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立东看着两人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了。
其实易立东说完这个方法之后就想起来了,万一两人准备把私下里这些大米分了怎么办,那自己激励的计划就胎死腹中了,完全没有了作用,还白白扔了十斤大米。
其实易立东没有想错,两人一开始确实都是这样想的,分了两人都能得到五斤大米,对两人也是没有损失的,都是白白得到了五斤大米。
但是要么说人性是贪婪的呢,他们转念一想,就想到了,自己能拿到十斤为什么要五斤呢。
两人都在想要是我拿来的画的价值高的话,给另外一个人五斤那不是吃亏了,只要两人都有这种想法就不可能分这十斤大米。
这并不是多少的问题,而是人性就是如此。
“那要不要规定个数量呢?”老顾也提出来一个问题,他想的是,两人要是都拿出来两幅画是不是就能拿到这十斤的大米了。
毕竟数量不固定的话,自己得拿多少幅画过来才行啊,少了肯定不行,多了自己也没想着卖这么多的画啊。
但是想想白得十斤大米,怎么算都是划算的。
“没有数量限制,就看你们自己的了。”易立东对着老顾说道。
自己想要的结果就是多多的收画,规定数量了,那不是给自己挖坑吗,数量越多越好,这样也能减少几次交易。
要不然两人商量好了,今天拿来两幅明天在拿来两幅的,自己的时间都浪费在这上面了,而且也会增加自己的风险,毕竟这玩意在现在不合法,一幅两幅的估计抓到也是没事,但是时间长了,经常性的就可能出事情。
“那我知道了,下次什么时间?”两人对视了一眼,也没有异议了,问了一下下次交易的时间,毕竟要有时间才能弄到画。
“还有一个事情就是你们下次要什么,是钱,还是大米,棒子面或者是红薯,给我个准确的,我也得申请。”易立东又询问了一下他们的要求。
也是给他们说一下自己的能力,毕竟这年头能拿出这些东西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再加上让他们自己选,那就是肯定每一种都有。
有这种能力的人,根本不是他们两个能惹的起的。
在一个易立东说的申请,肯定是后面还有人,这么做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怕自己万一哪一天暴露了,让他们找到自己的家了,也能解释一下,毕竟自己也是申请的吗,家里什么都没有也是正常的,不会让他们两个怀疑什么。
另一个呢就是以后万一都活到了八九十年代,那时候这些画已经非常的值钱了,万一再来找自己就麻烦了,因为这不是一幅两幅的事情,自己可担不起来这么大的事情。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就是说的,是给别人买的,这样即使找到自己了,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毕竟东西不在自己手里面,说什么都么没有用。
这个事情还是有很大的几率发生的,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未雨绸缪,尽量减少自己的麻烦。
财帛动人心啊,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只能在一开始就想办法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就是个小喽喽。
还有另一层的意思就是怕他们给自己弄假画,找个大人物在后面也能避免这一方面的事情。
这就是易立东需要营造的,这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只是个中间人,即使后期有什么事情自己也能撇的干净。
“棒子面吧,那个还是比较合适的。”老顾和胡源两人商量了一下说道,大米虽然好,但是还是太奢侈了,毕竟谁家也不可能天天吃大米饭啊,别说被别人看见了,就是闻到味道都是有风险的,还是棒子面安全。
而且顶饿,也不显眼,现在大部分的人家吃的都是棒子面,不管是窝头还是棒子面粥,这是正常的人家里生活的大部分食物。
为什么不要红薯呢,在他们两人看来,红薯虽然便宜,但是那玩意太显眼,多了肯定没有地方放,放在家里也不安全,最主要的是红薯吃多了会胃酸,肚子不舒服,只有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才会吃红薯的。
有的选的时候还是棒子面比较好。
同时他俩心里也知道了,易立东只是别人推在前台的人,在他们心里也知道易立东这还是个孩子呢,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能力,估计就是某位大人物不方便出面,找了个孩子顶在前面,这和他们设想的差不多。
而且这样也能让他们两个安心,毕竟易立东太年轻了,万一哪天说破嘴了也是个麻烦,有个大人物在后面兜底两人也放心,最起码知道了对方可能要长期买了,这对两人来说才是最好的消息。
“那行,我知道了,下次我会带着棒子面过来,你们准备好画,咱们就定在五天之后行不行,也就是正月初八的晚上,还是这个位置。”易立东想了想说道。
这五天的时间是让他们想办法搞画的,时间短了肯定是不行,弄不到什么好的画,时间长了也不行,时间长了他们竞争的那股劲就下去了,两人就没有那么大的欲望了,所以五天时间刚刚好。
“行,我们知道了。”两人都没有意见。
其实只要能用画换吃的,两人哪天都行。
老顾还好一点,最起码有个工作,虽然日子过的也是紧紧巴巴的,但是该有的票据还是有的,不至于饿肚子。
胡源就不行了,他没有工作,完全是靠着齐家生活,虽然也有一点时间很困难,但是毕竟齐家家大业大也能挺的过来,总的算来还行,虽然不像原来的时候那么好,但是也能说得过去。
不过现在就不好过了,齐大师去了之后,情况急转直下,胡源也不好在打秋风了,所以他急需一个来钱的门道。
“那行,咱们就定好了,没什么问题我就先回去了。”易立东和两人告别之后就用袋子装着画离开了。至于之后的事情他就不管了,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