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
李秀兰嘴角带着笑意，“学什么？那你倒是说说，我刚才怎么编的？”
张平被问住了，挠挠头，傻笑。
李秀兰被他这副样子逗乐了，“学什么学，手都停了。”
“快点，竹条不够了，递过来。”
“哦，好。”
张平赶紧把竹条递过去，脸上有点热。
夜色越来越浓，院里的灯光，映着几个人忙碌的身影。
赵奶奶不时抬头看看天，又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儿。
张平注意到，奶奶的手指有点抖。
“奶奶，歇会儿吧，我来试试。”
“你能行？”
李秀兰有点不信。
张平接过篮子，学着李秀兰的样子，开始编。
刚开始有点笨拙，但他手挺巧，很快就摸到门道。
李秀兰在旁边看着，时不时指点一下。
“这里，紧一点。”
“对，就这样，往上编。”
“小心手。”
张平认真听着，手越来越稳，不自觉的，两人挨得近了。
他闻到一股淡淡的皂角香，从李秀兰身上飘来。
突然，院外传来脚步声。
几个人抬头，王书记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王书记！”
赵爷爷赶紧站起来。
王书记摆摆手，“老赵啊，听说村里出事了？”
赵爷爷支支吾吾，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张平放下手里的活，站起来，“王书记，是刘老蔫儿，带人来闹事，把赵爷爷的篮子给砸了。”
王书记眉头皱起来，“刘老蔫儿？刘建功的二叔？”
“就是他。”
李秀艳接话，“这些年，仗着侄子是干部，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
王书记脸色沉了下来。
“怪不得，总有人举报，说咱们村有人欺负人，原来是这么回事。”
话音未落，院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刘建功气喘吁吁跑进来，“王书记，您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该来？”
王书记脸色冷冰冰的。
刘建功额头冒汗，“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也行……”
“晚？”
王书记冷笑，“你二叔带人砸东西的时候，怎么不嫌晚？”
刘建功脸上的汗，滴下来了。
眼神躲闪，不敢看王书记。
支吾着说，“二叔他……他也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
王书记声音提高，“一时糊涂就能砸东西？一时糊涂就能乱来？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家开的？”
刘建功吓得腿软，一下跪在地上，“王书记，我错了！我回去一定好好说他，让他给赵爷爷赔礼道歉！”
王书记哼了一声。
“现在知道错了？早干什么去了？”
“道歉就完了？人家货怎么办？耽误了交货，损失谁来赔？”
张平见刘建功那怂样，心里别提多舒坦。
他挪到王书记边上，压低嗓音，“王书记，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老蔫儿在村里横着走了这么些年，早该治治他了！”
李秀兰也帮腔，“是啊，王书记，这次得给他个教训，不然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人呢！”
王书记点了头，“嗯，是得敲打敲打。”
他转向刘建功，语气沉了下来，“刘建功，你回去告诉你二叔，明早让他到村委会来一趟，把事情交代清楚。”
“要是敢不到，就报警抓人！”
刘建功一听这话，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去，去，去！”
他连连磕头，“谢谢王书记！谢谢王书记！我保证把他带来！”
王书记一挥手，“滚吧。”
刘建功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