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皇室都敢冒充,众人不由对他竖起大拇指。
什么狗屁县令,连个护卫都没有,唬谁呢!
丁忠心头着急,知道这群人已经目无王法,他要想用官名压人已经是无法。
“谁若是替本官杀了这群暴民,本官赏银一百两!”
流民闻言眼神一亮,但是看到暴民狠厉的眼神,踯躅不敢上前。
丁忠急的不行:“两百两!”
“想死就放马过来!”暴民冷笑:“把你抢了,这些银子都是老子的!”
一个暴民跳起来,一把抢过丁忠手里的东西,打眼一看,“写的什么鬼画符?”
乱七八糟的,看得人脑壳疼。
暴民哪里知道官员的印信和令牌长什么样。
他将令牌拿到嘴边咬了一口,发现不是银也不是金,根本不值钱,直接抛向身后。
丁忠千算万算,委实没有算到这些暴民是不识字,也没有见识。
“你,你......”丁忠气得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苏夏看着被暴民扔掉的印信和令牌,迅速骑着马冲过去,捡起东西揣进怀里。
她高声大喊:“大人,属下来迟,请大人恕罪!”
她真的放马过来了!
她骑着马,她左右两侧各跟着一匹马,迅速朝着暴民冲去。
两旁的流民下意识让开路,避免被马撞飞。
苏夏:“哪里来得刁民,竟敢抢劫县令大人,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她一边大喊,一边射箭。
面对那么多暴民,她根本不需要瞄准,一次射出三支箭,每一支都能命中。
她若是此时不出手,一会儿暴民也会抢她,倒不如坐实丁忠县令的身份,看看能不能联合流民吓退暴民。
若是不能,那她正好杀出一条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丁县令见竟然有人来救他,此人宛如天兵降临,使得他眼神一亮。
他不由朝着苏夏的方向大喊:“你可算是来了!快,快替本官将这群刁民杀了!”
苏夏心道狗县令还真会顺杆子往上爬。
她倒也没有反驳,举起手里的弓箭,‘嗖嗖嗖’朝着暴民射去。
她指着远处正在赶路的流民队伍,还不忘给自己虚张声势,“大人,张捕快他们就在后面,马上就到!”
“这群暴民竟然胆敢伤你,简直是茅坑里点火,找死!”
反正大家谁也不认识谁,她说那群流民是官兵,暴民还能看得出来不成?
果真如同苏夏所料,暴民听见他们还有帮手,立刻面露慌张。
有暴民看到苏夏身后的人群,心头一震,竟然那么多人啊!
丁县令也懵了,张捕快,是哪个张捕快?
罢了,想也想不明白,区区一个捕快,哪里值得他劳心劳神记名字。
“快,你快替本官杀了他们!将本官的财物抢回来!”
苏夏冷笑着,继续射箭。
暴民和流民不同,他们不但会杀人,而且还会吃人,所以苏夏下手并未留情。
暴民躲闪不及,很多人都被苏夏的箭中。
遇上苏夏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他们算是踢到铁板了。
“他,他真是县令?”
“大人,大人饶命......”
饶命是不可能的,苏夏射箭的手就没停过。
周围的流民对这些暴民早就恨得不行,因为他们的粮食、甚至家里的孩子也都是被暴民抢走的,故而流民见有人射杀暴民,都激动得欢呼。
暴民哪里还敢在这里停留。
“快跑啊!”不知何人大喊一声,他们全都朝着山林里逃。
再不跑,他们全都得被射伤。
丁忠见暴民逃走时还想带走自己的宝物,急得大喊:“把本官的宝物留下!”
暴民闻言,怀中的宝物顿时如同烫手山芋,被他扔在地上。
苏夏见暴民被自己吓跑,连忙收好弓箭,骑马来到丁县令身边。
她似笑非笑看着眼前人,“大人,你没事儿吧?”
丁忠丝毫不知道苏夏起了杀心,他脸上笑意吟吟,“本官无碍,多亏你来得及时。”
他认真打量着眼前人,不免有些疑惑,他好像不记得衙门有这个人呀?
不过,此时有人来救他都不错了。
他朝苏夏身后看去,不由拧眉,狐疑道:“就你一个人?”
“嘘!”苏夏伸出手示意丁忠噤声。
真是蠢货,这是生怕暴民听不见吗?
他们若是杀个回马枪,那她还真不一定能逃走。
苏夏面无表情看着丁忠,“大人您忘了吗?属下天神神力,我一人抵得过十人!”
丁县令恍然大悟,“啊!对对对,我记得你!”
苏夏扯了扯嘴角笑笑,她随便撒了个小谎,丁忠还真是......
不过,他倒是贵人多忘事。
因为她看得出来,丁忠完全没有将她和逃犯联系在一起。
当然这也怪不得丁忠。
因为他本就没有见过苏夏,再加上他手底下的人为了脱罪,将苏夏说的十分恐怖。
所以在丁忠眼里,那名逃犯是个凶神恶煞的汉子。
再者,苏夏的装扮和之前完全不一样,没有大刀、没有背篓、没有草帽,唯一相似之处就是独行。
若这也算有罪,那丁忠之前骑马逃至武州,也有嫌疑。
丁忠连忙吩咐车夫将东西全部捡回来。
光是捡回东西还不够解气,他拿起大刀,将受伤的暴民全部斩杀。
苏夏面无表情拔掉羽箭放进箭筒,几人迅速离开此地。
她看着马车上的物资,脸上满是笑意。
今夜,她要教狗县令做人。
不过此刻倒是不急,丁忠到底是县令,知道的东西肯定不少,她还想打听消息,不宜立刻和他撕破脸。
苏夏带着三匹马面无表情走在马车右侧,俨然是一副保镖的姿态。
她面对外人时冰冷无情,看向丁忠时又那么和蔼可亲。
这让丁忠十分受用。
苏夏心想,开玩笑,这可是给自己送装备的人,让他得意一会儿,才好套路。
丁忠丝毫不知道自己在苏夏眼里就是一头肥羊。
他惬意坐在马车内,脸上满是笑意,偶尔还哼着小曲儿。
他的护卫又回来了,虽然只有一人,但是此人本事了得。
丁忠也不禁有些疑惑,他以前竟然不知道衙门有如此厉害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