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章解释道:“是的,听闻驸马和长公主不知是因为何事在府内大吵一架,后独自一个人偷偷离开公主府,到现在都不知去向。”
林书棠恍然大悟,她就知道七舅有事隐瞒,没想到居然是此事。
他这回来岐南,除了是为了寻六舅之外,还是离家出走。
她不禁笑了笑。
一旁的苏钰章看着她的笑,不禁又有些出神。
林书棠想着七舅的事微微有些出神,尔后,朝抬头朝他谢道:“多谢三公子。”
苏钰章忙回神道:“林大夫不必这么客气,对了,你若是想要见长公主,我可以替你引荐。”
“她近来正巧在袁州。”
林书棠有些诧异,“她在袁州?”
苏钰章点头,“没错,她很喜欢我们的茶叶,所以特地来我们茶厂瞧瞧。”
“当然她主要是为了寻驸马。”
“寻驸马?”林书棠疑惑地问。
苏钰章压低声音,回:“听闻这位驸马也是我们大渊国之人,长公主为了不让旁人知晓,特地以来苏家为由当幌子,其实是为了寻驸马。”
林书棠眸中带笑,看来她的舅妈为了寻七舅,特地来袁州。
这一路上都是风雪,她不畏惧严寒前往,足以证明她和七舅感情深厚。
“三公子,你今日可否替我引荐,我正巧有样东西要给她瞧瞧。”她笑道。
苏钰章十分愿意,笑道:“我这就去安排。”
林书棠朝他作揖道:“那就,多谢三公子了。”
苏钰章也忙作揖回礼,“林大夫可到我府中小坐等候。”
林书棠婉拒道:“我得先去换个衣裳。”
苏钰章听罢,心领神会,带着一众下人先回府。
林书棠来到空间,将所赚的银子放下,随后回到岐南县。
段砚洲已在房里等着她。
林书棠见到他,笑着问道:“今日七舅可来寻过我?”
段砚洲起身大步走到她跟前,拍了拍她肩上的雪,“来过好几次,都被我打发走来。”
“你若是再不回来,我估摸着他就要撞门进来了。”
林书棠被他的话逗笑,随后将今日在苏钰章那儿所听到的事告知他。
“七舅一定还有什么事没有如实说。”
她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砚洲,书棠醒了吗?砚洲?”
林书棠换了一件披风,穿着袄裙,推开门笑道:“七舅,我醒了,你寻我有何事?”
奚远南见着自家外甥女,脸上满是温柔的笑,“这不,嬷嬷做了包子,还热乎着,想问你吃不吃。”
林书棠抬头朝前院看去,发现的确蒸了包子。
她笑回道:“正巧我也饿了,走我们去吃。”
奚远南连忙跟她去前院。
林书棠几个包子下肚,吃得饱饱的,随后朝七舅试探道:“七舅,你离开雁城这么久,公主舅母可放心?”
奚远南喝下一口水,被呛着剧烈咳嗽起来,“放心,当然放心。”
林书棠也直接开门见山道:“七舅,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奚远南缓缓低下头,心虚地回:“没有.......没有.......”
林书棠给他倒了一杯水,“七舅,既然是一家人,就不必藏着掖着。”
“你若是有事瞒着我和六舅,那不就是不把我们当作一家人?”
奚远南连忙道:“不,不是.......”
林书棠接过他的话,“七舅,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吧,你在雁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奚远南见瞒不住,长叹口气缓缓道:“你应该也从六哥口中得知我们奚家当年是被贺王和赵丞相所害。”
“却不知,还有一人。”
林书棠疑惑地问:“是谁?”
奚远南眉头深锁,“是安州知府魏博山,他过去是我父亲,也就是你外祖父的门生。”
“后来他投靠贺王,诬陷我父亲,那晚甚至还派人在我们酒水中下了药。”
“不然,以我们全家人的身手,又何至于只剩下我和你六舅。”
林书棠问:“可是这些又和公主舅母有何关系?”
奚远南缓缓道:“安州和岐南一样闹灾,魏博山府上已无粮,他的夫人认识公主身旁的婢女,向公主提出要用自己府上玉器和公主换粮食。”
“我得知此事后,自然是不同意,所以和公主有所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