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墨轩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正是横渠先生!老夫正是秉承先生遗志,想要教书育人,报效国家。可谁知……”他话锋一转,又变得气愤起来,
“老夫便是按照那个周朝阳小子的要求,翻译洋文教材,实现他所说的‘本地化,本土化’,然后教给百姓。可他倒好,反过来说我教的是歪理邪说!你说气人不气人?”田墨轩重重地往地上跺了一脚,溅起了不少泥土。
李云龙摆摆手,示意田墨轩息怒,眼中带着一丝好奇:“田老,你翻译的都是些什么洋文教材?周朝阳又说你教的是什么歪理邪说?说来听听,我也好奇的很。”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似乎觉得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毕竟,在他看来,能让田墨轩如此推崇的,定然不是什么歪门邪道。
田墨轩接着对李云龙说到,当时老夫翻译那个叫“牛顿”的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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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镇。
周朝阳听了副参谋长的一番“最弱最强”论,心中豁然开朗,拱手笑道:“副参谋长,您这番话真是让在下茅塞顿开,受益匪浅。感谢您的教导和提点。”
副参谋长爽朗一笑,拍了拍周朝阳的肩膀:“小周同志,你不用这么客气。你对我们八路军的真诚,我们都看在眼里。只要能帮得上你的地方,我们八路军绝不含糊。”
周朝阳对副参谋长说,“话说副参谋长,你们这里有没有多的,擅长教书的大学生”
副参谋长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对周朝阳问道:“怎么?你那边缺老师?”
周朝阳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唉,别提了。我那村镇里边的教书先生,都是些半吊子,让他们教点算术认几个字还行,要让他们把洋人的知识转化成咱们老百姓能听懂的,那简直是赶鸭子上架。本来前阵子,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请来了一个自称大师的,叫田墨轩,据说还是康有为、梁启超先生的学生,这名头听着挺唬人的吧?”
副参谋长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哦?那结果呢?难道他没两把刷子?”
周朝阳苦笑一声,摊了摊手:“结果?结果更离谱!你猜怎么着?这家伙居然把‘牛顿力学’给我翻译成了什么‘张载气学’!还振振有词,说什么是‘气’是物质运动规律。”
副参谋长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牛顿力学’翻译成‘张载气学’?这老先生,还真是个人才啊!这倒是有点意思了。”他笑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显然是被这个奇葩的翻译给逗乐了。
周朝阳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可不是嘛!他非说什么是魅力、领导力就是王者之气,霸者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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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一口气的那个‘气’,就是生命力,李团长你说对不对!”田墨轩捋着胡须,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等待着李云龙的赞同。
李云龙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大门牙,应了一声:“嗯,嗯,感觉确实是这个理,感情我之前学西方那个物理一直没想明白,今天倒是让您老给教会了。”
田墨轩见李云龙赞同,更加来了精神,他指着自己的胸膛,继续说道:“还有‘气场’,那不就是‘力场’?我们大家常说,一个人要有‘气势’,那个气势不也一样是所谓‘力场’,李团长你说有没有问题!”他语气铿锵有力,仿佛自己掌握了真理一般。
李云龙思考了一番,感觉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再度点头。
田墨轩见李云龙赞同,更加兴奋起来,他继续说道:
“咱们中国自古以来就有一句古话,干活要有力气,做啥事都要有个‘精神气’,这个精神气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活力’?
力气力气,力气明明是力在气先,那个‘牛顿力学’明明就是被我‘张载气学’所包容覆盖,可是那个周朝阳,他非说我这个叫什么古代朴素唯物主义,他说他的那套唯物主义是辩证唯物主义,是你们共产党的马列主义,比我的这个等级高!”说到这里,田墨轩有些激动,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脸上带着一丝不满和委屈。
田墨轩见李云龙听得入神,心中更是得意,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后来啊,老夫专门深入学习了马克思主义,以及《资本论》等着作,越是学习,越是发现那个周朝阳不过是学了一点点马列的皮毛,就敢以共产主义接班人自居,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他完全是乱用马列主义!咱们中国用马列主义用的最好的,还得数你们边区的领袖。我看了边区领袖的《反对本本主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论持久战》等着作后,对你们这位边区的领袖愈发敬佩,尤其是他提到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老夫认为是目前最好的将外国理论与中国本土实际相结合的例子!”
田墨轩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起来:“更何况你们这边区领袖还通晓古今,那首《沁园春·雪》中的‘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看得老夫浑身热血沸腾,恨不得立马投笔从戎,和你们一起上阵杀敌!”
他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李云龙听着,心里也跟着激动起来,他一拍大腿,喊道:“好!说得好!田老先生,您这番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们领袖,那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但就学问而言也是大学问家!别说周朝阳那小子,就是十个、一百个,也比不上我们领袖的一根手指头!”
田墨轩见李云龙如此推崇边区领袖,心中更是高兴,他捋着胡须,说道:“所以啊,李团长,依老夫之见,你尽量将这个情况向上级汇报,最好让你们领袖亲自出面,给这个周朝阳上上课!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什么才是真正的中国化!”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周朝阳被边区领袖教训得哑口无言的场景。
李云龙连连点头,说道:“田老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把您的话带到!我们领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不懂装懂、瞎指挥的人,周朝阳这小子,早晚得吃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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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阳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甚至拍起了桌子:“副参谋长,您是不知道,这田墨轩的歪理邪说,简直能把人气死!您给评评理,要是都让田墨轩教出来的人去开坦克开汽车,那得有多离谱?他们竟然是在靠‘气’开坦克汽车而不是靠‘力’!这不是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