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丹点头，眼尾泛着泪花。小花那胎是在万贡的大医院剖产的，当时阿琛在身边她都没怎么害怕。现在……
夏蔓看出了阿丹的担心，安慰道，“没事的，剖腹产手术很安全的。他们都是老军医，开刀经验很丰富。”
“嗯。”
……
万贡，某军事审讯室内，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这里没有信号。
冰冷的桌面隔着三个男人，两名审讯员，一名罪犯。
偌大的观察室内，隔着玻璃站着三个男人，霍琛站在中间，半张脸背光。
以往的军事审讯，谁抓到谁来审。这次的犯人是他们杀神军的‘特战兵’抓捕到的，按道理直接交到杀神军的审讯室开审就行。
这次由于犯人暗杀的是总司令，上方特别重视，直接命令霍琛将罪犯押到了中央审讯处，并派了几位军方高层全程参与监督。
“可以开始了。”左侧的谭少雄发话。
审讯室内接到指示，一名审讯员开始问话。
“说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雇佣兵杀人，多半是因为有人拿钱买命，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对面的男人抬起头，望向对面的两名审讯员，咧嘴轻笑，“我说了，你们会放过我吗？”
这次的任务失败，他至今无法理解。明明一切都准备就绪，临射击时，竟突然走出一队人马，难道是消息有误？
“如果你的信息真有价值。外面的几位军方高层会向上请示。”
“哦，是吗？”雇佣兵玩味的笑道，刺杀洪森必定死路一条，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要让对方完全相信谁是主谋，吃点皮肉苦是必定少不了的。
“我可以给你保证。”对面的审讯员认真的点头。
其实双方都知道，对方在演戏。
雇佣兵仰头看了眼四周，墙壁上斑驳的阴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扑过来吞噬自己。
“说吧，我们不想动刑。”另一名审讯员有点耐不住性子。
对面的男人无所谓的轻嘲一声，“守口如瓶的道理，你们国防军似乎不懂。”
闻言，刚刚开口的审讯员突地站起，他绕到雇佣兵一侧，霎时，遒劲的指节狠狠地钳住了雇佣兵的下巴，‘咯吱’一声，下巴险些脱臼。
“说不说？”另一名审讯员怒喝一声。
“你们杀了我吧。”雇佣兵仰头闭眼。
见其不招，两名审讯员对视一眼，目光落在了雇佣兵身后的电椅上。半刻功夫，雇佣兵被固定在上面。
“说不说？”其中一名审讯员手指按着电椅开关。
“要杀要剐痛快点。”
见状，审讯员的的食指在绿色的按钮上轻轻一按。
弹指间，雇佣兵的嘴里传来凄厉的疼叫，仿似撕裂的帛。
“啊，啊，啊......”
须臾，审讯员又按下红色的停止按钮。电流立刻中断，雇佣兵的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抽搐了几下，然后瘫倒在电椅上。
“被电死的感觉相信你不会喜欢，那是一种比皮肉剥离还要痛的感觉，我劝你嘴巴最好放松一点，这样也能给自己换个好死。”
审讯员也不再假惺惺，直接告诉他死是必然的，只是怎么个死法还得看他现在的表现。
雇佣兵低头还未喘息几声，审讯室内的喇叭响起。
“直接加大电流，不要给他废话。”审讯室外的霍琛忽然发话。
“回霍将军，电流已经调至人体极限了，若再加大，犯人撑不过五秒。”审讯员回复。
“行吧，按原计划继续审。”霍琛低头看了眼手机，没有信号。
刚刚进来时，一个座机打来个电话，想到审讯即将开始，他直接挂断。
现在想想会不会有什么事？军方高层定制的号码通常不会有骚扰电话，他隐隐觉得不安。
“霍将军是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消息审出来吗？还是周将军特地交代了什么？”左侧的谭少雄忽然阴阳起来。
这次他派了上千号人封堵了万贡各个出口，没想到竟还是被周野的特战兵捷足先登了。
霍琛转头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谭少雄是洪森的外甥，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什么，他一清二楚。
只是这冰冷至极的眼神确实让谭少雄闭了嘴。霍琛的狠辣他是知道的，两人私下里，他是绝对不敢这么说的。
第二轮电击过后，雇佣兵已如干涸已久的蚯蚓一样，耷拉着头，毫无生机，
“说不说？”审讯员的声音尖锐几分。
听到声音，奄奄一息的雇佣兵嘴角艰难的勾起一抹冷笑，差不多是时候了。
“我说......”他声音微弱。
“什么？”审讯员以为自己听错。
“我说......但只求你们让我死个痛快。”脸色惨白的雇佣兵艰难抬头，双目失神。
“行，指使人到底是谁？”
“民主......自由......和平。”电椅上的人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说完，便晕了过去。
闻言，两名审讯员倒抽一口凉气。他虽然没有直说名字，只是这六个字指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霍将军，还需不需要继续审下去？”一名审讯员朝外请示。
如果外边的几人同意，他们会有专门的手段让犯人再次醒来。
霍琛半隐着光的脸不自觉的抽搐两下，“把他压下去，等我给总司令汇报。”
“明白！”
审讯室红灯转绿的刹那，观察室的大门同时打开，谭少雄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
霍琛捏紧拳头，随即跟了出去。
他要争取时间。
中央审讯大楼停车场，太阳毒辣。
谭少雄坐进车里，正准备拿出手机给洪森汇报，侧挡玻璃却被飞来的石子砸出个细坑。
“艹他妈的，哪个没长眼的。”谭少雄骂骂咧咧的下了车。
他环顾一圈四周，除了两幢楼之间的深巷，其余地方空旷无垠。
这种地方军中大佬一般都不会来，谭少雄边走边骂，径直朝巷口方向走去。
还未走近，沉闷有力的军靴声如同死神的丧钟，一步步朝他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