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针,陆祁明和赵令羲各自回了酒店。
赵令羲还要在京市多停留一天,有公事。
陆祁明则是明天就走了。
“那...我们回去联系?”
两人分手前,赵令羲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嗯。”陆祁明点点头,“朋友,可以随时联系,不要失联才好。”
赵令羲抿唇害羞的笑了。
陆祁明回到酒店,脑海中都是她娇羞的画面。
他想,就顺其自然吧。
既然她不想提起过去赖娇娇那段事,那么也不要搞什么老死不相往来这样的极端想法。
当正常朋友相处心里负担也不会比之前那么大。
陆祁明躺在床上歇了一会儿,接到了江浔的电话。
“嗯,明天上午的飞机回去。”
“你和简言不趁着出差多玩几天?老陆,不是我说你,一点不会来事儿!”
陆祁明手臂搭在额头上,哼笑,“你会来事儿,你怎么没把童心娶回家,别说废话了,有事说事。”
“还真的有事。”江浔听说了一个消息,他觉得这事得跟陆祁明通个气。
“季辉在监狱里被人打成重伤了。”
陆祁明一下子就从床上惊坐起身,“你说什么?”
江浔就知道陆祁明对这件事一定感兴趣,“按理说,在监狱打架斗殴的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儿。”
“尤其是有一些人刚进去,不适应里面的各种事,有点小脾气被教训一下也很平常。”
“但是季辉可是二进宫,他对里面的事儿门清,这顿打可是挨的蹊跷啊。”
“而且,打的还不轻,人现在还在IcU躺着呢!”
陆祁明轻叹口气,“人醒了吗?”
“醒了,但是做了脑部手术,人不知道废没废。”
挂断电话,陆祁明马上退了机票,改飞了北市。
简言知道了还以为他是在故意躲她,特意过来质问他。
陆祁明正在收拾东西,“简言你别多想,是临时有个案子,我要去一趟北市,你把老师照顾好。”
简言看他一脸严肃的模样,这才信了。
但她对于昨天还是心有疑问。
“那你昨天跟赵令羲怎么回事?”
“赵董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待在一起一夜?”
“是。”陆祁明也没有隐瞒,他指着手背上的针眼,“不止昨晚,我们刚刚也在一起。”
“我生病了,她陪我去医院打针。”
“简言,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们现在只是朋友,仅此而已。”
朋友?
简言心里反复细数这两个字,“那我呢?陆祁明,你把我当什么?”
陆祁明,连师哥都不喊了。
陆祁明认真回道,“以前是妹妹,现在也是朋友。”
在一个月之前,陆祁明一直都把简言当成一个妹妹来照顾。
但是自从老师认真提起过两人的事,他就再也不能把简言当成是小妹妹了。
这样做既是对老师的尊重,也是对简言感情的负责。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想要争取也没有错。
陆祁明也同样是这样。
所以他再也不想把简言当成一个妹妹,他把她当朋友。
认真考虑对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这也是对彼此感情的尊重。
“简言,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跟童心一样,跟江浔都一样。”
“那赵令羲呢?”简言执着地非要跟她比较,“我们两个,哪一个对你来说更加重要?”
陆祁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把赖娇娇和赵令羲合二为一。
他承认,在他心里当然是赵令羲更加重要。
可如今他已经跟赵令羲约定好要将之前的一切暂时忘掉重新开始,那么她们两个人对陆祁明来说,真的没有什么轻重之分。
可简言根本不相信,她问出这问题的时候,自己的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陆祁明轻叹了口气,“简言,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想伤害你,当然我也不想伤害我自己,所以还是之前你说的那样,顺其自然吧。”
这是陆祁明给简言最后的答案。
之后他就赶飞机离开了。
一小时45分钟,陆祁明在北市天明机场降落。
他打车直接去了季辉所在的医院。
因为季辉没有亲属在国内,陆祁明只能通过联系他之前的律师,询问情况。
这个律师是江浔通过熟人找的联系方式。
陆祁明一到医院两人就碰了面。
“明律久仰大名啊,你好,我是向阳。”
“向律师你好,请问季辉的情况怎么样?”
两人也没有耽搁一边走,一边上楼。
向阳把情况简单跟陆祁明介绍了一下,又见了季辉的主治医生了解情况。
结论就是,死不了,但是也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因为伤到了脊髓神经,季辉全身瘫痪,下半辈子都要在床上度过了。
陆祁明提出想要见季辉一面,向阳觉得很难。
但他把陆祁明来的消息传给了季辉。
“怎么样?”
向阳出来的时候面色沉重,陆祁明知道这中间一定有问题。
“你自己听听录音吧。”
向阳把录音消息传给了陆祁明。
他立刻戴上耳机听了录音。
录音的内容跟他猜测的大差不差。
应该是韩立动的手。
他的手伸的太长了。
这次是想杀人灭口来了,季辉这算是大难不死。
季辉托陆祁明保命,同时也答应未来可以做指认韩立的证人。
陆祁明思虑再三,答应帮季辉找律师和医生。
但至于能否保住命,他没有那么大的势力范围,很多事情做不了主。
季辉也算是咎由自取。
他专程跑这一趟当然也不全是为了他。
韩立对季辉下手这么狠,显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他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赵令羲没有失忆了?
失忆,是赵令羲的保护伞。
如果丢掉了这块屏障,那么她和韩立的争斗就几乎是明牌了。
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斗得过韩立这个心狠手辣的哥哥。
陆祁明心中满是担心。
坐高铁回冰城的路上,他的脑海里一直反复出现的都是季辉躺在IcU病床上的痛苦模样,还有那天赖娇娇在他眼前跳楼的模样。
这些场面都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晚上七点半,江浔来火车站接他。
上车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陆祁明这一路上思考再三的决定,“我决定跟瑞京集团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