超级学霸本领，放在诸多儒士之中，也算是少数。
学习能力正常一些的，比如二弟子卜商这种，却也能够在三天之内，将那九部儒家经典巨着全部记诵一遍。
而像涂山灵儿这样，花费了整整三天的时间，不过只学会了九部巨着之中的一部，那就只能用差生来形容了。
不过。
考虑到这个小狐狸才刚启智化作人形不久，估摸着是初次接触到人类的传世经文，所以李牧对她的要求也就放低了一些，道：“三日习得一部经文，对于初次接触这些儒家经典巨着的你来说，也算是难得了。不知灵儿你这三天学会的是哪一部经文呢？”
谁知。
涂山灵儿在听完他的话后，却用力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道：“老细，不……不系一部经文，系《论语》二系则中的第一则第一章……”
“啥？”
李牧闻言，差点儿没有当场暴跳而起。
不是！
三天的时间，你就仅仅学会了“子曰学而时习之”的第一段话？
这哪里是差生，简直是学渣之中的极品渣滓啊！
涂山灵儿虽然学文能力一塌糊涂，但察言观色的能力却还是有的。
她见到李牧在听完自己坦白承认三天内只学会了《论语》学而第一的第一则第一句话后，脸色腾地一下黑了下去，当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道：“老细，第……弟子愚笨，你千万莫要生气，弟子今后定当努力学习，争取早日背会《论语》第一则……”
果然老话说的好。
女人，无论大小，都懂得利用哭作为自己的武器。
哪怕这个小狐狸其实是个兽类，但化身为人类的女孩之后，她就像是天生拥有了这项本能。
说实话。
面对这么一个萌态十足的粉雕玉琢小女孩，在自己面前哭的一脸伤心地模样，饶是李牧心再狠，此时此刻也没办法对她凶起来。
无奈之下，他只得叹了口气道：“好了，把眼泪擦一擦，从今天开始，为师亲自传授你这九部儒家经典巨着，以便让你早日成为像你两位师兄这样的儒士。”
涂山灵儿连忙把哭声一收，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顿时笑逐颜开道：“是，弟子今后努力听从老细的教诲，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叮，恭喜宿主触发弟子涂山灵儿‘感激涕零’，尊师崇拜值加10，当前尊师崇拜值120。】
听着系统突然发来的一道提示声，李牧受伤的心灵才感觉到获得了一丝安慰。
否则。
若是让他费心劳力地教授这么一个极品学渣，而没有任何收获可言，李牧只怕自己有可能会得玉玉症！
这般想着，李牧话锋旋即一转，道：“让你们学习那九部儒家经典传世巨着，是因为为师想让你们先熟悉咱们儒道的学说，再以此为基础，传授你们儒道的武技和功法。”
顿了一下，他续道：“从今天开始，为师将传授卜商和灵儿你二人《三才归元步》、《导引功》、《行气诀》以及《浩然正气诀》等我天问书院的基础行气和武技功法。至于之子路，你开始跟为师学习《守心斋》和《坐忘术》两样中级功法。”
“是！”
三名弟子齐齐向李牧施礼应承。
当下。
李牧将这几门功法和武技一一传授给了三名弟子。
但就在他打算让三人前往学堂各自的静室修炼这些功法时，清风院的大门忽然被人“蓬”地一声踹开。
接着，便见以段青为首的一行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瞥见卜商之后，段青脸上瞬间露出一抹喜色，指着他大声嚷叫了起来，道：“刘夫子、仲夫子、甘夫子，段某派人查过了，就是他，卜商，他在入我们天问书院之前，乃是魔佛教的一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