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慎重又严谨的考虑，陈晟最终还是选择联系这个喜欢在网上发癫的えろ少女。
互联网嘛，通常是人另一面人格的延伸。
谁不在网上发个颠啊。
陈晟原世和林浩天经常在线互喷，看着恨不得明天就砍了对方。
真线下见面，俩人腼腆得像个三好学生。
要多文雅有多文雅。
谁还没个两副面孔了？
陈晟记得，和她对接工作的时候，えろ少女的表现还是很正常很高冷的。
最关键的原因，是她的ip显示，就在魔都。
招人嘛，还是地区优先原则。
当然，陈晟也不死心地看了。
那俩身材爆炸的画师，一个在帝都，一个在霓虹。
哎，可惜。
先联系这个看看情况。
陈晟：你好，看你ip显示，你是在魔都对吗？
えろ少女：？
陈晟：是这样的
陈晟：我们公司的美术总监离职了
陈晟：我现在缺个人
陈晟：看了老师之前的作品有长期合作的想法
陈晟：不知道老师方不方便？
えろ少女：！
えろ少女：去你那？
えろ少女：上班？
陈晟：是的
陈晟：不过也是要面试的
陈晟：当然，面试没成功，这边也会给您报销打车和一天的用餐费用
陈晟：方便的话可以给我一个联系方式
えろ少女：1
联系方式很快发来。
陈晟直接给人打过去。
陈晟还是先自报家门：“喂，老师你好。我是刚刚联系老师的陈晟。”
声音还是很温柔的：“嗯。”
陈晟说：“老师应该也知道，我是做游戏公司的，所以工作内容也主要是游戏美术这块。从老师此前的作品来看，美术这块的专业性应该是可以轻松胜任的，可能就是对于游戏美术这个概念可能需要在此后的工作中来慢慢理解。”
陈晟一边说一边注意到えろ少女还在社交媒体上发动态。
“我老公要找我去他公司上班！什么梦幻情景！”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老公在给我打电话！声音好苏！好好听！”
陈晟汗颜，这是把社交媒体当qq空间用了。
问题是，你电话里一点动静没有啊。
虽然可能有点多此一举，陈晟最后还是问：“不知道老师这边有没有来游戏公司上班的意愿呢？”
“嗯。”
总算出声了。
陈晟对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也是拿不准：“所以是有意愿的？”
“对。”
现实里还是惜字如金的。
陈晟松了口气：“那我这边把地址发给老师，老师看看什么时候方便过来，直接联系我就好。”
“嗯。”
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陈晟主动挂断了电话。
像这种情况，需不需要给林然说一下，备个案啊？
陈晟开始思考。
万一被林然查出来，怕是得挨好多拳。
算了，打是亲骂是爱。
明明有概率多挨两拳，为什么要提前抹杀呢？
陈晟处理完工作，准备回去群里问问《三国杀》的秘籍。
可惜，原世的《三国杀》已经发展到陈晟看不懂的版本了。
作为群里唯一指定杀批，蒸蒸日上的主要推动者——死一样抽过说的每一句话，陈晟都看不懂。
死一样抽过：什么《三国杀》？
死一样抽过：别问我啊
死一样抽过：我昨天上线就玩不了了
死一样抽过：什么都正常，就是出不了牌
死一样抽过：点确定没反应，跳过也不行，自己回合无法操作，别人出杀什么的也无法响应
死一样抽过：真的，我给你说，太好玩了
死一样抽过：全自动啊
死一样抽过：前有大宝界徐盛，后有老宝谋黄忠，左有大鬼神甘宁，右有大妖神郭嘉，上有必胜客神荀彧，下有魏文帝谋曹丕，怀里还揣个奋车
陈晟：……
这是受了多大委屈？
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陈晟默默地关掉群，死一样抽过还在群里吐槽。
第二天，えろ少女联系陈晟，说已经到公司楼下。
陈晟让人事安排一下，然后去了趟林然办公室，看她正在处理《冉冉环游世界》一测后的数据，一副很忙的样子。
陈晟装模作样地开口：“我又找了个美术大佬，今天过来面试，你去不去？”
林然摇摇头。
陈晟松了口气。
这种背德感是怎么回事？
明明自己只是普通地面试员工啊。
回到回溯，えろ少女已经填好了面试表格。
陈晟这才知道了真名——沈洁。
表格显示还在读大四，即将毕业，作品也有参展。
还算合适。
身材瘦瘦小小的，目测只有一米四五，戴着口罩，提了一个帆布袋，看上去文文静静没有什么威胁。
即便陈晟代入了林然的视角，这也是个安全的存在。
陈晟领着人来到会议室。
先介绍了一下公司情况，陈晟重点问了问沈洁对游戏的看法。
沈洁回答也很简单：“好玩。”
陈晟尝试引导：“额，那你觉得有哪些因素会让一个游戏好玩呢？”
沈洁歪头想了想：“感觉？”
陈晟放弃了，还是先试试看吧。
大不了后面签成普通的美工。
陈晟又接着介绍了公司的待遇和福利，以美工的档位介绍，也提到了美术总监的待遇。
最后陈晟问：“方便问下，除了网上展示的参展作品，还有其他绘画作品可以看看吗？”
沈洁攥着帆布包的手指纠结在一起，最后扭扭捏捏地拿出一个画本。
“本、本子可以吗？”
陈晟也没多想，这种手稿本反而最能看出画师水平和喜好。
结果一翻开画本，陈晟就傻眼了。
这个本子啊！
这口味，有点重啊。
咦，这个男的看着怎么有点眼熟。
那是什么东西？
真的能塞进去吗？
不对！
这画的是我吧！
陈晟惊恐地抬头。
沈洁端端正正地坐着，手指不停打结，耳朵通红，但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写着两个字——兴奋！
陈晟咳嗽了一声，结结巴巴地说：“有、有点爱爱爱爱好，挺好的。”
沈洁羞涩地点点头。
陈晟问：“方便问下，这个男的是谁吗？”
陈晟指了指画本上用各种道具刚自己的角色。
沈洁害羞：“我弟弟，也是你粉丝！”
陈晟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