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城墙前,那叫一个锣鼓喧天,热闹非凡啊。
不过只限于凉苏这边。
一整排的人披红挥手的,站在城墙上,还有人直接在城门前,大肆擂鼓欢腾,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娶妻呢。
相较于凉苏这边的热热闹闹的,这边就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跟奔丧似的。
接着,一位雌雄莫辨的美少年,身着红袍银甲,骑着白色骏马,腰配银剑,那叫一个飒爽英姿,风流倜傥。
苏琼笑着跟凉苏的百姓,朗笑挥手,迅速激起一声又一声的惊叹声。
姓曹的见了,十分眼红,他很讨厌所有苏家人,一旦苏家人来京城,就总会发生讨厌的事。
真不知那些女子到底为什么要喜欢苏家人?
就因为他们帅?
就因为苏家人痴情?
呵呵,不过也是,那些女子抛头露面的,还不矜持地示爱,当真是女子的败类!
自然是配不上他。
而且,男子一心一意,专宠一人,那是什么东西?
男子就该三妻四妾,女子就该相夫教子!
这是天底下的王法!
苏琼眉头微皱,缓缓看向那个不断释放恶意的男人,毫不掩饰地讥笑一声。
姓曹的见了,恨得咬牙切齿,直接向木酣喊道“怎么还没开始?!”
木酣淡淡看了他一眼,又向苏琼看了一眼。
苏琼笑着,微点头。
木酣见此,说道“开始吧。”
这第一位来的是世家派来的府兵将领,也是来监督木酣的。
苏琼见是京城世家的人,就打算先按原计划的那样,依旧装作草包的样子,就“十分不小心”地把他给嘎了。
木酣见此,喊道“下一个。”
接下来的三人皆是世家的人,苏琼故技重施,依旧是那“不小心”地把人嘎了。
姓曹的看不下去了,直接向木酣大喊道“够了!他们都是废物,你派那些废物去干嘛?!一个草包都干不过的废物!还不如让我去!”
木酣还是那副神色淡淡的样子,只是道“还请曹监军等等,只剩一位了,马上就要到你了。”
曹监军听此,气得直接咬牙,但又不能特别胡闹 。
没办法,他平常也就是杀杀几条贱命,还是让别人动手的,没有这些久经沙场的将军的杀气腾腾。
人还是怂的。
苏琼默默擦拭着剑上的血迹,笑着看向木酣。
那老爷子也是高明,平常对着那些异心人,睁一只闭一只的,让对方以为自己好欺负,怕他们的背景,但又会暗戳戳地给人施压,让他们不好在他面前造次。
怕是这些人还没注意到那老爷子潜移默化地成为他们心中的最大恐惧。
不过,听老爷子这话,看来该杀的人只有两个人。
还真是杀伐果断啊……
要杀,就全杀了!
不一会,又一个人倒下。
苏琼见那姓曹的要来了,直接开了满级嘲讽,先是和平问好“对面公子好像是世家人吧,按世家人的礼数,行兵前自然是要报姓名的。”
那姓曹的听言,见对方还知道自己是世家人,想起之前木酣等人对那些世家人的淡淡的无所谓,顿时对苏琼心生好感,立刻笑着行礼道“曹姓,名猥,家中行四。”
苏琼听此,心里憋住笑。
这名字和排行绝配!
生性猥琐,马上要死。
苏琼继续演戏,故作思考的样子,一会,她朗笑道“抱歉,我只认识曹家直系的,你是旁系里的谁家的啊?!”
曹猥一愣,直接红了眼。
但也不妨碍苏琼再一次输出。
“我其实在见你之前,还特意问了叔父和夏叔的,但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抱歉啊,你会原谅我吧……”
苏琼的语气歉意十足,但如果那讥笑的表情可以收敛下的话,绝对是个真心道歉的可怜孩子。
曹猥顿时怒气暴增,二话不说地就提剑地冲了上来。
苏琼颇为悠闲地看着曹猥的动作,讥笑十分。
破绽百出。
下一秒,曹猥就被苏琼抓住那提剑的手臂,微微侧身,将剑躲开,接着一个掌击,打在他的手腕上,直接将曹猥手上的剑打落。
苏琼做完这一切,默默地后退几步,打算继续折磨他。
没错,苏琼从始至终就打算不给他一个痛快,而折磨人,首先就先打碎别人的自尊心。
苏琼抱臂,歪头,讥笑道“曹公子,你怎么这样呢?曹公子不会连一个草包,都打不过吧~”
曹猥听言,咬牙将剑捡起,又一次毫无章法地刺了过去。
苏琼依旧是轻松躲过,笑道“曹公子,你这不行啊——怎么连一个草包的打不过呢?”
曹猥又是一刺,苏琼依旧是游刃有余地一躲一嘲。
在场旁观的人看这情况,分明就看得出,苏琼压根是在耍猴。
这一时,周围开始不断小声议论起来了。
“呵,什么曹家人,连一个草包都打不过。”
“啧,既没苏小侯爷好看,又没苏小侯爷厉害,他在骄傲什么啊。”
“那曹家人到底懂不懂这苏小侯爷压根就是在耍猴。”
“真是笑死我了……”
“真搞笑……”
“不要脸……”
周围的嘲笑声渐渐入耳,分外嘈杂,繁多且恶毒。
曹猥精神状态愈来愈不对劲,一边愈加无力地刺向苏琼,一边嘴上嘟囔道“我不是草包,我是曹家人,我不是草包,我是曹家人,我是曹家人……”
接着,苏琼静静地看着他放下了剑,跪在地上。
她笑了。
说实在的,她最清楚这些世家人了。
不过是……没了世家就一无是处的畜牲罢了。
但这折磨还没结束呢。
苏琼眼中翻腾着杀意,冷笑着,将他的头发拽住,逼着他看向自己,在他耳边低语道“你还真是废物啊,曹猥……”
面前的男人顿时泪流满面。
苏琼见此,朗笑道“这么哭了?我这还没开始呢?”
她看了看四周,决定还是把人先留下才行。
不然,她还没正名,就多了一个凶名了。
接着,她特意封了他的穴,将他弄成假死状。
而这一切,不会有人发现。
她招了手,叫人把曹猥抬走,秘密关起来。
接着,她笑着跟木酣说道“抱歉,木将军,你的曹监军好像被我玩坏了,我过些日子,就把他送回京城,行吗?”
木酣见苏琼这番行径,也明白这曹猥反正不会有个人样的回去。
不过,他还真是想感慨这苏家的护短一万年都没变。
天下第一护短,当真名不虚传。
想此,木酣竟有些无奈轻叹一声。
曹猥啊曹猥,惹谁不好,偏偏惹苏家人这群护短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