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也不知道郑朝山的心思，总归是要确保万无一失的。”
“你有具体的计划了？”
看到王建设成双眼中闪烁出的自信之光，白玲好奇地询问着。
当夜幕降临，白玲来到了郑朝阳的家中，同行的还有郝平川及其他几名关系良好的公安同事们。
围坐在一起的人们沉默不语，气氛十分沉重。
“这群讨厌的老鼠，若落入我们手中，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以此告慰宗向方同志！”
最终还是有一位警察忍不住首先开口说道。
接着其他同事也纷纷附和，怒气难以抑制，在场所有人都知道，除开白玲以外的人都是在这个城市还未开放之前就长期潜伏在此，而那时候若非宗向方提供重要情报……
这些人都早已被军队和警察全面抓捕，无一逃脱。
可以说，他们每个人都有愧于宗向方的生命。
尽管宗向方是旧时代的警察，过去有些不清不楚，但经过两次生死关头的考验，他的人品彻底被证实了清白。
第一次的生死危机，如果不是郑朝阳的哥哥、顶级外科医生郑朝山亲自施救，宗向方早就没命了。
从那之后，公安局再没人怀疑过他的忠诚。
而这一次的致命考验更是直接击垮了许多人的信任，毕竟他曾经救了这么多人的性命。
整座四九城的警察们心中都充满怒火，誓要揪出那个隐藏的特务，可惜对方不留痕迹，让他们无从着手。
“不要说那些不守规矩的话。
一旦抓住特务，法律自然会给他们公正的审判。”
郑朝阳揉着眉心，疲惫地说。
他是所有人中与宗向方关系最密切的一个，甚至可以肯定，当年宗向方通风报信，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帮助他。
此时宗向方面临绝境，没有谁能比郑朝阳更难过。
然而他深谙纪律，清楚按章办事的重要性。
如果随意报复，不但无法为宗向方伸冤，恐怕还会让自己和同事们受到处分。
作为公安系统的精英，郑朝阳得到局长的高度认可与信任，其他警察对他也非常尊重。
听到他说的话虽然无人作声，但他们心中的愤懑依然难消。
“朝阳，还有各位同志，都过来吃饭吧。”
这时，门外走来了郑朝山，他对众人说道。
“朝山哥！”
“朝山大哥。”
几位干警纷纷点头表示敬意，在他们中郑朝阳是领头者，而郑朝山既是他的哥哥，也比所有人都年长，连郑朝阳都很尊敬这个兄长，何况其他人呢。
再加上郑朝山是着名的和平医院的大夫，救回了不少人，尤其是许多受伤的战友都是因为他才得以重生，大家怎能不尊敬？
“朝阳，平川，我知道你们对向方的死很难受。”
郑朝山说：“我也同样觉得悲痛，但无论如何，饭还是得吃，肚子填饱才有力量和特务对抗，才能替向方 ** 。”
大家都静静地听着，心里虽依然愤懑，但开始意识到应该团结一致、合理行动。
这一番话充满了鼓舞，几个人的精神为之一振。
倘若他们都变得消沉，那又有谁能来为宗向方讨回公道呢？
郑朝山救回了向方，因此向方对郑朝山一直心存感激。
每年节日，向方必定会带礼来看望大哥。
平日里，也时常走动，关系亲密无间。
听到宗向方不幸的消息，郑朝山想必比他们还要难过，但他还是主动安慰众人：“你们听我说，我们先吃饭吧。”
“饭后再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明天我们可以更仔细地查找线索，看能否发现端倪。”
郑朝阳说道，“我就不信这些特务真那么厉害，能不留下一点痕迹。”
众人必须振作起来，尽快抓获这个特务组织。
如果今天他们敢于对付宗向方，那么明天他们可能对其他人下手。
不迅速把这些特务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不仅是为了宗向方 ** 雪恨，更为守护四九城和新社会的安全。
这才是公安们最重要的职责。
看着大家渐渐振作起来，郑朝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便带着他们走进饭厅。
“这家伙究竟是不是特务？又是不是特务组织的头目？”
白玲望着走在前面的郑朝山，心里泛起了疑虑。
单从刚才的一席话来看，无论谁都觉得郑朝山是一位可靠的大哥。
更何况作为知名外科医生，他救人无数。
要是说他是特务，即便普通人不相信，这些公安人员更不可能会信。
“是否真的是这样，一试便知，但希望不是。”
她在心里暗自思量。
不过白玲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
尽管白玲不像郑朝阳、郝平川他们那样曾在敌后潜伏过，但她也有自己的优势——她在毛国接受了最为专业的训练，包括线索侦查、逻辑推理、追踪与反追踪等技能。
她还学习了面部表情分析及自我情绪管理，经过严格训练。
所以即便怀疑郑朝山，哪怕是确认他是特务头目，她也能够掩饰得不动声色。
“今晚这顿不算太好，请各位凑合着吃一点吧。”
“等你们抓获了特务，为向方复仇后，我会请大家到丰泽园吃一顿好的。”
实际上桌上的菜肴还算不错：猪肉大葱饺子，还有鱼肉和鸡蛋，已经相当丰富。
不过比起名厨荟萃的丰泽园自然略显不足。
“好吧，等着郑大哥请客呢！”
大家笑着回答。
几个人还以为郑朝山是在鼓励他们，于是纷纷露出笑容，并轻轻点头。
原本压抑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说起来，丰泽园的大厨还跟白玲认识呢。”
“上回我们去丰泽园吃饭时，那桌上的所有菜品都是那位名厨亲自做的。
这是看在白玲的面子上才特地安排的。”
郝平川笑着说道，可越说到后来，声音却逐渐低沉下去。
因为一想到上次去丰泽园吃饭的还是四个人，而这次只剩下了三个人，宗向方已经永远离开了他们。
“我听说那个大厨叫王建设，不仅厨艺出众，武功也十分了得，已经达到了宗师级别。”
“据说上次十几个练武之人带着兵器围攻他，结果全都被一根棍子撂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