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你既是没有听到,那又如何笃定愉贵人服用朱砂是被乌庶人蛊惑的呢?”
叶心:“回皇后娘娘,这是我们主儿说的,我们主儿在服用朱砂那日,奴婢曾劝导主儿不要服用朱砂,而主儿却说:为了姐姐她做什么都愿意,只要能让姐姐出来。所以这肯定是乌庶人蛊惑的我们主儿。”
富察琅嬅思索片刻,吩咐道:“莲心,本宫有些头痛,你去请刘太医来。”
一刻钟后莲心带着刘太医到。富察琅嬅叫起刘太医,说:“刘太医,若是不足一月或者一月有余的孕妇连续五日服用半钱朱砂,这腹中的胎儿可会有碍?”
刘太医虽疑惑皇后娘娘为什么会这样问,但他知道只有少些疑问才会保命,尤其是在这宫中,所以直接回答道:“回皇后娘娘,这若是如此情况,那孕妇腹中的胎儿有可能已经受了朱砂之毒的危害,而且孕妇会出现流产之兆。”
富察琅嬅:“那可有什么药材既能解朱砂之毒又能保住胎儿?
刘太医:“这,古往今来,微臣还未见过。不过,倒是有几味药可以斟酌斟酌用量,适当服用。”
富察琅嬅:“是什么药?”
刘太医:“绿豆孕妇可适当服用,还有金钱草和甘草。不过这金钱草性寒,有可能会使孕妇流产。这甘草倒是对解朱砂之毒有效果,就是对于孕妇来说还是得慎用。”
富察琅嬅又问:“那可有能与朱砂粉颜色相近且对孕妇无害的药材?”
刘太医:“回娘娘,这倒是有,像是枸杞和红景天都可。”
富察琅嬅:“那好,你回去准备些枸杞粉交予莲心。今日之事你明白该怎么办。”
刘太医:“娘娘最近心神劳累,以致寒风入体,头疼难耐,微臣已拟好方子。”
富察琅嬅点点头:“莲心送刘太医回去。”
然后对叶心说:“明日本宫会让莲心把枸杞粉交给你,你把愉贵人的朱砂粉换掉。日后她若是再有损害皇嗣的举动,你一定要报于本宫,这样本宫才能保住你们的命。”
叶心拜谢:“多谢皇后娘娘,奴婢谨记。”
富察琅嬅:“回吧。”
叶心出去后,富察琅嬅吩咐素练:“素练,去请宣贵妃来,说本宫与她有事商量。”
承乾宫李星藜正看着陆慕萍教璟熙念诗。陆慕萍:“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璟熙:“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陆慕萍:“这句诗说的是夏历七月......”
麝月前来禀报:“娘娘,素练来了。”
李星藜:“叫她进来吧。”
素练:“请宣贵妃娘娘安,庆贵人安,璟熙公主安。”
李星藜:“皇后娘娘叫你来可有什么吩咐?”
素练:“皇后娘娘叫奴婢来请娘娘,说是与娘娘有宫务相商。”
李星藜:“既是宫务,本宫便去一趟。璟熙跟你庆额娘好好念诗,等额娘回来让小厨房做你最爱吃的炸肉丸。”
然后李星藜就带着麝月和佩心跟着素练去了长春宫。
来到长春宫,刚一进殿,李星藜就问道:“娘娘来找臣妾什么事情,怎么叫的这样急。”
富察琅嬅屏退左右,拉着李星藜进了里屋。“你猜今天本宫见着谁了”
李星藜摇摇头:“谁啊?臣妾猜不出来,娘娘快说。”
富察琅嬅:“本宫今天见着叶心了。今日叶心来找莲心,说是愉贵人有喜了,而且愉贵人最近在吃朱砂。”
李星藜一听朱砂,瞬间就明白了:“朱砂?她这是想要把如懿从冷宫弄出来。不对啊,宝芝都招了,人证物证都在,她拿什么翻身?不会是想让阿箬背锅吧”
富察琅嬅:“阿箬?你怎么会这样想?”
李星藜:“这满宫里就阿箬是从她宫里出来的,而且还被封为嫔妃,按她的想法,阿箬就是她的女婢,一日为奴,终身下贱,她最看不得就是这个,娘娘莫不是忘了前世......”
富察琅嬅:“这倒是她能想出来的,只是前世她怀疑的是本宫,报复阿箬只是顺手的;不过上一世她倒是狠毒,竟然给皇上曾经的嫔妃施以猫刑。”
李星藜:“猫刑啊,要不是臣妾看到这本画本子,不然臣妾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刑罚呢。娘娘,咱们要不要和慎贵人通个气?”
富察琅嬅:“是得告知她一声,不过不是现在。遥想上一世她和海兰里应外合,一个吃朱砂,一个服砒霜的,配合的天衣无缝,顺利的出了冷宫,这一世她可没了江与彬这个帮手了,砒霜可不是轻易能得到的。”
李星藜:“臣妾会让宫女太监都盯着,不会让她能从宫外得到砒霜。”
富察琅嬅:“启祥宫那里就让嘉嫔盯着。太后娘娘身居慈宁宫,日日念经,轻易不出来,如懿也凭借不了救命之恩,来借太后的势。倒是冷宫里的那个吉太嫔”
李星藜:“她倒是没什么妨碍,冷宫里死个人最是容易。”
富察琅嬅:“这倒是,对了,还得防止冷宫失火。上一世是本宫指使人放的火,现在一切都变了,也不知道冷宫还会不会失火”
李星藜:“等到重阳节那日多在冷宫周围备些水,防着些就是了。想来她也不会放多大的火”
富察琅嬅:“你是没见过,上一世那火可是把半个冷宫都烧了,这火还不大吗?”
李星藜:“那么大的火她就没受些伤?”
富察琅嬅想了想:“没有,顶多就是身上衣裳脏了些。不过她那时候,似乎和一个侍卫有些......”
李星藜:“凌云彻?娘娘,在飘着的时候也见到了?臣妾在画本子里看里面的描述,像是有些情谊。”
富察琅嬅:“何止是有些,就是最后令妃落败也是败在了这个侍卫身上。”
李星藜:“这个臣妾倒是知道。娘娘,你说前期令妃挺上进的,怎么到了最后就被经幡给吓着了呢?”
富察琅嬅:“本宫也想知道,这很奇怪,就像被人给魇住了,不得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